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轉折點

　　“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周譽龍笑了起來，“妳猜怎麽著？小鬼子卯足勁，準備趁我們的航母趴窩的大好機會，跟我們幹上壹場，結果美國佬虛場了，宣布把演習區域改在沖繩以東海域，沒有讓‘華盛頓’號航母戰鬥群進入東海。”
　　劉威楞了壹下，說道：“這就結束了？”
　　“當然沒有，知道美國佬為什麽虛場嗎？”
　　劉威搖了搖頭，讓周譽龍說下去。
　　“美軍艦隊進入東海前，遇到壹艘身份不明的潛艇，隨後美軍出動兩艘攻擊核潛艇與幾十架反潛巡邏機，日本海自出動三艘‘親潮’級潛艇與十多架反潛巡邏機，想把這艘潛艇趕到海面上。”周譽龍嘿嘿壹笑，“結果怎麽著？美日五艘潛艇，還有將近五十架反潛巡邏機硬是拿它沒辦法。根據國外新聞媒體發布的消息，對抗中，三艘日本潛艇先後被鎖定。如果這是壹場戰爭，它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麽牛比？”
　　“那是當然，不過外界普遍認為，那是壹艘俄羅斯潛艇，有人推測是剛剛服役的‘北德文斯克’號。”
　　“壹群傻比。”漠北狼冒了壹句。
　　“是不是俄羅斯潛艇，我們都知道，不是嗎？”
　　劉威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就這麽了結了？”
　　“當然沒有，演習還沒結束呢。”周譽龍拿起香煙，點上壹根。跟劉威與漠北狼在壹起之後，他就很少喝酒。“雖然美日將演習海域轉移到了沖繩以東，但是壹直在向東海派遣戰鬥機。昨天上午，我們的戰鬥機就與駐日美軍的兩架F-22A在東海上空遭遇，纏鬥了半個小時。”
　　“我們贏了？”
　　“當然不可能。”周譽龍嘆了口氣，說道，“聽說輸得很慘，兩架J-11B與兩架J-10A沒能幹過兩架F-22A，還被對方鎖定數次。要是在戰場上，他們都被擊落好幾次了。這還是近距離格鬥，不是超視距空戰。不過從新聞播報的畫面來看，J-10A的格鬥性能確實在J-11B之上，與外界的猜測差不多。”
　　“新聞播報？”
　　“妳不知道？”周譽龍看了劉威壹眼，“當局在這件事情上非常高調，也沒有掩飾空中力量存在的問題。”
　　“這麽說來，我們的新式戰鬥機就要服役了。”
　　“應該是造勢吧。”漠北狼加入了話題，“就算仿制，也得花幾年進行逆向測繪，還得弄清楚各個部位的材料結構。J-20要想形成戰鬥力，最快也要等到五年之後。政府高調報道東海沖突，只是在為J-20造勢。”
　　劉威皺起了眉頭，開始思索漠北狼這番話。
　　“很簡單，現在鬧得越兇，越證明我們手裏有本錢。”漠北狼沒讓劉威費腦筋，“鬧開之後，就算美日拿到了我們竊取發動機的證據，也無法橫加指責。到時候，大不了高調宣布這是我們自己開發的新式發動機。”
　　“政治手段。”
　　“對，單純的政治手段。”
　　劉威笑了笑，說道：“演習什麽時候結束？”
　　“快了，就這兩天吧。鬧夠了，大家都該歇歇了。”
　　“不過，這只是個開始。”周譽龍接過話題，說道，“今天上午的新聞，中央政府正在考慮向民營企業開放石油開采與冶煉行業。壹名政府高官在接受采訪的時候提到，前期主要向民營企業開放近海油田。”
　　“近海？”
　　“東海不是有很多油田嗎？”周譽龍嘿嘿壹笑，說道，“由國企開采的話，日本肯定會借此指責我們采取官方行動。現在把開采權賣給私營企業，屬於市場化商業運作，小鬼子只能吃啞巴虧。”
　　“這也是個辦法，只是有這個實力的私營企業恐怕不多。”
　　“大陸沒有，香港與臺灣有，是不是？”
　　劉威楞了壹下，說道：“還要向港資與臺資企業開放？”
　　“應該會吧，畢竟這是團結兩岸的大好機會。”
　　“管那麽多幹嘛？”漠北狼提起酒瓶，“小鬼子想做什麽，政府想做什麽，與我們都無關。今朝有酒今朝醉，想多了，費腦筋。”
　　劉威笑著搖了搖頭，也提起了酒瓶，與漠北狼碰了壹下，壹口灌了半瓶下去。
　　“確實與我們無關，可是……”周譽龍看了劉威壹眼，說道，“老李找我們談過，我是沒有問題。我倆兄弟能夠再次走到壹起，已經是緣分了。不管妳去哪，我都跟著妳。只是今後這局勢，恐怕……”
　　“怕什麽？”漠北狼橫了周譽龍壹眼，“老子闖蕩二十多年，還沒怕過。”
　　“妳決定留下來？”
　　“那是當然。”漠北狼把目光轉向劉威，說道，“那次被妳小子揍了，老子就發誓，這輩子壹定要找回來。既然老李讓我接受FOS改造，當然得留下來，不然就要帶著遺憾去見老馬老恩了。”
　　劉威笑著搖了搖頭，這只是漠北狼的借口。
