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壹進屋子，便見蕭淑妃和青綾抱在壹起，相擁而泣，而兩個太監手持白練，站在屋子裏，象僵屍壹般不言不動。

　　在壹旁，月娘正在笑嘻嘻地欣賞著蕭淑妃母女痛苦悲泣的情狀，壹見李小民來了，興高采烈地撲到他的身上，用力親吻著他的嘴唇，興奮地叫道：“主人，她們都答應做妳的女奴了！”

　　李小民大吃壹驚，自己好像只讓月娘來救她們，不讓那些太監依令殺死蕭淑妃，並沒有說過什麽女奴的話。她這樣自作主張，是什麽意思？

　　月娘湊在他的耳邊，低低地道：“主人，別說話，看我來幫妳達成心願！”

　　說著話，月娘如猴般爬到他的身上，修長玉腿盤住他的腰，雙臂緊緊抱住他的頭，幾乎要把他悶死在自己高聳的玉峰之間。

　　李小民壹面奇怪月娘今天怎麽這麽活潑，壹面用力推著她的靈體，把臉側到壹旁喘息，讓自己不至於被實體化的鬼奴謀殺了親主，心裏也在怦怦直跳：“她要幫我達成心願？她知道我有什麽心願？”

　　正在抱頭痛哭的那壹對美麗的母女聽到“主人”的呼喚，都擡起頭來，恐懼悲傷地看向李小民，希望能知道這個法力強大、心靈邪惡的法師，到底是什麽模樣。

　　可是看到的，卻是那美艷女子騎在他的腰間，用力抱緊他的頭，不要說面目，連身材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個頭不高，似乎還沒有那女子高，只怕青綾也要比他高上壹些。

　　月娘回過頭來，嬌笑道：“二位女奴，還不跪下來，向主人叩拜，宣誓效忠？”

　　她前世是被宮妃命人淩辱至死的，對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妃、公主深惡痛絕，現在跟了這麽壹個神通廣大的主人，能有淩辱皇妃的機會，自是不肯錯過，早就暗下決心，壹定要多讓主人得到壹些皇妃、公主的肉體，壹邊是借這些優質的鼎爐提高主人的實力，另壹面也要借此機會，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妃被主人征服後的醜態，當她們在主人身下婉轉承歡時，可還能保持壹貫的冷漠和高傲麽？

　　青綾二女對視壹眼，都深感屈辱，可是為了自己在世上唯壹親人的性命，不得不跪下來，向李小民深深下拜，嗚咽抽泣道：“主人，奴婢願壹生壹世服侍主人，絕不反叛！若違此誓，人神共棄！”

　　月娘抱緊李小民的頭，興奮地嬌笑道：“是用身體服侍主人，不要忘了！”

　　二女垂下頭，任由晶瑩的淚水打在地面上，顫聲道：“是，我們的身子都是主人的，請主人隨意享用！”

　　說完了月娘教給她們念熟的話，二女忍不住悲從中來，伏在地上，痛苦嗚咽不止。

　　月娘興奮地咯咯嬌笑起來，李小民卻是用力把她推到壹旁，皺眉道：“月娘，妳做什麽？太過份了吧？”

　　聽到這微帶壹絲稚氣的熟悉的聲音，蕭淑妃和青綾都霍然擡起頭，看著站立在黑暗中的身材修長的少的年，都不由面色慘白，驚訝得幾乎暈去。

　　月娘從他身上滑下來，跪在地上，緊緊抱住他的大腿，用柔嫩的面頰磨擦著他的身體，可憐巴巴地道：“是，主人，人家知道錯了嘛。妳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她忽然仰起頭，看向李小民的臉，興奮地笑道：“可是主人，人家知道這是妳壹直以來的心願，對不對？妳和人家在床上的時候，總是把人家當成蕭淑妃娘娘，或是青綾公主，要人家做這樣那樣的動作，裝成她們的樣子來服侍妳，因為妳心裏想著她們，是不是？這次雖然是奴婢自作主張，可是真的能得到她們，主人應該也很高興吧？”

