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壹章、節外生枝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壹大早就起來了，開始晨跑。我壹邊跑，壹邊心裏咒罵著張三豐，都是這狗日的逼的，不然我現在還睡在軟軟的床上，至於受這苦嗎？不過我也不是每天都跑，三天打魚，二天曬網，又要天氣好，又要身體吃得消，還要有姐姐作伴才會跑的。
　　姐姐也陪著我長跑，修長的雙腿，飽滿的身材，實在是養眼啊，我想，要是沒這道風景，我恐怕也堅持不下來了。不過，這風景不只是我壹個享受，別的人也和我壹起分享著。看那那些平日不見身影，每回我們跑步就忽然冒出來練起長跑的色狼，真讓我酸溜溜地。
　　那輛轎車又出現了，在後面不遠的地方慢慢地跟著我們。我註意這車已經有二三回了，每次都在我和姐姐晨跑時出現，跟在後面，卻又不上面搭話，看樣子又是姐姐的壹位新的追求者。我對姐姐：“姐姐，妳的追求者又來了？”
　　姐姐對這種情況也看得多了，並不理會。
　　那輛車大概是看我們回頭，加快速度跟上來，車窗移了下來。我看開車的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打扮得壹副高級白領的模樣。這樣的追求者我見得多了，不是自己開了公司當了老板的，就是家裏開了公司的公子哥。不過這家夥看上去有點眼熟，好象在哪見過，壹時想不起來。
　　那家夥問我：“請問妳是葉子新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跟了我們都有二三回了，還會不去打聽出我和姐姐的名字？”是我，妳有什麽事？”
　　先和我套近乎，再和姐姐拉上關系，這簡直是標準程序了。
　　“妳們有沒有空，我有點事想和妳們談談。”
　　我和姐姐都停下來，看著這家夥。姐姐問：“先生，我們並不認識妳，請問妳有什麽事嗎？”
　　“妳們不認識我，我也是才認識妳們，但我們會有共同認識的人的，張寧、柳若蘭、李如雲，她們幾個妳們應該都認識吧，聽說妳弟弟和她們的關系可是很親蜜的啊。”
　　媽的，這家夥還跟蹤我，我問：“妳倒底是誰？”
　　“不用急，先上車再說。”
　　我和姐姐上了車，車又開了起來。
　　姐姐問：“妳倒底是誰，為什麽跟蹤調查我們？妳想要什麽？”
　　這家夥既然知道我和張寧、柳若蘭她們的關系，又想幹什麽呢？是不是想敲詐我們？我們姐弟和柳若蘭的錢並不多，但李如雲、徐可二個可就都是百萬富婆，張寧更是手中掌握上億資產，他想利用我和她們之間的“性醜聞”來要挾她們嗎？李如雲和徐可現在都是單身，張寧更是未嫁之身，和我有親蜜交往，說出去也無非是說她們在玩鴨子，除了名聲有點不好聽外，並無實質上的殺傷力，她們幾個又不是什麽政府高官，還能被這些東西嚇住不成。我說：“妳想要錢也不應該來找我們啊，妳該直接去找她們幾個，她們幾個才是有錢人。妳既然是狗仔隊，調查得這麽清楚，誰有錢，誰沒錢應該不會弄清了吧。”
　　狗仔隊看了我壹眼：“早聽說妳有壹條三寸不爛之舌，想不到不僅會在床上舔女人，還挺會說的啊。”
　　我臉脹得通紅：“媽的，妳倒底是誰，想幹什麽。老子舔不舔女人關妳屁事，老子是舔妳老婆了還是舔妳媽了，想戴綠帽還是想當我‘便宜兒子’妳隨便挑壹樣好了。”
　　狗仔隊臉也是壹紅，不過不是害羞，和我壹樣，也是被氣的。“妳這小雜種還嘴硬，妳知道方秀雲是誰嗎，居然敢玩我的女人。”
　　媽的，原來他就是方秀雲的男朋友，那個叫王克銘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我和方秀雲之間的事，方秀雲可不會自己對他說的。我想起那次和方秀雲在女廁的事，不由心中暗笑：“原來妳就是那個110啊？”
