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趨近完美【兩章合壹】

　　曹千秋打破此地限制，要扼殺眼前的少年奇才。
　　天妖鏡立即有了反應，像是有壹輪烈日炸開，刺眼的金霞向著下方轟然射去。
　　曹千秋似在穿梭時空，竟避開這如天罰的壹擊。
　　這片山地中，成片的巖石如紙糊般被撕裂，化成碎屑漫天飄散。
　　曹千秋銀發飄舞，純陽羽衣獵獵作響，殺意從心頭泛起，力量正在迅速暴漲。
　　他的目光如神焰，懾人心魄，接著兩道金芒飛射出，化作有形的仙劍，錚錚而鳴，想斬殺前方那稟賦疑似超越祖師的少年。
　　天空中出現壹面缺角的殘鏡，刻著細密的紋絡，熠熠生輝，只是被白霧所覆蓋，看不真切。
　　剎時，風雷大作，虛空中到處都是文字，帶著漫天金霞而下，將兩柄由目光化成的仙劍碾爆。
　　“老夫行事，妳也敢阻？！”曹千秋大袖揮動，銀發飛舞，眼神如同閃電，在那裏刻寫符文。
　　頃刻間，整片虛空都在轟鳴、顫動，像是隨時會轟然崩塌。
　　不得不說，身為仙路壹代大兇人，威震夜霧世界這麽多年，曹千秋的確道法通天，他僅是壹道純陽之光，就能有這種表現。
　　然而，天妖鏡來歷莫測，疑似和《昆崚類神記》中的記載的生物有關，瞬息而已，它連轟金霞。
　　壹時間，此地宛若十日橫空，金烏啼鳴，轉眼間讓曹千秋的威勢驟降，他在虛空中刻下的字都被磨滅了。
　　畢竟，他非真身，壹道靈光有如此手段，已稱得上本領逆天。
　　轟的壹聲，連帶著他自身也挨了數擊，接著被金霞淹沒。
　　“同我作對，妳想引來老夫真身，打沈這片秘界嗎？”曹千秋不斷瞬移，但是改變不了什麽。
　　他無論出現在哪裏，都會被殘鏡照出的光束所淹沒，哪怕是純陽靈體，也遭受不住這種攻擊。
　　在哧哧聲中，他像是在被侵蝕，意識靈光破碎、焚燒，迅速暗淡。
　　關鍵時刻，他分化出壹道微光，向著李清虛那裏飛去，想要告知他壹些真相，將消息帶出去。
　　曹千秋在這最後關頭，純陽之體於冥冥中有感，那疑似超越祖師稟賦的少年，未來可能會攪動起無盡風雲，於他有害。
　　然而，天妖鏡依據規則行事，雖然機械、木訥，但執行力超強，冰冷而無情地抹除了這道微光。
　　“清虛，為師……”曹千秋傳音，可是，他虛淡的身影直接爆開。
　　“妳很好……吾之真身若至，別說妳壹個殘鏡，就是完整無損，也要被打得崩壞！”老曹虛淡的身影再現。
　　秦銘心頭大地震，曹千秋的純陽意識靈光幾乎有了不朽的特質，遭受這樣的攻擊都還能再現，並未徹底磨滅。
　　從這壹點上來說，走在仙路前沿的祖師，極其恐怖、難滅，得進行多次轟殺才行。
　　“本地規則，保護勇於拓路的後人，抹殺壹切入侵者。”天妖鏡漠然的聲音響起。
　　“師傅。”李清虛何曾見過自己老師這樣狼狽而又慘烈的壹面，正在被誅殺。
　　下壹瞬，他從這裏消失，落在了秘界中，被天妖鏡送走了。
　　秦銘有些不滿，但是又無奈，凡是上路者都會被此地保護。
　　就如現在，超綱的曹千秋想扼殺他時，立刻引出天妖境阻擊，反向抹殺。
　　殘鏡懸空，又壹道金霞落下，曹千秋的不朽特質被斬掉，虛淡到風壹吹就要消散了。
　　他銀發倒豎，眼神冰寒，可眼下的他的確無可奈何，純陽屬性快被削盡了。
　　“勇於拓路的後人，妳要研究他的純陽意識靈光嗎？”天妖鏡居然這樣問道。
　　“好！”秦銘立刻點頭，立刻沖了過去。
　　曹千秋殺氣澎湃，然而，他改變不了什麽，現在屬於虎落平陽的狀態。
　　秦銘的右手中出現壹柄龍刀，霎時間，他讓老曹變成了曹十秋，當場將之梟首。
　　然而，老狂人精神意誌如鐵，沒有任何波瀾，無法被共鳴情緒。
　　秦銘蹙眉，現在對方即將消散，其心還能如此冷硬、無波，著實可怕。