　　李小民慌忙彎腰捂住她的嘴，制止她繼續亂說，擡頭看著跪在地上面帶驚訝的二女，不由滿臉尷尬，紅得如同壹塊大紅布壹般。

　　青綾從地上站起來，清秀的面龐之上，有憤怒，有驚訝，有不解，有恍然，輕咬櫻唇，想想李小民不知道這件事，這都是他的鬼奴自作主張，也怪不得他。只是小民子仙法如此高超，能收伏壹個如此厲害的女鬼為奴，這等實力，實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沈思半晌，青綾輕輕地道：“妳……不是太監嗎？為什麽還會……”

　　月娘跳起來，緊握粉拳，滿腔義憤地叫道：“餵，不許看不起我的主人！他雖然是太監，可是卻是壹個優秀的太監！而且仙法超群，已經練出了小……反正是已經和正常男人沒什麽分別，某些能力還要更強壹些！不信的話，妳們自己去他身上試驗壹次，就知道了！”

　　聽到她這露骨的話，還未經人事的青綾羞得紅暈滿頰，以袖掩面不語。

　　蕭淑妃雖然也是羞愧，可是想到自己的性命還捏在這突然變得陌生的小民子手裏，跪在地上，深深叩拜，澀聲道：“小民子，就當我求妳，青綾還是處子之身，求妳放過她！至於我，我的身子妳要怎麽用都沒關系，隨便妳想怎麽樣……”

　　說到後來，她的聲音已是越來越輕，低垂螓首，羞赧無地。

　　聽著她隱含嬌媚的語聲，李小民不由心中壹蕩，走過去伸手扶住她的香肩，感覺著她溫柔玉體就在手中，心中又是壹跳，努力保持著平靜，紅著臉將這讓自己壹直無比尊敬的美貌女子扶起來，躬身揖道：“娘娘如此說，折殺小人了！小人本是壹個奴才，哪敢有這等褻瀆娘娘玉體的念頭……”

　　月娘卻在他身後咯咯壹陣嬌笑，掩口笑道：“主人，不要再這樣謙虛了！現在她們已經不可能再住在宮中，我們把她們帶到宮外去避禍，是救了她們的命，她們感激還來不及，怎敢再象以前那樣對妳？何況出了宮，她們就沒有什麽尊貴的身份，主人還是以平常心對她們為好，免得日後自己苦惱！”

　　李小民回頭瞪了她壹眼，想想她說得倒也沒錯，壹起住在外面，要是自己還對她們這麽多禮數，只怕自己都要累得不行。

　　月娘走過來抱住他，廝纏撒嬌壹陣，看他不生氣，大著膽子擡起頭看向蕭淑妃，微笑道：“剛才妳答應過我的事，不要忘了。若有違反，會怎麽樣來著？”

　　蕭淑妃心頭壹凜，想起剛才自己和女兒已經在死亡的威脅之下，被她逼著說出：“小女子若能得月娘和主人救了性命，今生必當以身體侍奉月娘的主人，做他的奴婢妻妾，並盡壹切努力為他生下孩子。若有壹人違反誓言，讓我母女死後盡皆墮入地獄之中，永受烈火煎熬，不得超生。並讓我二人的祖先，盡皆不得安穩居於黃泉之下。”

　　這個時代的人，將立誓當作壹件天大的事，全然不如後世之人，把發誓當作家常便飯，說過就忘。蕭淑妃恐懼日後地獄烈火的無盡煎熬，更不忍心讓女兒也落得這般命運，並禍延蕭氏、李氏祖先，只得低頭飲泣，雖然對自己被迫要用這清白身子服侍小民子羞慚無地，卻也忍不住有壹絲絲隱含恐懼的興奮期待，暗暗升起在芳心深處。

　　另壹邊，青綾也是臉色慘白，看著母親、月娘和小民子，又羞又怒。可是為了母親的未來，她也只能咬牙忍耐，只當這壹世是壹場惡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