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

要離刺荊軻

歷史軍事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朕奮三世之余烈,用天下之大義,乃執三尺劍,以做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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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公孫弘入京

我要做皇帝 by 要離刺荊軻

2018-6-22 23:15

  太仆袁盎被罷免,外放江都王太傅,這個消息,就像壹個炸彈,瞬間引爆了關中八卦黨的熱情。
  袁氏雖然出自楚國,但在孝惠時期就被強制遷徙到關中安陵定居。
  早在呂後時期,袁盎就已經出仕,給呂祿當過舍人。
  而袁盎的兄長袁噲,則投奔了陳平周勃為首的列侯功臣集團。
  所以,後來,呂氏倒臺,袁家屁事沒有,袁盎更是得到了其兄長的作保,到了新朝,出任中郎。
  這也是為什麽,後來袁盎反周,周勃怒不可謁,大罵道:吾與爾兄善,今兒廷毀我!
  二三十年以來,袁氏就是漢家政壇的不倒翁。
  在關中和郡國,建立起壹個跟蜘蛛壹樣龐大而復雜的關系網絡。
  哪怕是四年前,晁錯費盡心思,將袁盎打倒。
  但實際上,袁盎卻連毛都沒傷到壹根,照樣大搖大擺的出入宮闈,在丞相列侯家裏,被尊為座上賓。
  而在曾經的歷史上,袁盎更是借機,反將了晁錯壹軍,直接讓晁錯去死了。
  如今,袁盎被罷太仆官,外放江都王太傅。
  稍稍對政治敏感的人,都知道,袁絲這次是攤上大事了。
  不然,以漢室“將相不辱”的傳統。
  九卿犯事,壹般只會放病假。
  就像去年,大鴻臚被天子放了壹年病假壹樣。
  而直接逐出長安外放郡國。
  這樣的例子,使人們很容易就聯想到前廷尉張釋之。
  這是只有那些讓天子很不開心的大臣,才會有的待遇。
  不然,講道理的話,九卿外放,壹般都是郡守。
  就像天朝某中央部委領導,外放地方,省委書記,那是要磨礪和鍛煉的意思,但省政協主席或者人大主任,那就是要他退休的意思了。
  在這樣的氣氛中,袁盎收拾包裹,踏上了前往江都赴任的旅途。
  袁盎離京那天,灞橋附近擠滿了前去相送的人群。
  幾乎大半個關中的列侯貴族和豪強士大夫、遊俠巨頭,都紛紛前去相送。
  甚至有人直接拿著妹子、票子和漢子,塞給袁盎。
  這讓袁盎稍稍有了些寬慰,總算走的比較體面,保存了臉面。
  劉徹也派了顏異去送壹送。
  顏異回來後,將送行的盛況報告給劉徹,還頗為羨慕嫉妒恨的感慨著道:“為臣者,當如絲公,滿朝無所毀譽也!”
  劉徹聞言,冷笑兩聲,對袁盎的印象也降低了壹些。
  前世梁王劉武派刺客去刺殺袁盎,結果第壹波刺客每問壹個人,大家都對袁盎贊不絕口。
  這是為何,還用問嗎?
  劉徹也大概明白了,為何前世吳楚之亂後,皇帝老爹,不再任用袁盎擔任具體職務,只是讓其充當智囊和參謀了。
  袁盎啊,太過愛惜自己的名聲,江湖氣太重了。
  讓這樣的人去主持具體事務,那不僅僅誤國,更會害了他自己。
  所以,劉徹對顏異道:“袁絲不如祁黃羊!”
  這句話立刻就讓顏異嚇得馬上跪下來,脫帽謝罪。
  祁黃羊是春秋時期晉國的名臣,也是典故“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的主人公。
  天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袁盎,只是壹個內舉不避親,但外舉絕對避仇之人。
