我要做皇帝

要離刺荊軻

歷史軍事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朕奮三世之余烈,用天下之大義,乃執三尺劍,以做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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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 團結大多數

我要做皇帝 by 要離刺荊軻

2018-6-22 23:17

  “江都王覲見!”
  叔侄兩正聊得開心的時候,劉閼準時抵達了。
  “臣閼拜見陛下……”劉閼來到殿內,先向劉徹躬身壹拜,又轉頭對劉武壹禮:“皇叔安好……”
  “阿弟請坐吧……”劉徹揮揮手,讓王道給劉閼準備坐席。
  對劉徹來說,忽悠住劉武,讓劉武出頭,只是壹個開始。
  畢竟,劉武只有壹個人,聲音還是單薄了壹些。
  但,另外還有壹個群體的力量,是可以利用的。
  那就是劉徹那些親愛的兄弟們。
  劉榮、劉非、劉余、劉端、劉發……
  皇帝老爹駕崩三年多後的今天,這些兄弟,哪怕是最年幼的劉發和劉彭祖,也漸漸懂事了。
  至於劉榮與劉非這些年長的兄弟,則也都有了自己的子嗣。
  三觀漸漸穩固下來,為人做事,也知道分寸了。
  哪怕是劉榮,劉徹也聽說,他的脾氣似乎好壹些了。
  雖然依然是那樣,鼻孔朝天,自詡自己是“先帝長子,國之長君”,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些分寸了。
  劉徹確信,親愛的兄弟們以及他們的母親,絕對會願意,給自己挪個地方的。
  齊魯之地,向來以繁榮和多金,聞名天下。
  僅僅是壹個臨淄城,每年光是收租稅,就能收入數千金,等於是壹臺印鈔機器。
  膠東、膠西的樓船基地,近來也漸漸成為了壹個穩定的經濟來源。
  但,劉徹不想跟這些兄弟打太多交道。
  除了對劉端跟劉余,出於同情和憐憫,劉徹有所照顧外,其他兄弟,劉徹都不怎麽想搭理。
  這也正常,帝王之家,向來無情。
  壹個正常的皇帝眼裏,所有兄弟,都是不穩定的安全隱患。
  況且,這些兄弟,也沒幾個省油的燈。
  未來,若有可能,劉徹是打算讓兄弟們全部去印度、西域,立國為王的。
  這樣,他們的才華就應該有發揮的空間。
  譬如劉非,妳不是愛打仗嗎?
  中亞和西亞,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劉彭祖,不是心眼多,喜歡玩弄權謀嗎?三哥百姓肯定願意被他教育和調教。
  還有劉端,他的能耐和才華,放在中國,簡直是浪費啊!
  他要去了西域,保證,就是壹個宗周的太公望或者方叔這樣的人物。
  另外,歷史上那位武帝,若在九州之中為王,劉徹肯定晚上睡覺都會有些睡不著,但,他若去了印度甚至西亞。
  那劉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壹個遠在數萬裏外的弟弟,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飛回中國跟他爭取民心。
  而且,以武帝的才華,吊打中亞、西亞的希臘化城邦,應該是毫不費力的!
  如今,稍微利用壹下兄弟們的才華,去對付齊魯諸王,也算是物盡其能。
  “朕剛剛與皇叔談到了濟南王壹事……”劉徹等劉閼坐下來,就道:“朕與皇叔,都覺得,齊魯諸王,不可再姑息了!”
  劉武聞言,馬上符合道:“寡人與陛下商議過後,確實覺得,齊魯諸王,驕奢無度,橫征暴斂,不可承宗廟,奉社稷,不然,高廟將蒙羞!”
  劉閼聞言,有些傻了。
  他還沒弄明白,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劉徹就又道:“先帝在時,齊魯諸王的狼子野心,與不臣之心,就已經路人皆知了!”
  “先帝為顧全大局,故嘉大惠於彼輩,卻不料彼輩越發猖狂,無人臣之像!”劉徹嚴肅地說道:“尤其以濟南、膠西、淄川、濟北為禍更甚!”
  劉肥的諸子裏面,也就老二劉章是個英雄。
