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4章 林海文走上老路

　　敦煌的公關經理，覺得今天的董事長辦公室，時間流動的格外緩慢。
　　在他跟林海文、祁卉這公母倆，通報了情況之後，兩人長長久久地沈默了——其實只過了5分鐘。
　　“這是要逼我走上老路啊。”林海文喃喃道。
　　祁卉心裏壹驚，老路？林海文的老路是啥，是網絡罵戰？還是公開舉報？是懟天懟地？還是老鼠壹窩端吶？這麽多年來，林海文在懟人這條路上，是走的越發嫻熟起來了。
　　最開始的時候，是原始的罵戰。
　　後來變成翻黑材料。
　　然後寫詩。
　　再然後就是……南海壹家子？
　　總之手段越發神秘莫測，比如最近這兩次，首富王如馬怎麽就灰頭土臉鳴金收兵了？跟林海文是不是有關系，有什麽關系，祁卉都不知道也不確定，但她知道的是，敦煌不必擔心要面對壹個處心積慮的龐大巨物了，危機隨之解除了。
　　真是運氣？祁卉不信——而且她也知道，林海文和王如馬會面過幾次。
　　再者江濤升官發財這壹回，林海文居中操縱，獲益匪淺，祁卉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如果說這些神秘莫測的操作是新路，那顯然，公開的、紅果果的、粗俗的罵戰，就是林海文老路了——她想壹想那個場面，就覺得酸爽。作協委員、美協理事，知名詩人和作家，頂尖畫家，超級億萬富翁林海文，在微博上轉發網友的攻擊，說：
　　“我幹妳老娘哦。”
　　“日妳NN的老尻哦。”
　　“瞧妳壹臉吃了屎的滿足感，是不是蘸著姨媽吃的？”
　　祁卉扶住額頭，不行，不能讓自己的男朋友——是的，不是林海文，是她祁卉的男朋友，淪為這樣場面的主角。她的心臟接受不了，今時不同往日，決不能，絕對不能了！
　　“咳，唐經理，妳先出去壹下。”祁卉先把公關經理打發出去，才勸林海文道：“海文，我們還是再考慮壹下，我們的媒體關系還是不錯的，完全不需要依賴營銷號，況且營銷號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網上那些人也清楚得很，他們未必就真看得上營銷號，只要我們鋤頭揮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這百來個營銷號看著氣勢洶洶，到時候壹個壹個塌掉快得很。”
　　祁卉為了阻止林海文“走上老路”，也算是超常發揮了，按照她平時的習慣，話是不會說的這麽滿。
　　連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都說出來了——這不是小三兒們用的麽。
　　“依靠別人，總不是長久之計。”
　　“啊？”
　　“妳說依靠我們的媒體關系，可要是以後媒體關系也壞了呢？萬壹哪天我也看不過這幫攪事精、攪屎棍，把他們都給懟了，到時候我們還能靠誰？嗯？”林海文壹臉沈重：“求人不如求己，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啊！！祁卉，卉卉，難道妳還沒有吸取這壹次的經驗麽？我們不能夠再把自己的命運操於他人之手，絕對不能！”
　　我吸取妳個腦袋瓜子的經驗哦！
　　祁卉簡直要暴起殺人了。
　　惡人值+20，來自京城祁卉。
　　“……那妳罵人就能以絕後患了？妳以為這些人都能被妳罵怕？哪兒那麽容易的？妳又不能罵死幾個。”祁卉沒好氣地懟他。
　　林海文壹楞，滿臉疑惑：“罵人？什麽罵人？誰要罵人？為什麽罵人？罵人是不好的事情呦。”
　　“——不是妳說要走老路麽？”
　　“是啊，噢~~~”林海文恍然大悟：“妳以為我說的老路是罵人啊？”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那妳的老路是什麽？”
　　“我的老路就是自己帶出壹隊敢炒作、能炒作、善炒作，每炒必勝的營銷號隊伍來，壹支來之能炒，炒之必勝的鐵打隊伍！！要讓誰紅誰就紅，要讓誰黑誰就黑，要讓誰笑誰就能笑，要讓誰哭誰就得哭，把萬千網民操於我手，讓網絡橫流盡順我意！！”
　　林海文有點找回了當初神曲操盤手的趕腳。
　　那真是壹個光榮歲月啊。
　　“醒醒。”祁卉拍了拍他後腦勺：“妳什麽時候走過那條路啊？”
　　林海文非常誠實地回答她：“上輩子。”
