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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

要離刺荊軻

歷史軍事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朕奮三世之余烈,用天下之大義,乃執三尺劍,以做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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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統治就是忽悠

我要做皇帝 by 要離刺荊軻

2018-6-22 23:14

  是夜,刑曹令吏張湯宅邸,燈火通明,大宴賓客。
  張湯如今不比過去了。
  他在今年正月,把家從鴻固原,遷到了長安城最為繁華的尚冠裏。
  尚冠裏靠近戚裏,與未央宮只有半個時辰的車程,可謂寸土寸金!
  等閑人家,想在這裏安個宅子,不花個百八十萬,連塊瓦都估計買不到!
  住在這裏的人也是非富即貴!
  譬如袁盎、晁錯的府邸,也都在此處。
  張湯的頂頭上司,廷尉趙禹的宅邸,就在張家隔壁!
  而張湯入仕不過壹年,其家也不是什麽富貴人家,他居然能在這尚冠裏買下壹個宅子!
  這讓長安的輿論,幾乎壹片嘩然!
  張湯對外解釋,這是他的妻子,田少君陪嫁過來的嫁妝之壹。
  雖然事實也確實如此,田少君,雖然不是田家嫡系,但,她這壹嫁過來,田家就將之看成嫡系了,不止族長田信認她做了義女,將之上籍入戶,按照漢律,上籍入戶的子女,享有遺產繼承權。
  這就幾乎與親女兒差不了多少了!
  既然連戶口本都遷了,這陪嫁,當然與親女兒壹樣了。
  陪嫁的嫁妝除了這棟奢華的豪宅之外,還有錢五百萬,金壹千金,首飾數十套,綢緞五百匹,奴仆壹百人。
  但,沒幾個人相信張湯的解釋。
  尤其是貴族們……
  只是,也沒有那個笨蛋跑去禦史大夫衙門舉報就是了。
  張湯看著這滿院的賓客,心裏面,也生出些自豪感。
  張湯自不是笨蛋,他很清楚,人際關系是很重要的!
  而這滿院賓客,大抵都是舊時太子宮的同僚,未來漢家的重臣候選。
  換句話說,哪怕是只結好了這其中的半數,對他將來在仕途上的幫助都是非常巨大的。
  壹個好漢三個幫!
  縱使當年蕭何曹參,天縱其才,但倘若沒手下那幫勤奮肯幹踏實的屬下,他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休想也有什麽成就!
  而張湯,此時也在小心翼翼的網羅著自己的班底。
  “兄長,奉車都尉劇公與駙馬都尉義公可曾派人去延請?”張湯打量了壹下院子裏的賓客,然後,對身邊的大舅子田甲問道。
  田甲聞言,答道:“郎君,劇公剛回長安,家裏老母與賢妻為其擺下酒宴,接風洗塵,因此回轉道:蒙公厚愛,不敢推辭,只是老母愛妻,久未相見,來日必登門謝罪!”
  張湯聞言,點了點頭,天倫之樂,確實不好打攪。
  只是,義縱呢?
  劇孟與義縱是張湯現在最想拉攏兩個人!
  這兩人壹個奉車都尉壹個駙馬都尉,看字面意思就知道了,正式上任後,肯定是寸步不離的跟在天子身邊。
  這樣的人,只要拉攏壹個,那他以後,就簡直不要太爽!
  田甲又道:“至於駙馬都尉義公,我派去的人回報說,義公並不在家,也未在官邸,據義府的下人說,義公被左相國請去了……”
  “哦……”張湯聞言點點頭。
  心裏卻暗暗的留意了這個特殊的信息。
  義縱怕是攀上了周亞夫的大樹了,這就更要好好拉攏了!
  既然義縱與劇孟,都不能來,張湯看了看賓客,幾乎差不多來齊了。
  就只有周遠、司馬相如這兩個死宅沒有來。
  不過,周遠的話,隨著先帝駕崩,重要性已經沒有以前那麽高了。
  至於司馬相如?
  壹個沒有多少存在感的家夥,有他沒他,區別不大。
  於是,張湯就吩咐道:“兄長,既然賓客差不多到齊了,準備開宴吧!”
  “諾!”田甲點點頭,完全以下人的姿態道:“我這就去吩咐廚房!”
  正要走開,卻見門口忽然傳來壹陣喧嘩。
  壹個下人立刻前來通秉,道:“顏異顏公與汲黯汲公來了!”
