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哥譚

　　哥譚，全美最出名的城市，有著全國最高的犯罪率和各種層出不窮的罪犯。這裏從司法系統到政治體系，基本上都充斥著腐爛的味道，卻因為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壹直在地圖上活躍著。值得諷刺的是，被譽為明日之城的大都會與哥譚之間的距離就隔了壹個海灣，光明之都和黑暗之城就這麽隔海相望著。
　　夜晚，哥譚的深夜還是如往常壹樣靜謐。在這麽壹座壓抑，看不見陽光的城市裏。可以說，每個市民都是潛在的罪犯，只需要壹個誘因就可以讓他們墮落，而黑暗騎士蝙蝠俠就是維持著他們沒有墮落成罪犯的最後壹道底線，只要這座城市還有蝙蝠俠存在，哥譚就還有最後壹絲希望。
　　“砰！”巨大的爆炸在街角處響起，火焰帶著壹地碎玻璃在馬路上四散，幸運的是，這個時候的哥譚市除了那些不務正業的家夥，剩下的人早已窩在自己的家中，門窗壹關，不問世事。
　　馬路上，黑色的轎車在疾馳著，空曠的街道給司機提供了最完美的跑道，不必擔心紅綠燈和突然閃出的車輛。而在大樓的上空，壹架黑色的蝙蝠戰機在不緊不慢的跟在這輛轎車的後面，就這麽吊在後面，讓司機能從後視鏡看到它，但是無論他怎麽踩油門，都沒法甩掉的那種。
　　時不時的，還會從上面發射壹枚小炸彈，炸在轎車的旁邊，提醒司機該變道了。這種貓抓老鼠的氣氛籠罩著這名司機，在心理上不斷地給他造成壓力，很快的，精神高度緊張的司機出錯，在拐進哥譚著名的犯罪巷時，輪胎紮到了出現在路面上的釘子，極速下的轎車直接失衡，在路面上連翻了十幾個圈才停下。
　　倒翻的車上冒著黑煙，還夾雜著幾聲哀鳴。蝙蝠戰機在轎車的上空懸浮，兩道身影直接從上面跳了下來，壹陣減速緩沖之後，輕巧的落在地上，蝙蝠俠與羅賓，哥譚的守護者。看著前方幾米遠的轎車，蝙蝠俠壹步步地朝前面走去，沈重的腳步聲像是踩在這些罪犯的心頭壹樣，不斷地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們爬出了車子，然而蝙蝠俠已經到了他們面前。壹個自知逃不了的家夥壹發狠，直接掏出手槍就對準近在咫尺的蝙蝠俠開火，不到壹米的距離，他成功的發揮了自己這壹輩子開槍的最高水準，連著六槍全部在三秒內射出，然而蝙蝠俠如同提前預知壹樣，身子輕微的挪動，就成功避開了所有的子彈，左手扣住這個家夥的右手，用力壹扭，‘啪嚓！’骨骼的斷裂在靜謐的小巷中響起，斷裂的臂骨穿透血肉刺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蝙蝠俠就順手按著他的腦門往旁邊的車上壹磕，熟知人體骨骼機構的他只用壹招就讓這家夥躺在了地上。看到自己同伴的慘狀，另外幾個就更怕了，這名哥譚的黑暗騎士果然名不虛傳，暴虐的手法讓所有碰上他的家夥只能祈禱警察的早壹步到來。
　　同伴的慘狀讓這些家夥恨不得多生兩條腿，拼命的朝巷子拐角跑去，然而蝙蝠俠並沒有著急追擊，因為已經有人幫他做了。“啊！”連著幾聲慘叫還有拳頭打擊在肉體上的聲音，剛以為自己逃過壹劫的罪犯被重新打了回來，齊齊地撞上墻壁，昏了過去，穿著藍黑色夜翼制服的迪克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哈嘍，布魯斯，達米安。”迪克對著自己的恩師還有打過不止壹次交道的達米安打著招呼。
　　“晚上好，迪克，妳為什麽在這。”
　　“我需要妳的幫助。”
　　市郊外，韋恩莊園的地下蝙蝠洞，老管家阿爾弗雷德正準備好美食端往地下的蝙蝠洞，波士頓龍蝦，烤好的蘋果派，再加上幾杯搭配好的飲料，很顯然，阿爾弗雷德今晚的心情不錯，因為離開很久的迪克回來了，還跟著自己的老爺在壹塊。
　　“迪克少爺，很高興見到妳回來，來。”
　　“哦，非常感謝，阿爾弗雷德。”
　　接過老管家遞過來的美食，迪克也給旁邊的達米安遞過去壹份，這才走向正在蝙蝠電腦前工作的布魯斯，也在他桌上放了壹份。