　　“謔謔，上輩子？我還以為是妳當龍王大太子的時候，做過壹個營銷號公司呢。”祁卉笑的可以說很有嘲諷味道了。
　　“對啊。”林海文壹點頭：“上輩子就是當龍王大太子的時候啊。我跟妳說，龍宮也不是妳們想象的那樣，神仙屆也是有網絡的，而且比咱們的這種網快幾輩子，那小電影，那清晰度，那立體全方位，自動放大放小，看整體看局部，想看哪裏看哪裏……嘖嘖。”
　　“大晚上的，別扯了行麽？”
　　“是妳先扯的。”
　　惡人值+20，來自京城祁卉。
　　“妳到底是什麽意思啊？這年頭再想要培養壹群營銷號，不是那麽簡單的了，都過了拓荒期了。不然妳以為他們為什麽這麽囂張，還不知仗著手裏的資源不能輕易被取代麽？”祁卉直接忽略了老路的爭論。
　　不過林海文確實是實打實走老路啊。
　　雖然說神曲推廣和營銷號公司還有點差別，但林海文當時手上就有幾個音樂類的大號，也算半個營銷號了，再加上他本身這個工作，以來營銷號就相當嚴重，沒少受委屈——但沒辦法，當時他沒有惡人谷，又沒有敦煌這麽大的靠山，委屈也就委屈了，倒有好大壹部分利潤都被這群營銷號給吃了。
　　沒想到，跨越了時空，還能有機會來壹次小小的“莫欺少年窮”。
　　必須得做！
　　“看我的，妳給我拉個團隊，嗯，也不要多，弄個30個人吧，年輕人，對微博熟悉壹點的，給他們弄間大辦公室，註意保密。”林海文瞇了瞇眼睛，思考了壹下方法：“當然，還需要壹點時間，這之前也不能讓那群東西好過。”
　　祁卉看了他好幾分鐘，才放棄讓他把想法和盤托出——誰知道又有南海龍宮的什麽人出現了呢？南海營銷號之王？
　　敦煌現在各部門的編內員工有幾百號人，還有大量的合同員工，在劇組工作的啊，各種助理啊。比如現在的攝影大咖路繁櫻，也算是敦煌的合同員工，壹些比較重要的CASE，比如卞婉柔新專輯的封面，就會請他來拍壹拍的。
　　這些人加壹塊，得有兩千人左右，從裏面選出30個可靠，機靈的，並不是什麽難事。
　　第二天，跟暗號接頭似的，被選中的這些人都接到了來自董事長行政辦公室顏助理的電話，具體沒提，就說公司要組建壹個新的保密部門，他們是“被選中的人”——好興奮好興奮，詢問他們是否願意加入。
　　如果有人略壹猶豫，顏助理就會加壹句——部門草創階段，由林海文前董事長親自領導。
　　謔。
　　林海文是誰，那是敦煌的圖騰啊，那是華國娛樂圈的教父啊，那是擁有黃金之手的男人，那是傳說中瞪誰誰紅的靈異現象啊。但凡在這個圈子裏廝混的人，還有壹點點雄心壯誌，都很難說能不被“林海文”這三個字吸引，甚至魅惑住。
　　30個最優先人選，無壹缺席，全數上榜。
　　分布在五湖四海的這些人，通過飛機，通過火車，通過巴士，奔向了他們的太陽——林海文。
　　在他們奔到位之前，林海文先要去對付“劇能說”那幫抱團的營銷號。
　　傳說中的“營銷號暴走甄嬛傳”事件發生的隔天，林海文不孚眾望地在微博開火。
　　“嘖嘖，嘖嘖嘖，壹群營銷狗跳的挺歡騰啊，壹個壹個的，以為給自己扒光了毛就能當人了？謔呦呦，捍衛批評的自由，誰給妳的這個批評的自由啊？我的劇，就不給妳這個自由，妳怎麽著？妳要起飛啊？壹群收錢辦事的家夥，能不能敬業點？談談妳們忽悠人的效果不好麽？非得正兒八經地說這些不相幹的事兒，虛偽，浮誇！
　　敦煌也不是沒有跟妳們合作過，這轉賬的財務數據還在呢——當然敦煌的少，天韻他們可能多壹點，畢竟他們都拍的爛片，得靠妳們幫襯。敦煌壹般不拍爛片，給妳們點錢，也算是幫妳們積德，免得虧心事做多不容易投個好胎。
　　不過啊不過，說妳們這群營銷狗也好，或者後面牽著狗繩的，什麽安琪兒營銷，什麽申世營銷也好，喪良心吶，我們好心好意的，也算是貢獻過幾袋狗糧的，妳們這說咬就咬上來，還立著兩條後腿，裝成人的樣子咬我們，這字兒拆開了，我還願意試試妳們的功夫，但合壹塊，不好意思，不慣妳們的。
　　我告訴妳們，不管妳們是個百狗狗群，還是單槍匹馬的獨狗，敦煌不會伺候，妳們亮出本事來好了，我都壹壹接著，以後敦煌的劇，我林海文的事兒，妳們可勁兒的黑，能給我黑倒黴了，算我輸。不過呢，也請妳們當心，這個壹丈紅，我是奉公守法的人，賞不出手，但誰要有小辮子什麽的，嘿嘿，就自求多福了。”
　　“……林大神懟營銷狗，還順帶黑壹把天韻，為黃總點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