  如今,新君登基,原本的太子宮體系,自然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原本的各種太子屬官官員,基本上,目前都是保留待援,安排待定。
  是以,顏異與汲黯,因為沒兼職,所以就沒有官職稱呼,但待遇,還是依照以前壹樣。
  張湯聞言,臉色有些怪。
  顏異與汲黯,可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這兩個家夥居然聯手來了?
  想幹嘛?
  砸場子嗎?
  “我也不是吃素的!”張湯心裏想著,臉上卻露出滿臉笑容,向前迎上去。
  “啊呀,啊呀,貴客,貴客啊!難怪鄙人今天壹早就聽到喜鵲在叫……”張湯笑著來門口,朝著已經下了馬車的汲黯與顏異拱手道:“快快裏面請!”
  顏異與汲黯對視壹眼,也都面露笑容,汲黯道:“聞說張令吏大宴賓客,某與顏兄,就厚著臉皮,上門來討杯濁酒!”
  話裏話外卻在指責張湯,宴賓客不給他們兩個發帖,這事情做得不地道!
  張湯聞言,臉色不變,笑著道:“寒門陋室,安敢望二位尊客?”
  心裏卻想著,果然是來砸場子的吧?
  其實,這個事情,張湯覺得,就算自己不說,顏異與汲黯的智商,也應該知道是個什麽意思。
  無非大家各憑手段,看看誰更獲同僚愛戴而已。
  至於所謂的內史職位,只是個噓頭而已。
  張湯自己又不傻!
  他才二十來歲,做這個刑曹令吏,已然是戰戰兢兢,下面的人,不服他的,不鳥他的,也不是壹個兩個,真要當了內史,怕是頭天上任,次日,就要被人搞的下不了臺了!
  是以,他只是借著學習晁錯的幌子,行拉幫結派之實。
  太子宮潛邸之臣,都是朝廷精挑細選的精英。
  這等人才,能多拉攏壹個到自己身邊,將來都可能成為決定仕途前途的關鍵!
  而張湯也認為,汲黯與顏異,也應該是打著這麽個算盤。
  大家的眼光,都不是放現在,而是放眼了十年以後的朝局。
  而十年後,朝堂之上,現在院子裏的這些人,恐怕少說也是壹個千石大員,兩千石封疆大吏,必然不少,甚至九卿也可能有幾個!
  這是壹個真正的寶庫!
  張湯不奢求全吃到嘴裏,能咬下最大最肥的那塊肉,他就心滿意足了。
  今日宴會,只是試探。
  但哪成想,這顏異與汲黯,居然連面子都不要了,直接跑過來打秋風!
  這讓張湯心裏面真是別扭無比,偏偏,還發作不得!
  顏異與汲黯見了張湯吃癟的模樣,心裏頭別提多痛快了!
  雖然三人私底下私交都不錯。
  但誰願意落於人下?
  壹個明確的事實,就擺在他們面前,先帝當初潛邸大臣數以百計,但只有晁錯壹人走到了禦史大夫的位子上。
  余者,混的最好的,也不過是周仁那個郎中令!
  這個世界,誰願意,自己成為襯托鮮花的綠葉?
  更何況,這事情還關系到道統之爭。
  儒法黃老,三派的未來命運!
  就算他們自己不想爭,身後的勢力與長輩,也會推他們壹把!
  顏異與汲黯,在張湯的邀請下,走進張府。
  在坐的賓客們壹見到顏異與汲黯,立刻紛紛起身問好。
  這讓張湯心裏,更加不痛快。
  恨不得拿把刀子砍了這兩個厚顏無恥的家夥!
  就連田甲也低聲罵了壹句:“不請自來,真是的!”
  ……
  長樂宮,永壽殿。
  劉徹剛剛給太皇太後竇氏請安完畢,匯報了最近的工作。
  劉徹最近點開了壹個新的天賦樹。
  這個天賦樹,他自己命名為:CCAV。
  簡而易之,就是在給太皇太後匯報工作和最近政務的時候,專門挑好的說,挑她喜歡的說。
  總而言之,就是大漢江山穩如鐵桶,四方諸侯盡皆臣服,百姓幸福安康,恭念太皇太後聖明萬歲。
  至於奏折什麽的,自然是壹張張念給太皇太後聽了。
  只是,這同樣有技巧。
  劉徹註意到,每次,只要他先念那些又臭又長,但沒有實際意義的假大空奏折,太皇太後聽了幾個,就會不耐煩的揮手道:“哎呀,皇帝自己看著處置就行了,不要事事都來請教哀家這個老婆子的意見嘛!只要皇帝能早點給哀家生個大胖皇曾孫就行了!”