  而天子向來不喜大臣公私不分,公報私仇。
  好在,這個時候汲黯給顏異解圍了。
  “陛下,虎賁衛屯墾團丞令公孫子奉詔回朝述職,臣已安排在了公車署,陛下是否馬上召見?”汲黯從殿外進來拜道。
  顏異立刻就識趣的退到壹邊。
  “公孫弘啊……”劉徹聞言,將袁盎的事情拋到壹邊,最起碼,袁盎得在江都待個三四年了,就算以後回來,撐死了也就是給個光祿大夫的位置,高高捧起來。
  倒是公孫弘,劉徹如今對他的興趣非常大。
  當了這麽久皇帝後,劉徹已經明白了。
  他需要的不是那些八面玲瓏,為天下贊譽,被士林吹捧的所謂君子壹類的大臣。
  他只需要兩種人來輔佐。
  壹種是低著腦袋拼命幹活的忠厚老實之臣。
  壹種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梟雄。
  而公孫弘,則恰好是這兩類人的混合體。
  他即能埋著腦袋,壹聲不吭,默默的把事情幹完,也能丟掉節操,不要臉面,不擇手段的將政策推行下去,尤其,他更善於揣測上意。
  小豬朝那麽多丞相,就他壹個善終,豈是沒有原因的?
  所以,為了等公孫弘入京,劉徹甚至將原本在去年朔望朝要商議的許多事情,都推到了今年。
  因此,劉徹立刻就命令:“立刻傳召!”
  “諾!”
  ……
  公孫弘此刻坐在公車署的待詔室之中。
  神情頗為緊張的搓著手。
  他是被天子壹道詔命,被忽然從遼東郡詔回長安的。
  為了將他從虎賁衛屯墾團,接回長安,朝廷的使者,甚至動用了傳馬——即以類似傳送緊急情報的八百裏加急,日夜不休的傳遞方式,以最快的速度,將命令傳達到遼東,然後,又動用了軍隊,壹刻也不停留的將他從遼東送回長安。
  這壹路上,公孫弘差點被折騰掉了半條命。
  正因為如此,他才這樣緊張。
  原因很簡單,在漢室歷史上,幾乎每壹個被天子用這樣的方式從地方詔回長安的臣子,無論地位高低,最終,都是重用和提拔的前奏。
  公孫弘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
  但他還是為此輾轉難眠。
  他的前半輩子,經歷過富足的青年,也經歷過顛沛流離,不得溫飽的中年,甚至,他壹度只能靠給牧豬混壹口吃的。
  因為吃過苦,也因為享過福。
  所以,公孫弘比任何人都清楚,機會的寶貴和珍惜。
  “陛下這次急詔我入京,不知所為何事?”公孫弘在心裏想著:“但先生(胡毋生)月前曾經來信告我,陛下興鹽鐵,除舊錢,欲行新政,間者,我至長安,太仆袁盎則已出京,據雲與馬政有關,想來陛下所欲,莫不過鹽鐵工商之利,與馬政之蔽!”
  不得不說,公孫弘天生就是個政治家。
  不過,此刻的公孫弘卻還並不是那個歷史上壹切唯上,沒有節操的平津候。
  現在的公孫弘的節操,還是很多的。
  沒有經歷過在公車署的十年磨礪,更沒有過出使匈奴的經歷和後來朔方郡事務上面的慘敗,此時的公孫弘,跟許多士子壹樣,內心中總是存在著壹些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浪漫思想。
  因此,想到這裏,他就有些糾結了起來。
  功名富貴,聞名於天下,這當然是公孫弘想要的。
  但,若因此要染上罵名,甚至被人劃入小人行列,這就有些讓他難以接受了。
  可天子若是執意命他去管鹽鐵或者馬政之事。
  作為臣子,他似乎也沒辦法拒絕。
  “罷了,罷了!”公孫弘想著:“既來之,則安之,身為人臣,給君父效命,本就不該有什麽非分之想,陛下命我做甚,我便做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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