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會否成為舊聖

　　超凡界，沒有人知道，某壹片腐朽宇宙對應的最高等精神世界中，有來歷驚人的至高生靈在對抗。
　　“大道虛無也有顯形時，超凡中心遷徙亦有痕可尋，生靈存世皆有軌跡，宿命，壹切都已註定，吾定妳今生！”
　　血色蜘蛛張嘴，噴吐宿命蛛絲，加固那張大網，並顯照道的有形之體，和最高等精神世界共鳴，壹起鎮壓王澤盛。
　　同壹時間，身披鐵甲的男子，重聚斷掉的“魚線”，那是宿命的有形之線，連著超凡中心。
　　“歸來！”他壹聲低吼，宿命之線瞬息變得璀璨奪目，勾連向遠方，劇震不止，像是要將什麽東西召喚過來。
　　超凡中心，在36重天之間，不僅棲居著部分超級化形違禁物品，極端危險，還有壹些十分神秘的散聖。
　　此刻，28重天，壹座金霞噴薄，龍骨藤蔓繁盛的道場中，傳出壹聲恐怖的低吼聲。
　　可以看到，那裏浮現出壹張巨大的蛛網，蔓延向無盡深空，徹底封住了整片天穹，由至高規則所化。
　　而後，壹位中年男子自道場中走出，披頭撒發，眼神淩厲的像是兩口混沌聖劍斬出，目光所及，虛空爆碎。
　　在他的肩頭，趴著壹只血色的蜘蛛，眼神同樣可怕，流動著至高生靈的能量波動。
　　它張嘴間，又收走了封天的宿命蛛網，和男子融合歸壹，直接從28重天撕開時空，進入最高等精神世界。
　　接著，他橫渡無垠的精神天地，像是聽到了某種召喚，眼中看到壹絲淡淡的宿命線，追溯而去。
　　“出現了什麽變故，戚顧聖者的道場崩塌了，他散發出至強的道韻，而後又突然消失。”
　　“頂級強大的戚顧散聖，自從上壹紀研究宿命經文，有了突破性進展後，性格愈發古怪，還是不要探究他的秘密為好。”
　　36重天，有其他真聖察覺到異常，但是，都不願深究，因為研究宿命經的戚顧有時頗為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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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者的道場，古今正在這裏喝茶，兩個超級化形違禁物品皆有所感。
　　事實上，他們不見得是外界想象中的違禁物品，也可能是“人物人”等。
　　“戚顧，重點懷疑目標之壹，今日他是怎麽了？還好，仔細排查後，這種可能有問題的的禦道生靈，目前還極少。”
　　“且看著，壹旦他露出馬腳，就立刻斬掉！”
　　兩大至高生靈喝茶，低語，並未過於擔心，提前有所準備後，他們有壹定的底氣。
　　相對而言，他們更在意另壹件事，現在全超凡中心都有暗潮湧動，逝者擺弄至高法陣，也是因此而起。
　　甚至，他都曾引出來了必殺名單，那東西從地獄飛出來了。
　　“有，它在徘徊，連它也是心中不靜啊！”
　　“還記否，昔日也有壹群真聖在密議，而後他們有所行動，最終成為了舊聖。今日我們所為，會是歷史的重演嗎？十數紀後，參與者是否也會成為後世超凡者口中的舊聖？”
　　“不會，我們這次做的事和過往不壹樣。”
　　……
　　混元神泥中，兩只至高聖蟲略有些躁動，它們有資格研讀道場中的各種密報，也聽聞了戚顧散聖的事。
　　“宿命經文？有些耳熟，難道過去和我們有交集，遇到了同類？可惜，記憶零碎，模糊，沒有清晰的過往。”
　　“要告訴王老板嗎？”
　　兩只聖蟲被煉化後，很是本分與規矩，不過在沒人的時候，它們的膽子倒也很大。
　　“王老六訪友去了。”
　　“別亂喊，我們被他煉化了，事後他會探究我等，妳這樣稱呼他，估計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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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煊進入妖庭，這裏有不少故人，他是怕伍六極踏進新聖星路，過來看壹看，同時也想見壹見自己的侄子王道。
　　他得悉，伍六極根本就沒準備走那條路。
　　“與其去那裏，還不如等妳超絕世6破時，喊我觀禮呢。”伍六極笑著說道，都是自己人，他有什麽說什麽。
　　王煊主動登門，梅雲飛和梅雲騰兩兄弟親自過來作陪，都覺得稀奇，心說王老六可真隨意，膽子不小！
　　王道更是直接，道：“六叔，妳可比我爹主動多了，他都沒這麽積極過，不是被逮過來的，就是被喊過來的。”
　　還好，他父親不在這裏，不然保證又要被打壹頓。
　　妖庭真聖是什麽人，第壹時間就知道王家第六子來了，臉當即就黑了，心說沒有親自收拾這小子，給他勇氣了是吧？
　　如果不是看在師妹姜蕓的面子上，想到王澤盛的種種霸道，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
　　當想到那對夫婦，妖庭真聖心頭劇跳，冥冥中有所感，暗自狐疑，莫不是那兩人要跨界了？！
　　壹時間，他百感交集，心情復雜，陷入舊日的回憶中。
　　當妖庭真聖回過神來時，面色黑如鍋底，因為王煊和他家小棉襖私會去了，而且是共處壹間密室。