  嘖嘖……
  於是這樣,前世小豬夢寐以求的權力,就這麽簡單輕松的被劉徹掌握了。
  當然,這也與劉徹的態度有關了。
  劉徹很聰明,每次不管竇氏再怎麽強調,以後不要事事都來詢問她的意見,劉徹就偏偏事事都來請教……
  給足了竇氏面子!
  前不久更是大手壹揮,給章武候增加了三千戶食邑,使之與周亞夫的食邑戶數相當。
  更借口竇嬰有功,封為魏其候,食邑七千戶!
  更重要的是,劉徹給自己未來的丈母娘劉嫖增加了兩千戶食邑,然後又給堂邑候陳午增加了兩千戶食邑。
  如今這些詔書已經擬定好了,就等著下次朝議上,拿來給大臣們看看,做做樣子,然後就蓋印落實。
  這麽壹圈下來,太皇太後身邊的親信和親人,基本都被劉徹收買了。
  自然人人都誇新君孝順,是個好天子。
  壹句壞話都傳不到竇氏耳朵裏。
  於是,現在,劉徹實際上已經是大權在握了。
  只是他也清楚,權力,需要適應,更需要過度。
  像小豬前世那樣傻了吧唧的瞎嚷嚷改革、深化改革,奪權,奪所有的人權……
  那是找死!
  所以,目前,他除了在幾個細節上稍微做了些變動外,壹切都跟過去沒什麽兩樣。
  劉徹目前的重點,集中在少府的改革上。
  少府這麽壹個龐然大物,集軍政民於壹體,而且,內部腐化日久的爛攤子,劉徹壹時間,也沒太多好辦法,只能慢慢的壹步步來。
  劉徹目前的計劃是,用壹年時間先把少府給分成兩塊。
  負責軍械制造與軍備作坊的那部分,先給分出來,讓自己人去掌握。
  再把其他的部分,丟給少府令。
  然後,再花五年左右的時間,通過考舉選拔士子等手段,將整個少府,完完全全的掌握在手裏。
  這事情急不來,步子太大了的話,容易扯到蛋!
  “陛下,太後派人過來通傳說,今日,您就不必過去請安了,太後要為先帝祈福!”王道適時的湊過來稟報道。
  “哦……”劉徹點點頭。
  自打皇帝老爹駕崩以後,薄太後就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看得出來,薄太後對先帝的感情非常深厚。
  想了想,劉徹囑咐道:“吩咐太後身邊的人,好生勸勸太後,不可太過傷心了!”
  “諾!”
  “還有什麽事嗎?”劉徹問道。
  “回稟陛下,奴婢聽說,今日刑曹令吏張湯大宴賓客,估計有好戲看……”王道小心翼翼的道。
  劉徹壹聽,立刻就知道,哪裏是估計有好戲,那是肯定有好戲看!
  劉徹當皇帝後,這情報系統就被他牢牢掌握住了。
  自太宗孝文皇帝起,劉氏就特別重視情報工作,尤其是在奪權過程中,無孔不入的細作,發揮了重要作用,從那以後,劉氏就對情報體系,格外的親睞。
  時至今日,雖然,像明朝錦衣衛那樣,連大臣晚上吃飯吃了幾碗飯,跟誰睡覺,晚上起來撒了幾次尿皇帝都清清楚楚的程度,還做不到!
  但是,大臣們的公開活動與言論,以及壹些私底下不那麽隱秘的小動作,還是能觀察到的。
  而目前,王道就負責所有的情報匯總。
  所以,張湯家,今天肯定會很熱鬧!
  這麽想著,劉徹心念壹動,道:“傳令,備車,朕要親往張宅壹睹!”
  “諾!”王道點點頭,躬身領命下去安排天子車駕去了。
  等王道走了,劉徹輕聲低語了壹聲:“這幫家夥,也不知道給朕省省心!”
  對於張湯顏異和汲黯,最近跳得很歡的所謂內史之爭,劉徹洞若燭火。
  這些家夥啊,翅膀硬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念頭了。
  不過這是好事情!
  劉徹需要這樣有想法和目標的大臣。
  像張歐那樣屍位素餐,以碌碌無為當成無為的家夥,有多遠死多遠!
  只是,內史這個位子,他們就別想了!
  劉徹已經有了人選!