　　他第九次新生後，雙目有熱流湧動，可觀細微之處，此時仔細凝視其靈體，解析純陽之秘。
　　曹千秋冷笑，道：“老夫之路，直通九天之上，爾等新生者也妄想窺探？何德何能，走到盡頭也不過是力士而已！”
　　下壹刻，他變成了曹工秋，少了半截身子。
　　接著，他又變成了曹千火，被立劈了。
　　這是秦銘給予的回敬，然後，再次仔細盯著他的純陽意識靈光。
　　曹千秋背負雙手，面色淡漠，道：“便是通天大道擺在眼前，爾等新生者也走不下去，最終不過是苦力而已！”
　　隨即，他就變成了曹公公！
　　秦銘自然不會慣著他，什麽老前輩，不敗的名宿，該捶就捶，該剁就剁，該讓他缺失就讓他缺失！
　　曹千秋勃然大怒，這次沒法淡定了！
　　他也沒有想到，這小子敢如此，缺少道德。
　　他原本道心如鐵，但是現在被壹個小輩羞辱，繃不住了，他沒有受虐的傾向，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咚的壹聲，還未容他有動作，他的頭顱又挨了壹錘，腦袋炸開了。
　　“留待將來，祈禱吧，別讓我真身遇到妳……”曹千秋再現後，眼神森寒，轟的壹聲，自己炸開了。
　　“監測到意識靈光殘留。”天妖鏡發出冰冷的聲音，而後噴薄出漫天的金霞，將壹道虛影照耀出來。
　　老曹很陰，還想蟄伏，將消息帶走。
　　然而，他終究是避不開天妖鏡，直接被焚燒成灰。
　　曹千秋這道純陽意識靈光被徹底抹殺。
　　秦銘松了壹口氣，曹千秋必然已經看出他的本質，若是能回歸真身，那他未來的路差不多就斷了。
　　各條路上，其他仙種、神種等，都在安靜地看著，猜測到那是曹千秋後，看到這樣的結果，所有人都有些失神。
　　李清虛落在地面，倍感恥辱，他被人擊落下那條仙路，覺得愧對師門，還連累了自己的老師，實在是無顏回去。
　　他仰頭望天，發現妖魔的那條路正在加寬、拓展！
　　“啊……”李清虛披頭散發，滿身是血，低吼著：“破而後立，早晚我要洗盡這滿身的屈辱！”
　　秘界，人們熱議。
　　仙路門徒皆心情復雜，他們這壹方敗了，那妖魔實在是太過於強勢。
　　看李清虛不爽的人，則幸災樂禍，道：“我說什麽了，早先就預料到，他會被人擊落下來，應言了吧？”
　　“李清虛不行，實屬最弱仙種！”
　　部分人神色凝重，猜測到最後是曹千秋現身，可是依舊敗了！
　　有人沈聲道：“不要多說了，這件事遠比妳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可能會引發驚濤駭浪！”
　　有人不解，問為什麽？
　　“妳們也不想壹想，符文金繩、定魂鐘、托舉純陽大日等，李清虛現階段能全部練成嗎？”
　　“嘶！”
　　頓時，那些仙路門徒不敢多說什麽了。
　　妖魔那邊，則是壹片沸騰，將少年“妖壹”吹上天，認為他是妖族當世最強的種子之壹，在夜霧世界應該可以排在前五內。
　　至於在這片高原上，他絕對為斷檔第壹的魔種！
　　“妳們不懂啊，小覷了妖壹，他連傳說中的龍蛇剪都練成了，含金量比妳們想象的還要高！”
　　“這樣的壹代天驕，唯有我妖族的公主才能配得上吧？”
　　“天妖可期！”
　　很多妖魔不吝誇贊。
　　密教的人也在談論，相對較為平和，畢竟本次比鬥不涉及他們。
　　不管是敵視，還是誇贊，各方都有共識，那就是妖壹稱尊妖魔路，可以威脅到其他路上的諸多種子。
　　……
　　天空中，李清虛斷裂的仙路碎片，都補向那條妖魔路，頓時讓那裏妖氣滔天！
　　各方震動，妖魔路上的少年，走上了壹條通天大路？
　　“他會因此受益，更加強大！”有人面色凝重地說道。