  少年早惠,英武不凡,以弱冠之軀,與諸呂相博,為劉氏立下大功。
  但可惜,劉章早逝。
  他的兒子,現在的城陽王劉喜,只能算中庸之輩,但勝在是劉氏的死忠,所以可以將他這壹系排除在齊魯的逆黨之外。
  至於剩下的齊魯諸王嘛……
  大抵也就齊王劉將閭跟膠東王劉雄渠,能稍微像個人樣。
  其他人,不是人渣敗類,就是昏君暴君。
  毫不客氣的說——齊魯百姓,苦其等久矣!
  若不處置他們,這次的暴動,就只會是壹個開始,而不會是壹個結束!
  “江都王回去後,轉告朕之手足兄弟:勿忘劉興居之禍!”劉徹對劉閼說道。
  就算兄弟們不清楚這個事情,也沒關系,他們的大臣外戚,會清楚的。
  更何況,劉徹現在擺出要對付齊魯諸王的架勢。
  劉徹相信,兄弟們肯定會非常熱心的。
  反而,若是只針對劉辟光壹人,他們不會上心!
  道理很簡單,齊魯諸王,要是全部鏟除。
  這壹下子就能空出足足六個位置得天獨厚,封國肥美,人口經濟發達的封國。
  這對臨江、常山、長沙這些兄弟來說,恐怕是難以拒絕的誘惑!
  便是王誌姐妹,恐怕也會怦然心動。
  齊魯,可比什麽吳楚、燕趙,要好上許多許多!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劉徹確信,他的兄弟們,這次壹定會站在他這邊。
  這樣壹來,再加上代王劉登、燕王劉定國等諸王,還有城陽王這個腦殘粉,劉徹就將宗室諸侯王的絕大部分力量,團結在自己麾下了。
  齊魯諸王,馬上就成了該死的可惡的喪盡天良的“壹小撮對天子,對國家社稷心懷叵測的不軌之徒。”
  立刻就要“死有余辜。”
  若這些家夥夠聰明,就會馬上選擇跟劉辟光做切割。
  就像當年他們出賣了劉興居,後來又在吳楚之亂裏賣了劉濞壹樣。
  送走劉閼與劉武,劉徹站在殿中。
  他知道,宗室的力量,已經被他團結了。
  剩下的,就是要解決勛貴官僚了。
  “團結大多數,打擊壹小撮……”
  在這次事件裏,齊魯,就是宗室裏的壹小撮。
  那官僚勛臣裏,誰是壹小撮?
  答案是那些在封國習慣了作威作福,無法無天的渣渣!
  只有他們,才會害怕百姓武力反抗,並且極力叫囂鎮壓。
  “傳禦史大夫入覲……”劉徹果斷下令。
  對付這些渣渣,當然是——關門,放晁錯!
  晁錯就是他們的天敵!
  而且,晁錯也壹定不會拒絕,去處置這些渣渣。
  但,僅僅搞定這些跳得歡的,絕對不願意看到劉徹為百姓做主的家夥,還是不夠的。
  因為,可能會有很多人,在見到了劉徹的態度後,選擇蟄伏下來,表面壹口壹個聖天子,私底下卻拼命拉後腿,搗亂。
  這樣的家夥,史書上從來都不少見。
  哪怕商君當年變法,秦的舊貴族,也同樣在私底下搞了無數的風風雨雨。
  要不是商君扶持了壹個全新的利益集團,恐怕,秦國很可能因為變法而陷入內訌。
  這樣的例子,在楚國就被證明了。
  吳起在楚王的葬禮上被射殺,變法隨之廢棄。
  之後,曾經強悍的楚國,就每況愈下,成為了列國的戰五渣。
  甚至成為了秦軍可以隨意欺侮和淩辱的對象。
  哪怕是韓國,在某些時候,都比楚國的日子好過。
  劉徹現在還沒能扶持起壹個足夠與舊貴族官僚相庭抗禮的利益集團。
  所以,他能選擇的,只能是收買。
  但,這收買,也是要有講究的。
  要是用的方法不對頭,很可能是這邊打到了齊魯昏君和暴君,回頭,卻培育出了更可怕和更糟糕的壹個集團。
  “朕的加恩令,基本已經穩住了列侯……”劉徹在心裏盤算著。
  加恩令的紅利,起碼也能維持個十來年,在這期間,列侯是不會給劉徹添麻煩的,至少,在他們沒消化掉到手的好處前,只會跪舔劉徹這個天子。
  而且,列侯集團裏,現在,屬於劉徹的腦殘粉和基本牌,就占了壹大半。
  剩下的那幾個仨瓜倆棗,晁錯就能收拾掉。
  所以,在處置劉辟光問題上,真正可能與劉徹放對的,現在,就剩下了文官士大夫階級。
  而文官士大夫之中,黃老跟法家,已經可以先排除了。
  法家的思想和意識形態決定了,法家的官僚,必然是壹個只會無限跪舔皇帝的集團。
  對他們來說,皇帝就是壹切,法律次之。
  維護皇權與法律的威嚴,就是法家生存的目的。
  至於黃老派……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依附在統治階級上的黃老派,也只會順從統治者的意思。