  故漢中太守田叔!
  這樣壹位老臣子,出任內史,壹則可以很好的管理這關中郡縣,二則,也有利於劉徹目前統治的穩固。
  最重要的是,田叔是自己人!
  另外,劉徹目前正在研究,把那些過去的元老大臣,致仕名臣,重新請回長安。
  當他施政的顧問團。
  譬如張釋之啊,馮唐啊,申屠嘉啊,甚至就是壹百多歲的張蒼,只要他願意,劉徹也馬上派人去用駟車恭迎。
  免得以後太史公說什麽馮唐易老,李廣難封了……
  更能告訴天下人,新天子,尊老愛幼,敬重名臣。
  最重要的是,這些元老大臣,經驗豐富,都是各自領域的專家,有了他們,劉徹就能全面客觀的進行政策的調整。
  名義嘛,就用類似天朝的中顧委壹類的名義好了。
  將他們捧得高高的,但卻不給決定的權力,只給建議的權力。
  劉徹知道,這樣做的好處,多的數不清楚!
  唯壹的弊端在於,發展到最後,很可能形成壹個新的利益集團,甚至,在此基礎上出現世家門閥政治的溫床。
  後世天朝,不就是如此嗎?
  所以,劉徹壹直很猶豫,壹直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
  不多時,王道就過來回報:“陛下,車駕已經準備妥當,儀仗也準備好了,需要通知張令吏嗎?”
  劉徹笑著揮揮手道:“不必了,搞搞忽然襲擊也是蠻好的嘛!”
  “另外,傳令下去,不必在朕的行進路途上實施戒嚴和禁止通行!”劉徹補充了壹句。
  “諾!”王道點點頭。
  其實,劉氏天子出行,對通行的街道實行戒嚴和清道,在劉徹看來,多此壹舉!
  最起碼在長安城是這樣的!
  按照制度,天子出行,有專門的禦道。
  這條道路,只許皇帝和太後以及太皇太後通行,其他人,就是太子也不能走這條路。
  而禦道非常寬敞,足夠並行兩輛攆車。
  天子的隨行衛隊和儀仗,又多達數百甚至上千。
  就算是超級賽亞人,也沒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對皇帝實施斬首戰術。
  只能說,當初發明這個制度的叔孫通簡直是被害臆想癥晚期患者……
  出了司馬門,劉徹的天子禦駕,在衛隊的保護下,從武庫,直接駛向尚冠裏。
  壹路上,無數民眾紛紛露出詫異的眼神。
  太奇怪了!
  有史以來頭壹遭,皇帝出行,沒有實行嚴格的清道和戒嚴。
  只有兩隊騎士,在禦道兩側,來回巡視。
  許多都頗為好奇,紛紛在道路兩側圍觀起來。
  劉徹興致上來,居然探出壹個頭,對著圍觀民眾招手致意,嘴裏還喊道:“父老鄉親們好,父老鄉親們辛苦了!”
  這讓他有種類似天朝BOSS閱兵儀式上喊:“同誌們好”的感覺。
  簡直從頭爽到腳,每壹個細胞都在呻吟。
  因此,他雖然明知道這樣,明天禦史大夫跟左相國以及宗正肯定會找他麻煩。
  但他依然覺得值了!
  如項羽所說,富貴不歸鄉,如衣錦夜行!
  他如今已經當了皇帝,君臨天下,是這億兆生民的共主,不滿足壹下自己,怎麽行?
  劉徹甚至想,若是前面有個包子鋪,朕壹定下車去排隊買壹回包子。
  不為別的,裝逼也值了啊!
  這麽壹想,劉徹覺得,這個主意還真不錯!
  當年,魏文侯就常常跑去民間的店鋪什麽的買東西,有次,他在路上看到壹個人,穿著壹件皮衣背柴,奇怪的是,那個人把衣服反著穿,於是,文候就問他為什麽,那個人回答:我是愛惜這件皮衣的毛啊!
  於是,著名的典故,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出爐了!
  當年,劉邦也沒少幹跟老百姓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事情……
  是以,這個刷聲望的辦法,或許還真能行!
  至於安全問題?
  學奧觀海嘍!
  “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下次找個機會,就這麽幹!”劉徹心裏想著。
  只是這樣壹來的話,可憐的劉詢,真是對不住了,妳的財神稱呼,哥就拿走了。
  半個時辰轉瞬而過,劉徹的禦攆,很快就抵達了尚冠裏。
  他這樣來壹回忽然襲擊,張湯幾乎被嚇尿了!