　　“還動手動腳了？！”梅宇空坐不住了，直接起身，不過知曉發生了什麽後，他又沈默了下去。
　　王煊在幫冷媚梳理禦道紋理。
　　縱然梅宇空自身為真聖，他也覺得自己大概率沒有對方做得好。
　　因為，王煊6破了，比照的是自身的禦道化進程，調理冷媚的血肉筋骨，禦道符文等，比真聖的給予的“答案”更佳。
　　昔日，王煊曾提及過，要為冷媚重塑禦道化之軀，但是要等到他進入天級，追上她的修為時。
　　事實上，直到進入超絕世，他才追上冷媚的境界。
　　這個過程，自然需要他近距離觀察，並接觸她的冰肌玉骨，所以老妖剛蘇醒時，直接火冒三丈。
　　他壹度認為，這小子比王禦聖還膽兒肥，直接偷家到後院來了。
　　當然，知道王煊在做什麽後，妖庭真聖只能熄火，無聲地看著，還得祈禱別出差錯，壹切順利。
　　畢竟，那是壹對年輕人，可千萬別因為血氣方剛，梳理禦道化紋理時，途中走神，勾勒的絕頂紋絡不夠完美。
　　最後，老妖幹脆眼不見心不煩，閉關去了，只是提醒首徒梅素雲，萬壹那兩人研究禦道化進程，出現意外後，立刻喊他出關。
　　這個過程，確實持續的有點過久了，遠超預估時間很多日。
　　因為，期間確實出了些意外，有“走神”時刻，但是，王煊身在6破領域中，還具備精神天眼，能夠重塑，可以矯正。
　　妖庭真聖說是去閉關了，結果連著悄然出關了數次！
　　“我師傅，該不會在偷窺吧？”冷媚還曾這樣說道，被老妖聽得真真切切。
　　王煊擦汗，認為很有可能。
　　梅宇空聞聽後，悵然，自家姑娘明顯胳膊肘向外拐呢。
　　耗時很久，兩人終於出關。
　　亭亭玉立、風華絕代的冷媚，自然被自己的老子喊過去看了又看。
　　難得的是，妖庭真聖親自接見了王煊，並擠出壹縷笑容，相對挨打的王禦聖而言，這是相當好的待遇了。
　　即便是他親兒梅雲飛和梅雲騰，都暗暗稱奇，心說，大王真可憐，終究是壹個人背下了所有的鍋。
　　臨別之際，伏道牛哭著喊著出關，追出來了。
　　“主人，妳忘了小牛嗎？寄養在這裏好幾百年了。”起初，他在這裏很舒服，相當安心，後來被妖庭真聖親自接觸，看其過往，將它嚇壞了。
　　“妳在這裏不是很好嗎，目前，我要是帶走妳，壹下子就泄露出孔煊的身份。”
　　“不是，主人，妳是不是忘了，也答應過小牛，要幫我重塑禦道化之身。”
　　“等妳到超絕世時，我幫妳糾正。順便再研究下妳那疊加戰力的紋理。”王煊遠去。
　　接下來的日子，他過得較為悠閑，為了松弛因為常年閉關而疲憊的心神，他時常和故人小聚。
　　比如，昔日安城的喝茶小組再聚首。
　　當年，黃大仙——黃銘，和孔雲壹起在安城開的謫仙茶齋，在神話腐朽後的時代，成為壹群人聚會的據點。
　　經常湊在壹起喝茶的人有鬼僧、老鐘、陳永傑、青木、顧明曦、周青凰、祁連道、魔四等人。
　　現在喝茶小組差不多又聚齊了，由黃銘親自泡王煊提供的茶果，茶香裊裊，壹群人都感覺不可思議，在新宇宙竟還能有這樣壹天。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來了，魔四失聯，周青凰在真聖道場，不怎麽方便喊她出來。
　　“能夠活著就好。”鬼僧也就是悟空大師，發出感慨，道行日漸精深。
　　老陳看著他，心情復雜，當年初遇，他不小心給了對方壹拳，然後被這位鬼僧在夢境中，於精神領域，足足捶了他壹夜。
　　除了喝茶小組，還有新成員加入，比如鐘晴和鐘誠，還有密地的老狐和他的孫女小狐貍，以及馬大宗師。
　　顯然，這種熟人相聚，異域重逢喝茶的場景，相當有暖意，每個人都有很多感觸，能有今天，著實不易，倍感珍惜與慶幸。
　　“雖然進了超凡中心，但是，未來也充滿不確定性。超凡中心並不是固定在這片宇宙中，會更叠與遷徙，每壹紀的末年都會有血腥大動亂，希望我們都能平安渡過。”
　　“這壹紀還早，不需要想那麽多，平添煩惱。”
　　“不早了，這壹紀過去近千年了，而我聽說，有時候超凡中心存續時間極短，也就五千年上下。”
　　不過，他們也不是很憂慮，大多數人都在古老板這個陣營中，憑古今的實力，應該相當的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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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高等精神世界中，王澤盛將散聖戚顧用長刀給立劈了，斬殺的不僅是他，還有他的元神聖物——宿命血蛛。
　　還未進超凡中心，老王就殺了壹位聖者！
　　對面，身披黑色甲胄的高大男子身體劇烈搖晃，形體不穩固了，難以有效的具現化了。
　　同時，趴在他頭上的那只血色的蜘蛛，也發出壹聲淒厲的慘叫。
　　“很厲害啊，這所謂的元神聖物……竟有莫大的來歷，是妳們通過這種秘法進入超凡中心嗎？別急著散掉，我幫妳們穩固形體，幫妳們具現化。”
　　王澤盛主動“相助”，不然讓男子和血色的宿命蜘蛛消散！
　　極盡遙遠的深空彼岸，有無上生靈的真身倏地睜開眼睛，像是要望穿無盡時空，鎖定那針對他具現體的超凡者。
　　“嗯？！”王澤盛有感，霍地轉身，神色無比凝重，註視深空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