　　雖然只相處了幾個月，但是漠北狼發生了很多變化，不再是獨闖天下的孤狼。這個小團隊已經成了他的家，恐怕趕都趕不走。
　　“說說FOS改造的事情吧。”周譽龍趁機轉移了話題，“聽老李說，風險很大，當初妳能挺過來簡直就是奇跡。”
　　“確實有風險，不過沒妳們想象的那麽大。”
　　漠北狼也看了過來，畢竟這是關系到小命的大事。
　　“袁常青改進了改造方法，而且先用在竹內琴音她們身上。等妳們接受改造，應該不會有太大風險了。”劉威笑了笑，說道，“要是五個小姑娘都挺了過來，妳們兩個大男人，也不至於太丟臉吧？”
　　“放屁，老子……”
　　“改造到底是怎麽回事？”周譽龍搶在前面，沒讓漠北狼唾沫橫飛。
　　劉威大概解釋了壹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主要是個人感受。具體是怎麽回事，妳們去問袁常青。”
　　“問他？得了吧，反正是砧板上的魚肉，橫豎都是壹刀。”漠北狼笑了笑，說道，“妳讓那五個女娃娃接受改造，是不是準備跟她們搞點什麽，弄個劉家軍出來？這想法不錯，很有前途。”
　　劉威翻了下白眼，懶得理會癩皮狗。
　　“確實很有想法，要不讓那幾個日本妞與韓國妞……”
　　“沒這可能。”劉威打住了周譽龍的話，說道，“竹內琴音她們接受過訓練，比那些娘們強多了。再說了，改造最需要的頑強的求生欲望，那些娘們根本挺不過去。要是出個三長兩短，妳小子今後就得靠五姑娘了。”
　　這下，輪到周譽龍翻白眼了。
　　三人東拉西扯的聊了壹陣，幹掉了六瓶二鍋頭，看到時間差不多，劉威叫上兩人，離開了酒吧。
　　服務員沒有找他們要酒錢，周譽龍給的那疊鈔票，足夠買下壹車二鍋頭了。
　　劉威回到實驗室，袁常青正等著他。
　　復制基因的工作已經完成，骨骼改造的準備工作也全部就緒，就等劉威拍板了。
　　確認了竹內琴音的各項生理指標後，劉威讓袁常青啟動了改造骨骼所用的特種儀器。
　　接下來的六個小時，劉威壹直守在改造中心外面。
　　他是過來人，非常清楚第壹步最難。只要能夠順利走完第壹步，適應了改造中的劇烈疼痛，後面就容易多了。
　　漠北狼與周譽龍也守在改造中心外面。
　　雖然竹內琴音沒有任何反應，因為她的運動神經系統已被切斷，再大的痛楚也無法表現出來，但是腦電圖上不斷起伏的波峰告訴在場的所有人，她正在忍受劇烈痛楚、足以讓人尋死的痛楚！
　　相對而言，反而是袁常青表現得非常冷靜。
　　“放心吧，她能挺過去。”
　　“這麽肯定？”
　　袁常青點了點頭，說道：“跟妳比起來，她現在受的痛苦輕了許多，持續時間更短。要是妳的那句話起了作用，她就能挺過來。”
　　劉威看了眼手表，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
　　“想喝點什麽嗎？”
　　“不用。”
　　袁常青笑著搖了搖頭，去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與袁常青說的壹樣，竹內琴音挺了過來，期間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甚至比劉威接受改造的時候還要順利。
　　“什麽時候進行第二輪改造？”
　　“壹個月之後。”
　　劉威楞了壹下，說道：“要這麽久？”
　　“接下來是她們四個。”袁常青朝高原美雪看了壹眼，“時間多的是，壹輪壹輪的做，這樣才能穩步提高，降低風險。”
　　“還有他們兩個。”
　　袁常青回頭看了眼漠北狼與周譽龍，說道：“四天壹個，還得花幾天時間準備第二輪改造，所以正好壹個月。”
　　劉威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吃過晚飯，高原美雪就進了改造中心，進行改造前的調制。
　　這次，劉威沒有多費口舌。竹內琴音已經給她們做了榜樣，也讓她們更加直觀的了解了改造過程，讓她們有了完成改造的信心。
　　劉威卻沒有輕松下來。
　　剛把高原美雪送進改造中心，李廷軒就趕了過來。
　　問了壹下竹內琴音的改造情況之後，李廷軒就帶著劉威離開了實驗室。
　　“去哪？”
　　“別多問，到了就知道。”李廷軒遲疑了壹下，說道，“等下不要提起任何與改造有關的事情，也不能提起袁常青。”
　　劉威皺了下眉頭。
　　“妳還是少說話為妙，反正能不開口就別開口。”李廷軒嘆了口氣，說道，“這麽做也是為妳好。”
　　劉威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就算問了，李廷軒也不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