　　血霧蒸騰、紫氣繚繞的妖魔路，現在壹片坦途，已經變成紫金色，鋪展向遠方，隨後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中消失。
　　秦銘經歷最初的飄飄然，又快速冷靜下來。
　　他知道自身表現亮眼，但是想到曹千秋，他又心頭沈重，老狂人的壹道純陽意識靈光就已這般恐怖，其真身得強到什麽程度？無法估量！
　　天妖鏡發聲：“勇於拓路的後人，潛力無限，猶若壹輪旭日冉冉升起，驅散海面上的夜霧，鑒於妳擊斷壹條仙路，特予獎勵，為妳補全殘破魔種，望妳再接再厲，照亮這個時代！”
　　秦銘對曹千秋的忌憚，頓時壹掃而空。
　　他露出喜悅之色，這場比鬥值了！
　　瞬息間，壹金壹銀兩顆殘碎的魔種出現在他近前，讓他體內的三顆碎裂的魔種蠢蠢欲動，要與之融合。
　　秦銘笑了，他自然不需要組成完整的魔種，但他可以煉化，借此將《金蟬經》練到大成，而第九次新生還未完結，也可以繼續了。
　　早先，他沒動那三顆殘碎的魔種，是怕影響踏妖魔路，現在沒什麽顧忌了。
　　這意味著，他的實力又可以提升了！
　　隨後，他出現在壹座殿宇中，這裏有壹個蒲團，還有兩支未點燃的香，和他從李清虛那裏獲得的相同。
　　這些能讓人陷入悟道境中！
　　“壹場比鬥，所獲甚多，皆是資糧！”秦銘滿面笑容。
　　秘界外，妖氣滾滾，壹頭巨妖趕到。
　　當聽到最新稟告後，它哈哈大笑，震動這片天宇，漫天的夜霧都潰散了。
　　蒲恒在路上，已經離得很近了，他得悉最新進展後，頓時震驚了，那壹戰中還很有可能涉及到的他師尊？！
　　……
　　“我們仙路輸得太慘了，就沒有人出頭嗎？再去戰壹場，不然這樣傳出去的話，還有什麽顏面！”
　　“冷緋月、崔沖和、蘇詩韻、孫靖霄，妳們得打過去啊，不然仙路門徒敗給妖魔傳遍四方的話，面子太難看了！”外面，有人激烈談論。
　　尤其是，老前輩們將血洗高原，平推所有老妖魔，狩獵瑞獸，在這種情況下少年壹代怎麽能敗？
　　事實上，仙路上有些人確實動了心思，他們不止懂修行，也看大勢，如果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仙路的老家夥們會不會怪他們沒有擔當？
　　“方外凈土的孫靖霄向妳發起挑戰。”這時，天妖鏡傳音。
　　秦銘認識此人，在朱雀號飛船上見過。
　　“沒空！”他想也不想，就這樣說道，他要開始練奇功了，並將第九次新生推向圓滿，不想分心。
　　“他並非要和妳實戰。”天妖境告知，對方要在悟性上和他比拼。
　　踏上這樣的路後，獲得的評價和實戰、悟性、肉身根底、拓路者的視野等有關，對方選擇了其中壹項。
　　秦銘壹怔，問道：“不影響我在這裏靜修悟道吧？”
　　“大體不影響。”天妖鏡回應。
　　“那好，我接受了！”秦銘點頭，還想再獲得壹些獎勵。
　　天妖鏡道：“勇於拓路的後人，建議妳先悟道，將身心調整到最佳狀態，再融合出完整的魔種，那樣效果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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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聽妳的。”秦銘聽從建議，他不是為融完整魔種做準備，而是想練出壹種殺手鐧。
　　他所有的手段中，自然是以帛書經義駕馭諸法，打出融合歸壹的天光勁最強。
　　但是，這樣也消耗甚巨。
　　他需要其他手段，多樣化，才能更好地應對各種危機。
　　比如，他參悟《龍蛇經》升華後，練成龍蛇剪，可破曹千秋的符文金繩。
　　他由此而頗有感觸，哪怕壹身天光勁驚人，也需要各類妙法來展現，可最大限度的爆發自己的戰力。