  其實,講道理的話,假如,劉徹僅僅只是想處置齊魯諸王的不法,那麽,就算儒家,也不會反對。
  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齊魯諸王莫說犯法了,就是沒犯法,皇帝要妳死,妳不去死,在儒家眼裏,妳就是個亂臣賊子。
  更別提,自古以來,儒生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最佳註解對象。
  無論什麽時候,儒家都會站在“公理正義”這壹邊。
  當然這公理正義是建立在拳頭的基礎上的。
  現在,劉徹拳頭最大,儒生們只要不蠢,自然知道會怎麽選擇。
  可是,問題是……
  劉徹可不想只是處理齊魯諸王……
  他想要立壹個標桿!
  就如周公,召公壹般,為萬世立法,為子孫立命!
  這就可能碰到某些儒生的痛腳,當然,同時也會撓到另壹幫人的癢癢處。
  所以,在等待晁錯入宮的這段時間,劉徹壹直在伏案草擬詔書。
  壹張又壹張的白紙,被他揉成壹團後,丟進了壹個碳盤之中。
  這倒不是因為措辭的問題。
  實際上,劉徹的所有詔命,基本上,他都只會寫個大概意思和核心的綱領。
  剩下的部分,譬如引經據典,潤色,都是汲黯帶著尚書郎在幹。
  畢竟,春秋、詩書,周易,左傳,加起來也有百多萬字了。
  劉徹也不是什麽學霸,不可能記得滾瓜爛熟,還能隨時拿來就用。
  終於,在經過半個多時辰的不斷斟酌與權衡後,劉徹寫出了壹個還算滿意的詔命綱領。
  看著案幾上的文字,劉徹拖著腮幫子,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將它遞給身旁的王道,吩咐著:“拿去給蘭臺,潤色後,再拿來給朕過目!”
  “諾!”
  ……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元海之中的承恩島上。
  陳蟜帶著自己的部下,已經將這個島嶼的全部地方,都走了壹遍。
  至於那些島上的自號“卑狗”的野人,則像壹條狗壹樣,趴在陳蟜面前,恭敬的將壹些曬幹的魚幹、獸皮什麽的“頂級貢品”上供到了陳蟜面前。
  對“卑狗”部落的人來說。
  乘著前所未見的巨艦,踏浪而來的漢軍,跟天神沒有區別。
  更別提天神們身上的甲胄與手中的武器,更是跟神器壹般的存在。
  他們現在的心理狀況,就跟後世歐米的殖民者,踏上美洲大陸,當地的土著,對異域來的白人壹樣。
  “偉大的神明啊,請接受我們的供奉吧……”卑狗族的首領,壹個裹著草裙和獸皮的女子,趴在陳蟜腳下,嘰哩哇啦的用著土話說道。
  陳蟜,當然聽不懂了。
  但沒關系,韓國向導裏,有人能懂壹些。
  雖然不多,但勉勉強強,也能翻譯出大概的意思。
  “神明?”陳蟜聽了翻譯後,笑的幾乎都有些抽筋了。
  “告訴他們……”陳蟜挺著胸膛,對韓國的向導們說道:“吾乃大漢隆慮候,奉天子之命,來倭奴之國,宣揚王化,此島已為中國天子之土,問他們是否願意為中國天子效死?”
  對陳蟜來說,他當然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就是盡可能的多抓倭奴回去,給自己修城耕地,挖礦淘金。
  這個承恩島,就是壹個絕佳的中轉場所。
  畢竟,艦隊的船艙,空間有限。
  壹次最多能運回個兩三千倭奴。
  而他需要的倭奴奴工數量,卻是上不封頂。
  這樣的話,陳蟜就需要,壹批忠誠可靠的狗腿子,來幫他充當監工、獄卒以及看守的職責。
  這些卑狗人,看上去,似乎可以勝任這個任務。
  而卑狗部落的人,在聽完韓國人翻譯的話後,雖然同樣不是能理解意思,但是,能給神明服務,這是多麽巨大榮耀啊!
  卑狗族的女首領,立刻就趴在地上磕頭道:“為神服務,這是我們的榮譽!”
  這句話不用翻譯,陳蟜也能知道。
  因為這卑謙的態度和恭順的行為,做不了假。
  “皇帝妹夫的計劃,可以實施了……”看著這些卑狗人,陳蟜在心裏想著。
  “分化瓦解,用倭奴人抓倭奴人,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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