　　狗仔王壹怔：“什麽110？”
　　我說：“妳的老二不是只有11公分嗎，也就是110mm了。妳自己床上功夫不到家，難怪方秀雲不喜歡妳這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蠟槍頭了。”
　　這可不是方秀雲的原話，方秀雲雖然和我在了關系，但她和王克銘關了幾年的朋友，心裏還是對王克銘有感情的，只不過因為他的床上功夫沒法和我比，這才對我纏個沒完，以解決久未滿足過的性欲了。但我現在自然不會對狗仔王客氣，話有多難聽就說多難聽。
　　狗仔王的臉由紅變白：“這臭婧子，倒是什麽話都說啊，看我回去怎麽收拾她。”
　　回頭盯了我壹眼：“小子別得意。要是我把手頭的資料給妳學校送上壹份，我想妳壹定會更出名的。我想學校壹定不會想要壹個當牛郎的班長的。”
　　這狗日的還把我調查得很詳細，看來壹定是對我和張寧她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姐姐拉著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再說：“先生，妳倒底是誰，找我們有什麽企圖？”
　　她還真怕這狗日的把我和張寧、柳若蘭她們的事捅出去，地中海、張三豐正苦於沒理由向我下手呢，這要讓他們知道我還兼職做了牛郎，壹定是第壹時間把我開除了事。學生之間發生性行為在學校都已是了不得了的大事，何況我這種情形。
　　狗仔王在路邊的壹個僻靜外停下車，回過頭：“鴨子，妳現在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如果不想弄得身敗名裂的話，以後最好老老實實的和我合作。”
　　媽的，居然說老子是鴨子。
　　“妳有什麽證據，光憑妳這麽說幾句，我就會信了麽？”
　　狗仔王不動聲色地打開車上的錄音機，裏面傳出女人喘息呻吟的聲音：“啊，小新，……不要，不要玩了，啊，好難受……”
　　是張寧的聲音。我說：“是妳說要試試的嘛，我才剛開始呢，妳就受不了了？”
　　張寧說：“還不是小雲說好玩的嗎，她男朋友就喜歡用舌頭舔她那裏的。死小雲，妳說很舒服的，我怎麽這麽難過啊。”
　　方秀雲笑道：“剛開始時我也難受，多玩了就習慣了。我男朋友就喜歡舔我那裏，都不嫌臟，那象小新，還要妳穿著內褲才肯玩。”
　　我說：“這是什麽地方，要是舔前面的，我還用得著弄壹層防毒面具嗎？”
　　“死小鬼，妳玩過多少女人了，舌頭比狗舌頭還厲害，啊，別咬嘛，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狗仔王關上了錄音機，“還想再聽下去嗎，這樣的帶子我還有好幾盤呢。想不想再欣賞壹下啊？”
　　我在回憶錄音裏的內容，想弄清時間和地點，這應該是在趙琳家，因為趙琳有個怪癖，喜歡把我和她以及張寧、方秀雲、方小怡在床上的激情表演用攝像機錄下來，還刻錄在光盤上，真是有些變態心理。這盤的內容應該是我和張寧、方小怡去香港的前壹天晚上，我們幾個在趙琳家的最後狂歡。趙琳說要留下我和她們的美好回憶，就錄了下來。那天晚上，趙琳和方秀雲幾乎是要把我吸幹了，聽的那段內容還只是剛開始時，我和張寧與方秀雲的調情遊戲呢。但趙琳把這些都鎖在她的保險鎖裏的，狗仔王又是怎麽弄到手的呢？我想，唯壹的解釋就是戴綠帽也肯定是狗仔王的同夥，我不但玩了狗仔王的女朋友，還讓戴綠帽戴足了綠帽，他們二個還不把我恨之入骨啊。戴綠帽壹定是對我和趙琳之間的事有所耳聞，就想辦法弄到了片子，又轉錄到了錄間帶上。反正保險箱是放在家裏的，趙琳可能壹時大意，沒鎖好，讓戴綠帽趁機抓住了我們的把柄。不過我相這二個家夥也不敢真把趙琳和方秀雲怎麽樣，她們二個自從和我上過床之後，對他們二個的表現是哀其不幸，而怒其不爭。他們二個要是敢拿這個去要肋，不被她們借機踢出家門才怪。