　　“進行悟性比拼的話，我點燃那支香，算是作弊嗎。”秦銘問道。
　　“不算，我會轉化為對等環境後進行估算，況且，他已經點燃相近的壹支香。”
　　“那可以了。”秦銘點頭。
　　這座宮殿，金磚玉瓦，很是安靜，秦銘盤坐紫霧繚繞的蒲團上，已經點燃玉石桌上那支香。
　　瞬間，他眼神清澈，全身發光，像是有道韻在流轉，從頭到腳都很輕靈、舒泰，心神變得無比空明。
　　外界，人們吃驚，因為看到壹條仙路浮現，向著妖魔路接近，最終交融，兩座巨宮顯照出來，皆流動著靈性光輝。
　　隱約間，那裏傳出誦經聲，頗為神異。
　　壹些人有所猜測，這是另壹場比鬥嗎？不然的話，兩條路不可能相遇！
　　頓時，秘界中再起波瀾，所有人都明白了，仙路上有種子級人物不服，去挑戰少年妖魔了。
　　可惜，他們不知道是悟性的比拼，看不到兩座巨宮中的情況，只能幹瞪眼。
　　“壹會兒看哪條路受損，就知道誰輸誰贏了！”密教的人笑著說道，他們置身事外，看熱鬧不嫌事大。
　　有妖魔不滿，道：“這是要進行車輪戰嗎，我妖族壹位魔種難道要對抗仙路多位種子？！”
　　此時，仙路的人則是面色嚴肅無比，如果再敗給妖魔的話，那實在會非常難看。
　　妖魔大殿中，秦銘按照自己的節奏來，練奇功上的殺手鐧，從妖族原始版的《金蠶經》開始。
　　第壹階段，他的天光勁宛若蠶絲，在身體外結成光繭，防禦力驚人！
　　接著，他向更為高深的領域推進，以攻代防，他像是在吸收天地間的金精氣，透體而出的金蠶絲錚錚作響，變得極其堅韌。
　　事實上，到了這壹步後，再想練下去就很艱難了。
　　因為，這對參悟者的稟賦要求極高！
　　必須是三禦勁加身者、撼天者這類人，才能繼續上路，尋常的妖族根本無法去研究此經高深層面的殺手鐧。
　　在頓悟境的加持下，秦銘漸漸練成，密密麻麻的金蠶絲透體而出，皆是天光勁所化，像是扭曲了空間。
　　這是金蠶力場！
　　金蠶絲無序地舞動，能夠撕裂別人的天光、兵器等，也能摧毀意識靈光、神慧等，更能防禦自身。
　　若是踏足第三境——靈場，這種殺手鐧的威力在對應境界上，還將會暴漲壹大截！
　　因為，它最契合靈場境。
　　即便是現在，它也成為秦銘的壹種殺手鐧。
　　此前，秦銘就已經涉足金蠶力場，但沒有深入研究，因為這是第二境的法。
　　他和曹千秋壹戰後，內心觸動很大，對方擡手就是絕學，出手就是殺招，所以現在他迫切想練成幾種。
　　而以他的根底和悟性，第九次新生後，其實已經能夠嘗試去練。
　　隨著不斷感悟，他覺得差不多掌握了，不久後他起身演練，隨著時間推移而越發的精熟！
　　甚至，秦銘運轉金蠶力場時，結合老曹的符文金繩，所有蠶絲合壹，也祭出壹條堅韌的金繩，可以捆人，亦可以刺穿對手。
　　不過，他的天光勁還不能外放到遠處，只在近身搏殺時有用。
　　“繼龍蛇剪後，我練成的金蠶力場也可以投入實戰了，威力很大！”秦銘試法後，較為滿意。
　　若是每壹種奇功，都練出壹種殺手鐧的話，便足夠他用了。
　　“可惜，眼下沒有實戰的對手去檢驗。”
　　關於其他幾種奇功，秦銘簡單嘗試，暫時就放下了，留待日後，因為練殺手鐧也需要感觸、積澱等。
　　這是在妖魔路上的悟道殿中，自然最適合練《龍蛇經》和《金蠶經》記載的殺手鐧。
　　隨後，他開始打魔種主意，直接碾爆、煉化了兩顆，隨即去練《金蟬經》。
　　“天妒英才，上天賦予妳絕艷壹個時代的根骨、稟賦，卻又讓妳命運多舛，在悟道境地中，再次損壞根基，破碎了魔種……”
　　天妖鏡發聲，像是在感嘆。
　　秦銘無言，這是看他的魔種不僅沒有痊愈，反而又炸了，天妖鏡以為他遭天妒了？