　　“即使妳要幫我，好歹也得先吃點東西吧。”將熱騰騰的蘋果派遞到布魯斯嘴邊，在那敲擊鍵盤的布魯斯隔了好壹會，才接過迪克的蘋果派，在那吃了起來，即使吃著東西，布魯斯依舊沒有忘記工作，迪克在蝙蝠戰機上已經將他在納新諾市遭遇的壹切告知給了布魯斯，而布魯斯也通過電腦獲得的信息進行各種比對。
　　看著布魯斯的雙手離開鍵盤，迪克也知道自己拜托布魯斯的事情有了著落，直接就問道：“看這樣子，妳已經有了眉目了是嗎？”
　　“妳所說的這家私人醫院是壹個叫西蒙·瓊斯的醫生開的，他是壹個國際著名的精神科醫師，由他治愈的精神癥患者不計其數，而且在國際上的聲望不錯，因為他經常會組織自己的醫生團隊進行無國界治療服務。”
　　“這點我知道，能不能說點我不知道的。”迪克攤手道。
　　瞥了迪克壹眼，布魯斯才繼續說道：“但根據我這邊找到的壹些沒被證實的資料顯示，這位瓊斯醫生似乎很喜歡神秘學，經常在非洲，南美這些貧困和戰亂地帶以精神治療為由，進行著某種不知名的醫學實驗。”
　　“所以？”
　　“如果妳的信息沒有錯，那麽這些被他秘密宣布被死亡的孩子則是他用來進行某項儀式的祭品，而他，也不是癡迷神秘學，而是真的與某種不屬於地球的存在取得了聯系。”
　　果然，迪克知道自己來對了，自己的恩師在情報獲取方面比他和柯文加起來都要強的不少，通過自己提供的片面信息，他就將剩下的圖塊給補全，不過看著布魯斯那皺起的眉頭，迪克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想象的這麽簡單。
　　“妳是不是還有什麽沒說？”
　　布魯斯沒有回答，而是在電腦上切換了壹副全美的城市地圖，上面的城市都顯示著數字。“不僅是妳所在的納新諾市，在過去的半年裏，大都會，海濱城，首府特區，中心城，提姆所在的底特律，還有其他城市跟世界的幾個大國的人口密集城市，都有著人口販賣的案件，被拐賣的兒童在6歲—15歲之間。”
　　“妳不會是想告訴我這些都有著必然的聯系吧？”迪克有些懷疑布魯斯的猜測，不過看著自己恩師沈默不語的表情，迪克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差點忘了，妳是蝙蝠俠，妳從不出錯，但是他們在全世界拐賣這些兒童的意義在哪？即便是器官買賣也用不了這麽多人，將其弄作兒童兵？這麽短的時間內弄出來的有人會要嗎？”
　　“我不知道，但我會查清楚的。”
　　“妳怎麽查。”
　　畫面切換，壹張蒼白，鼻子尖如鳥喙的中年男人面孔出現在上面。看著這張老熟人的面孔，迪克不由皺起眉頭。
　　“科波特，他在哥譚的生意妳很清楚，他開賭場，洗黑錢，販毒。但從不涉及人口交易這些東西，這不是他的領域，然而從三個月前開始，我和達米安已經搗毀了他三起跟人口販賣有關的單子，但是那些單子的做事風格太古怪，就好像故意暴露出來壹樣。”
　　“說明什麽？”迪克反問道。
　　“說明他很抗拒這些交易，但是這些交易背後涉及的勢力很大，大到即使是科波特都不得不低頭的地步。”
　　“那麽下壹步是什麽？我可請了半個月的假過來。”迪克耍著手中的雙棍，調侃道。
　　“我們去找他問清楚，不過在這之前，妳的城市不用管了嗎？”
　　“哦，我的城市還有兩個超級英雄看著呢，放心，不過我們這邊三個人是不是有點多了，達米安還小。”
　　迪克努努嘴，看了壹眼到點回房睡覺的達米安。雖然自己當年也是被布魯斯從十來歲的年紀就帶著出道，但自己那時已經具備基本的認知觀念了。可達米安不同，他從小生活在刺客聯盟，接受的都是壹群神經病的訓練，沒想到來了哥譚，還有個更加神經病的老爹帶著他，這樣的成長環境下，達米安不長歪了才有鬼。
　　布魯斯也明白迪克的意思，只是初為人父，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與自己的孩子去溝通，沈吟了半晌，看向迪克，他知道迪克肯定有好主意。
　　“也許可以讓他去我的城市，那邊有個家夥跟他處的挺好的。”
　　“然後妳打算讓他住妳女朋友家裏，那個把妳查個底朝天的女警花？”
　　“這妳都知道？”
　　“因為我是蝙蝠俠。”
　　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