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壹個太監建後宮 by 風中嘯
2018-8-4 06:01
秦仙兒驚訝地聽著,看向堂中相對而坐的那兩個英俊少的年,眼中有壹抹惋惜和失望之色掠過,想不到天下男子,竟然有這麽多有龍陽之好的人。
周長安看在眼裏,心中更是疑惑惱怒,冷冷壹笑,舉杯遙對李小民道:“那位仁兄,看來也是壹位雅人,不知對詩詞歌賦,可有什麽研究?”
李小民見他跟自己搭腔,哈哈壹笑,正想說自己什麽都不懂,忽然心中壹動:“在宮裏,真平公主已經知道我不懂詩歌了,我現在要是表現壹下,說不定她就以為我不是小民子,不會再懷疑我了!”
想到這裏,他仰首向天,洋洋得意地笑道:“在下不敢妄言,雖然做詞我做得不好,可是若論作詩,在下若自認第二,只怕沒有人敢認第壹!”
此言壹出,滿座譁然,人人側目,對這狂妄少的年口出狂言而深表鄙視。
周長安心中暗怒,壹心要他出個醜,便微笑道:“既如此,便請閣下當場做詩壹首,讓大家品評壹下,如何?”
李小民左看右看,見大家都露出同意之色,還有人在暗暗發笑,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便笑道:“這個不難。不過,總得有個題目吧?我到底是該以什麽為題,詠出這首詩呢?”
真平公主壹直坐在壹旁默然不語,突然插口道:“便以這月光為題,如何?”
秦仙兒坐在堂上,微笑道:“這位公子說得有理,便以這月色為題,請做詩壹曲,讓我們欣賞壹下公子的詩才好了。”
秦大家此言壹出,眾人都無異議,安靜下來,聽著這狂妄少的年做詩。
李小民輕咳壹聲,站起身來,手舉酒杯,回身望向天空明月,沈吟半晌,舉手輕撫頭發,悠然吟道:
“床前明月……滿頭瘡……”
剛說出壹句,慌忙住口,卻已經收不住嘴,把從前聽過的壹句電影臺詞說了出來,心中大悔:“怎麽開始信口胡說起來了,難道這麽薄的薄酒,還真的能醉人不成?”
此言壹出,艙內壹片大嘩,眾人都忍不住笑罵出聲,好氣又好笑,這少的年所做之詞,竟如此可笑。
陳德修也是滿臉通紅,低頭不語,知道自己也要和他壹起,被人笑話了。
周長安呵呵笑了幾聲,道:“這位仁兄,果然做得好詩!弄得我壹時激動,將茶水噴了壹地!”
眾賓客壹陣大笑,看向李小民的目光,都充滿戲謔之意。秦仙兒也不禁以袖掩口而笑,滿懷好奇地看著這個有趣的少的年。
李小民面上壹紅,舉杯笑道:“剛才是開個玩笑。現在才是我真正要做的詩!”
他舉杯在欄桿前走來走去,長吟道:
“窗前明月光,”
周長安介面道:“滿頭都是瘡!”
眾人又是壹陣大笑,周長安舉目顧盼,自得其樂,為自己能羞辱情敵而興奮萬分。
真平公主卻壹直沒有笑,只是用目光緊緊盯著李小民,想要看穿他表層覆蓋下的真實面目。
李小民不理周長安的挑釁,繼續長吟道:
“疑是地上霜。”
眾人壹怔,笑聲漸漸停下來,感覺到這詩似乎還有點意思。
周長安卻搖頭道:“俗!”
李小民舉杯漫步,吟出了第三句:
“舉頭望明月,”
周長安搖頭冷笑道:“俗,俗,俗!這般詩才,也敢拿到秦大家這裏、眾雅士面前來獻醜!”