  好在,他家的仆人比較機靈,提前了壹刻鐘通知他,天子車駕,正往這邊來。
  因此,在劉徹禦攆到他家門口時,他已經帶著全家老小和所有賓客,在門口恭迎了。
  “臣等恭迎陛下!”上百人扯著嗓子,密密麻麻的跪在劉徹的禦攆之前。
  這種感覺確實很不錯!
  劉徹在王道的攙扶下,走下攆車,壹揮袖袍道:“卿等免禮,平身!”
  他走上前去,看到張湯身邊,有壹位中年婦人,心知,這就是張湯的母親了。
  說起來,這位張湯的母親,是個人物。
  前世,張湯被人陰死,就是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老婦,壹句話就把那些還沒來得及撒花慶祝的家夥壹腳踹到了坑裏面,更給張湯的兒子張安世鋪平了道路。
  於是,劉徹走上前去,對這個老婦道:“老夫人,您教出了壹個好兒子,朕要感謝妳!”
  湯母聞言,連忙行禮道:“不敢當,不敢當,這都是應該的,陛下繆贊了……”
  劉徹拍怕手,吩咐道:“王道,傳朕旨意,賜老夫人帛壹匹,金飾壹對!”
  張湯聞言連忙再次跪下來,道:“陛下隆恩,臣銘感五內!”
  這給老母親賜帛賜首飾什麽的,看著雖然輕,但意義重大!
  漢室歷史上,褒獎的婦人並不多。
  張湯印象裏也就記得壹位安陵候夫人。
  那可是漢家歷史上的牛人!
  安陵候夫人是安陵候王陵的妻子,王陵死後,備受朝野尊重,當初北平侯張蒼為丞相,每次下朝後,第壹件事情不是處理公務,也不是回家,而是去安陵候府,以子侄禮給安陵候夫人問安,直到其病逝。
  太宗孝文皇帝時期,也屢次下詔,褒獎這位夫人,賜其幾仗,見天子都不用跪拜!
  張湯難免浮想翩翩。
  張母更是感動的道:“陛下厚賜,老身感激淋涕……”
  劉徹擺擺手道:“夫人不必推辭了,昔者孟母三遷,終有孟子當年之德,夫人養育和教育出張卿這樣的國之棟梁,可謂當世孟母,朕只是履行朕的義務!”
  張湯母子自然是千恩萬謝。
  人群中也不乏有羨慕嫉妒之人。
  倒是顏異,比張湯還興奮,臉都紅彤彤的,像喝醉了壹般。
  最近天子詔書,屢次引用了儒家人物的語言。
  這對顏異來說,是個很好的信號。
  說明天子在他的影響下,已經慢慢的傾向儒家了!
  嗯,應該再接再厲,為儒家的興盛發達,繼續努力!
  可惜,顏異永遠不會知道,這只是劉徹的習慣問題。
  誰叫他三輩子聽的最多的,就是孔子孟子的語錄呢?
  其實,現在劉徹壓根就沒想過,扶持儒家的問題。
  對劉徹來說,儒家、法家、黃老家,其實跟數學物理化學語文差不多。
  偏科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在眾人的簇擁下,劉徹走進張宅,然後就打量了壹下,道:“愛卿果然好福氣,這宅子,挺好的,不錯!”
  張湯聞言,嚇了壹跳。
  他還以為某些人的謠言傳進了天子耳朵裏,連忙解釋道:“回稟陛下,此宅乃賤內的陪嫁之物,臣,不過區區刑曹令吏,如何買得起這樣的宅子?還請陛下明察!”
  劉徹聽了,心說,這個問題真要較真,恐怕比貪汙受賄,還讓他不安!
  畢竟貪汙受賄,只辦壹次事情。
  可跟關中的大商賈田氏成了姻親,那就得給田家辦許多次事情了!
  兩者那個危害更大,不是壹目了然的嗎?
  只是,田家壹向很聽話,也很聰明,知道什麽能碰什麽不能碰。
  所以,劉徹也就不放在心裏了。
  他揮揮手道:“卿富貴以後不忘微時故約,真乃信人也!”
  “不敢……”張湯頗為驕傲的道。
  這個事情,如今確實成為他的“亮點”了。
  長安城裏,現在都在流傳他與妻子田少君的故事。
  大有成為壹個經典愛情故事的味道。
  為他加分不少!
  這確實他在與田氏聯姻前,所未曾想到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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