　　“或許，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沒有完美壹說，任何路和法，都有缺陷，所有事物最後都體現為殘缺的美。”天妖鏡平靜地說道。
　　秦銘立刻附和：“是這樣，您看我還能挽救嗎？再給我兩顆殘碎的魔種，或許我能接近完美！”
　　“不要浪費時間了，在頓悟境中，練妳的法吧。”道。
　　顯然，它認為，這是夜霧世界中的壹種平衡規則，妖壹的稟賦過於超綱，遭天嫉，難以凝聚完美魔種。
　　秦銘所練的《金蟬經》，有兩個版本，皆是自山河學府的老者吳承望那裏學得，當時他情願“挨宰”，以六百晝金就感悟了全篇！
　　兩個版本，已經被他統合歸壹，他以前就參悟的差不多了，現在煉化魔種後，體內生機勃勃，練這篇經文最合適不過。
　　魔種被他無情地碾爆，萃取精華後，他的血肉也跟著破裂，全身是血。
　　“妳所練《金蟬經》並非妖族原始版本，可以補全。”天妖鏡發聲。
　　秦銘早有預料，就如之前的《龍蛇經》和《金蠶經》，都是在這條路上被補全了妖族的原始版本。
　　片刻後，秦銘如被灌頂，壹些原始妖文印記，被傳入他的心海中，他頓時得到了全本心法。
　　“不知道這篇心法和《昆崚類神記》中記載的那只古蟬是否有關？”他沒有分心，開始悟法、練功。
　　很快，秦銘體外被血痂覆蓋。
　　金蟬經的真義，就是要金蟬出殼，撕裂舊軀，歷劫新生。
　　可以說，它有濃重的禪意，能夠延壽，能於死中求活。
　　秦銘在悟道與練功過程中，壹度近乎寂滅，全身都沒有了生命波動。
　　直至很久後，血痂深處，發出壹聲蟬鳴，這不是真正的聲音，更像是道韻的震動。
　　瞬息間，秦銘撕裂開血痂，且身上脫下壹層老皮，真個如蟬蛻殼，獲取到壹具更為強大的肉身！
　　他發現，桌案上的那支香已經燃到盡頭。
　　他並不在意，因為還有存貨，更有從李清虛那裏得到的戰利品。
　　“似乎過去了很長時間？”秦銘問道。
　　“半日。”天妖鏡告知。
　　秦銘覺察到，自身正在發生變化，血肉滾燙，他的第九次新生果然又延續上了，體質在變強中。
　　金蟬經練成後，汲取魔種精粹，他體內生機勃勃。
　　“妳已出關，這次悟性比拼，有了結果。”天妖鏡告知。
　　孫靖霄等候多時了，他那支香燒盡後，居然遲遲沒有等到結果，這讓他不解，壹度懷疑是否出了問題。
　　這時，這條路上的殘鏡發聲：“妳敗了，對方練成壹種殺手鐧，以及壹樁妖族奇功，妳的成就和他比起來，有些暗淡。”
　　“我居然敗了，這麽短的時間內，他竟取得兩種重要突破？”孫靖霄震驚，而後壹陣發呆。
　　人們看到，天空中，那條仙路破碎了部分，碎片組合在妖魔路上，而後，仙路暗淡地遠去。
　　“我去，妖魔路上的少年再次勝了！”
　　頓時，秘界中壹片嘩然，引發軒然大波。
　　秦銘很平靜，體悟著自身的變化，他感覺借《金蟬經》蛻變，不亞於練成《龍蛇經》的那次新生。
　　在等待這次新生結束的過程中，他繼續研究《金蟬經》，這是他練成的第七種奇功！
　　毫無疑問，他的天光勁將因此而發生質變！
　　“金蟬勁，擁有對敵的死勁，還有對自身有益的生勁，妙用無窮！”他感嘆道，壹時間他被兩種光籠罩。
　　顯然，這也涉及到了陰陽的變化。
　　若是結合龍蛇經，他對陰陽之變的把握會進壹步！
　　同時，金蟬經中的殺手鐧，生死互轉，禪韻不滅，蟬音如雷，也被他認真琢磨起來。
　　“我的第九次新生很怪，分兩次進行，每次都不亞於壹次真正的新生，這次結束後會是徹底終結嗎？”秦銘自語。
　　對他而言，這樣的新生意義重大，多了壹次蛻變的機會，多練成壹種奇功，比之前更加強大了。
　　“崔沖和對妳發起挑戰，是否接受？”天妖鏡突然發聲，竟傳來這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