眾人也都搖頭微笑,不對李小民的詩才抱什麽希望。只有秦仙兒和真平公主壹直盯著他,預感到他不會這麽輕易就認輸。
李小民轉過頭來,向二女微微壹笑,用憂郁悅耳的聲音,將最後壹句詩吟了出來:
“低頭思故鄉。”
此句壹出,二女的眼睛立時亮了起來,堂中諸人,也立時停下笑語,整個堂中,霎時靜寂無聲。
半晌後,秦仙兒才幽幽長嘆道:“好詩!最後壹句,將整首詩的意境貫穿壹體,以仰望明月之意,詠出思鄉之情,公子果然是才華絕世,令人驚嘆。”
她擡起雙眸,幽幽地看著李小民,輕聲嘆息道:“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李小民肅容正色,拱手道:“不敢,賤名不足掛齒,小生姓李,單名壹個白字。”
第三集 第壹章 李白
“李白!”
堂中賓客與婢女暗暗念誦著這個名字,都已隱隱預感到,這個名字,將與這壹首絕妙好詩,流傳於世,為後人千古傳誦。
李小民壹臉謙虛的模樣,微笑坐下,心中卻在思量:“我這算是剽竊了李白的詩句,不過再用他的名字吟出來,幫他揚名千古,也不算是剽竊了吧?”
他心裏忽然升起壹絲困惑:“為什麽從前看的那些架空歷史小說裏面,那些主角總是喜歡剽竊別人的詩作文章,當作自己寫的,而沒有壹絲慚愧?難道說,中國人真的是以剽竊為榮,沒有壹點道德感嗎?這就難怪那些德高望重的教授們都在拼命地剽竊別人的研究成果,當作自己的論文發表在各大壹臉莊重的學術雜誌上面了。”
回想在從前那些小說裏面,回到過去之後,總是小心不要剽竊後人詩作,壹心壹意不幹擾歷史進程的,好像只有壹個不是很講道德的項少龍而已。不過對於這樣的人,讀者壹般都把他當作白癡。
李小民用力搖搖頭,把這些胡思亂想都丟在壹邊,站起來拱手笑道:“天色已晚,在下不勝酒力,就此告辭。”
秦仙兒壹怔,美目中露出些微留戀之色,正要出言挽留,卻見真平公主已經站起來道:“李兄才高於世,在下相見恨晚,還請暫留,讓在下可以請教壹二。”
她端著酒杯,走到李小民身邊坐下,舉杯笑道:“在下敬李兄壹杯!”
李小民暗自苦笑,與她碰杯,壹飲而盡。
周長安大驚大怒,暗自咬牙,卻微笑著站起來,捧杯走到李小民桌邊,也要敬他的酒。
陳德修認得周長安,躬身施禮,識趣地將座位讓給了他們,自己躲到壹邊去坐,酒意上湧,抱著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妓女,肆意親吻撫摸。
三人在案後坐下,真平公主居中,不斷向李小民敬酒,只想灌醉了他,在他嘴裏套出他的來歷;周長安卻也在不斷地敬酒,希望把他們兩個都灌醉了,自己好抱著真平公主離開;李小民虛與委蛇,嘴裏滿口胡說,只道自己是陳德修的朋友,承他厚情,邀請來金陵花船上遊玩,過幾天恐怕就得離開金陵,回鄉去了。
三人如有默契壹般,都絕口不言真平公主的真正身份和前日的刺殺事件,而李小民是久經酒精考驗的堅強戰士,喝慣了烈酒,哪會被這幾杯薄酒打倒,喝到後來,另外兩人已是醉眼朦朧,他還沒有什麽醉意,只是舌頭大了些,說起來話來有些含混不清。
秦仙兒彈了幾首曲子,陪著眾賓客說了些話,討論些詩詞歌賦,時而向李小民討教,都被李小民假托酒醉,混了過去。
天色漸晚,已近三更。秦仙兒出言送客,眾賓客半醉之中,互相攙扶著走出艙去。陳德修卻已和那個年輕的妓女情投意合,相擁著到花船後面去住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