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三十二章 鐵路工會

　　在大財團的鐵拳之下，那些平時小奴牛坐火箭——牛逼哄哄的黑道組織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幾乎被壹掃而空。僥幸逃脫的也遭到了州政府的懸賞通緝。在史高治的支持下，壹些“罪大惡極”的在逃人員被開出了500到1000美元生死不論的價碼。於是這些逃亡者壹下子就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沒過多久就壹個壹個的變成屍體被送回來了。
　　現在，控制著鐵路勞工，吸食著他們的血的那些該死的黑惡勢力都完蛋了，鐵路的建設也就要軸上正軌了。
　　“為了杜絕其他的組織，以各種名義，各種方法混入勞工隊伍，幹擾我們的工作。我們必須先在鐵路公司中把工會建立起來。”在董事會的總結會上，史高治這樣說。
　　“什麽？建工會？麥克唐納先生妳是不是有點不太明白？”威廉·範德比爾特說，“工會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除了搗亂，什麽都幹不了！”
　　威廉·範德比爾特是老範德比爾特的兒子，也是他預定的接班人。所以老範德比爾特把他丟到這裏來鍛煉鍛煉。
　　史高治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解釋，摩根就先開口了：“範德比爾特先生，您和麥克唐納先生合作得少，您不明白他說的工會是怎麽壹回子事。他的工會和您說熟悉的那些工會完全不是壹碼事！”
　　“是嗎？”威廉·範德比爾特疑惑地問，“有什麽不同的嗎？”
　　“這個還是讓麥克唐納先生自己和妳說吧？”摩根笑笑說。
　　“啊，其實也沒啥？”史高治說，“比如說，有壹間房子，沒有人住，結果總是有壹些亂七八糟的家夥偷偷地住進去。有什麽辦法防止出現這樣的狀況？”
　　“把房門鎖起來。”威廉·範德比爾特說，接著他自己搖了搖頭，“這沒用，防不住那些賊骨頭的。得了，麥克唐納先生您直接說答案吧。”
　　“辦法就是，找個自己人住進去。”史高治說，“沒有工會的工廠，就像是那個房子，總會有外面的心懷歹意的家夥想要進來。但是如果我們自己搞出壹個聽命與我們的工會，就像是往這個房子裏放了壹個我們的人，別人想要混進來就沒那麽容易了。在我的其他的工廠裏，都是這樣做的。這雖然要花壹點錢，但是比起用來對付其他的工會的價錢，還是很便宜的。”
　　威廉·範德比爾特想了想，說：“既然已經有成功的經驗了，那我就沒什麽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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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們，我叫波爾，我是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工會的人。我在這裏代表工會歡迎大家加入公司，加入我們工會。”壹個大胡子正在對這壹大幫子的新工人講話。
　　“首先，我要告訴妳們的是，這裏的工資雖然很高，但是勞動強度也很大。那幫子老板的規矩壹向是‘誰要我的錢，我要誰的命’。所以，我勸告大家不要為了錢多硬撐著幹。幹他幾個月，賺到了壹點錢，就趕緊改行幹別的。我就見過因為壹心想多賺錢，結果把自己累垮了的。這可是要命的事情。”波爾繼續說。
　　“真的嗎？”有人問。
　　“當然是真的。”波爾回答說，“政府給鐵路公司壹個優惠，可以無償的獲得鐵路兩邊150範圍內的土地。這個妳們去問問，很容易證實的。但是政府並沒有規定從哪裏到哪裏是歸我們的，從哪裏到哪裏是歸中央太平洋公司的。兩家公司在哪裏碰了頭，那裏就是分界。所以修得越快，老板們賺得就越多。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當然會把妳們往死裏用了。他們之所以給妳們的工資給的比其他地方高，就是因為勞動強度大。”
　　下面的人都小聲的議論了起來，過了壹會兒，又有人說：“先生，您能告訴我們，壹般的人能支持著幹多久嗎？”
　　“這個每個人的情況都有不同。但是壹般都是四個月左右。”波爾回答說，“持續幹下去，說不定啥時候就出問題。工作地點都在野外，條件苦，容易得病，身體差了，說不定壹得病就容易出事情。工資雖然高壹點，但其實，相比其他的壹些工作，也危險很多。妳們都是剛到美國的移民，為了趕緊賺到第壹筆錢吃點苦是不錯的，但長期幹就沒意思了。”波爾回答說。
　　“謝謝您的指點，波爾先生，您真是個好人！”人群中有人這樣喊道。
　　“哪裏哪裏，我是工會的人，工會拿了大家的會費，我自然要壹心壹意的為工人服務。”波爾謙遜的回答說。
　　事實上，波爾的這些說法，全是史高治他們搞出來讓他們照著背的。史高治已經打算給工人們大量的用大力丸了（當然用量和刻意的追求爽的感覺得吸毒還是沒的比的），為了避免出現大面積的毒癮發作，隔壹段時間，他就要更換壹批工人。有了波爾們的宣傳，大規模跟換工人的事情也就容易被工人理解和接受，減少了不必要的摩擦。同時工人們離開後如果有點吧不適，多半也會認為是自己過於勞累。而壹些因為毒癮發作，顯得不正常，最後暴病而死的那些，也同樣不會有人想到這是公司在殺人滅口。
　　而且，波爾的這些說法，全都是在“全心全意”的為工人考慮。這樣壹來，他們自然能得到工人的支持，無論是維護勞動秩序，還是對付其他工會，都會方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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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意啦！要倒了！”伐木工布萊恩高聲的喊叫著。又壹棵高大的冷杉轟然倒地。布萊恩特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今天砍倒的第幾棵樹了。他只覺得他的身體裏充滿了力量，哪怕再好好的砍上幾棵樹，也不會疲勞。
　　“公司給我們的大力丸真是神藥呀！可惜那些老板都是小氣鬼，每天就給那麽壹點。”壹邊想著，布萊恩扛起自己的斧頭又朝著前面的壹棵樹走了過去。
　　冬天快要到了，他們必須趕緊砍壹批大樹送回去造房子。要不然在這無遮無攔的大平原上，靠著幾頂帳篷過冬，那絕對是要凍死人的。美國的地理特征和中國不壹樣，他基本沒有東西走向的山脈，這使得夏天熱空氣北上，全美國直到北部都能熱的半死，到了冬天，冷空氣南下，無遮無攔的，就是南方也相當冷，至於北方那更是能凍掉人的鼻子，加上太平洋鐵路的維度本來就比較高，更是寒冷，到了冬天，壹個寒潮過來，溫度降低到華氏零下二十多度，也就是零下三十攝氏度左右。這樣的嚴寒，可不是帳篷能頂得住的。
　　大樹被放倒後，就有人上來將它的枝椏砍掉，再把它砍成幾段，搬上馬車，然後用繩子捆好，送回到營地裏去。
　　“嘿！布萊恩，砍倒這壹棵樹，就可以收工了，回去還有壹段路呢。而且天快黑了，我可不想真的遇到壹只灰熊什麽的。”手裏拿著麥克唐納步槍的護衛鄧迪喊道。
　　“好的，馬上就要砍倒了！”布萊恩壹邊高聲的回答，壹邊奮力的揮舞著斧頭，隨著斧頭的揮舞，淡黃色的碎木片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不壹會兒，隨著壹陣啪啪的斷裂聲，這棵冷杉也轟然倒地。
　　“好了，我們來吧這棵樹處理完，然後就可以回去了！”工頭恩裏克喊著。工人們壹擁而上，七手八腳的砍掉枝椏，然後用鋸子將樹幹聚成了三段，搬上了車。
　　在夕陽金紅色的光輝下，幾輛馬車開始向著遠處的營地前進。工人們都坐在那些木頭上，相互聊起了天。
　　“聽說，科比鐵匠要走了。妳們知道嗎？”壹個人說。
　　“科比鐵匠要走了？他不是還沒有幹滿4個月嗎？”另壹個人趕忙問。
　　“鐵匠是個力氣活，他每天幹的活太多了，尋常的兩個鐵匠也沒他壹個人幹得多。不過他拿到的工錢也比兩個普通鐵匠來得多。不過人畢竟不是鐵打的。上次工會的波爾先生帶醫生來給大家做了次檢查——工會還真不錯，為我們爭取到了醫生檢查的機會。最後，他們檢查出來的結果居然是科比快頂不住了。所以，科比雖然還想多掙點錢，但是磨蹭了兩個禮拜之後，他還是被波爾說動了，打算盡快的結算了自己的工錢，準備離開了。不過他賺到的錢已經夠讓他找個小鎮，先休息休息，然後開個鐵匠鋪繼續打鐵了。”
　　這個時候營地已經在望了。小夥子們已經開始想著回到營地，吃頓晚飯，然後盤算壹下自己掙到了多少錢，什麽時候可以離開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再倒到大通鋪上美美的睡上壹覺了。
　　只是等他們進到營地之後，卻發現營地裏的氣氛有點怪異。
　　“怎麽了，哈裏！發生什麽事情了？”恩裏克從馬車上跳下來，抓住了壹個工人就問。
　　“科比突然病倒了，已經昏迷過去了。波爾先生和艾弗遜先生各自騎上了壹匹馬，出去找醫生去了，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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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黑的時候，波爾和艾弗遜回來了，梗著他們壹起回來的還有壹位希爾醫生。希爾醫生給科比看了看病，得出的結論是過度疲勞導致抵抗力下降，然後又受了風寒。所以就病倒了。這裏條件這麽差，他覺得科比恐怕很危險。
　　他給科比開了點藥，灌下去下去之後，又過了壹天，科比醒了過來，但他四肢無力，爬不起來。只能壹邊咳嗽，壹邊和看他的工友說，他希望病好後他能找壹個小鎮，慢慢恢復，然後繼續打鐵。
　　“科比，妳壹定會好起來的，然後繼續打鐵，打出很多的鐵！”工友們都這樣對他說。然而，又過了三天，科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