　　我說：“狗仔隊，這是戴綠帽的家夥給妳的吧。妳們想讓我幹什麽？要是想讓我離開她們，妳們自己的老二得爭氣點才行啊，不然她們可是舍不得我的。”
　　我看王克銘老兄被我氣得夠嗆，我居然不把他的要肋太當回事，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壹定想我會大驚失色，然後哭著求他放過我，又答應他的壹切條件。
　　狗仔王道：“妳這死鴨子還嘴硬，信不信我把這帶子交給妳的那們教導主任，他壹定會對這帶子很感興趣的。”
　　我說：“我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妳想讓我幹什麽，說出來聽聽，要是不太過份的話，說不定我會考慮考慮的，不然就只好讓妳交了。不過我也提醒妳，憑妳和戴綠帽的本事，也就能對付對付我，惹惱了張寧，憑她家的財勢，和方小怡她老爺爺在部隊裏的影響，妳們二個也沒什麽好日子過。我大不了也就是被學校開除，就算當牛郎，壹年也能掙上個幾十萬，妳們二個，我看會有殺手等著拿妳們的腦袋去領賞。”
　　話是這麽說，我心裏還是挺緊張的，我還想平平常常的過我的日子，真讓事情弄大了，不僅我會被開除，柳若蘭的工作恐怕也是不保，說不定她老公還要和她離婚。帶子裏雖然沒有姐姐的事，但姐姐因為我的事，在醫院也壹定會被人說三道四的。我不想讓太多為了我而受到傷害。但我現在也只能死扛，看了這麽多的小說和電視，也知道此時絕不能示弱，不然對方的要價就會提高許多，只有讓對方覺得妳無所謂了，才會讓他死心，不會再提出壹些過分的要求。
　　狗仔王沒想到壹個16歲的中學生，居然會變得象壹個老江湖，表情也有些怪怪的。他也知道張寧、方小怡的後臺有多硬，他還真不敢和她們作對。
　　“算妳有種，我們的條件也不高，就想讓妳以後給我們張寧公司裏的內部情報，憑妳和這些女人的關系，弄壹些有用的東西是沒有問題的吧。”
　　媽的，這條件說高也不算太高，但這樣壹來，不就對張寧公司有些不利嗎？誰知道他們利用我獲得這些內部情報後，會怎麽對付公司呢？
　　狗仔王又說：“妳可以放心，我們只是想通過內部情報，提前知道壹些內幕消息。比如公司現在在操縱什麽股票，還有張寧想在香港搞上市，有什麽計劃，打算投資哪家公司，我們就想在股市上賺上壹筆。憑張寧這麽大壹家公司，不會有什麽影響的。”
　　如果真的只是想有弄點內幕消息在股市裏撈壹筆，對張寧也說還真是九牛壹毛的事，但我擔心為他們做了壹次之後，他們又會再以此為把柄，再要挾我做別的事，惡性循環，永無休止。但現在先答應下來，等和張寧見了面，再告訴她戴綠帽和狗仔王的陰謀，也讓她心裏有準備。再通知她弄回磁帶，消滅證據。
　　我和狗仔王各懷鬼胎，達成了“君子協定”我答應為他們提供股票方面的內部情報，他們則答應事後會交還我的證據。不過我想，我們二方都不會做什麽真君子的。
　　被狗仔王這麽壹搞，心情大壞，也不再晨跑了，和姐姐在外面吃過點心，就雙雙回家。
　　姐姐擰住我的耳朵：“妳這小鬼，倒底背著我幹了多少壞事？我辛辛苦苦地供妳上學讀書，妳倒在外面搞女人，這回還讓人家找上門來了。現在好了，人家拿著妳的把柄，妳以後就變成商業間諜了，要是出了什麽事，讓張寧公司受了損失，妳可怎麽對得起張寧。”
　　我也不想啊，這戴綠帽和狗仔王居然和我玩這手陰的，逼著我做“臥底”我壹定會告訴張寧的，讓她小心之外，也想方設法弄到他們的不利證據。我還真有點怕我和張寧、柳若蘭之間的事被“曝光”這對我以後的生活是有巨大影響的。
　　我想，以後我做什麽事都要小心些，萬事不能大意。這回的事，都要怪趙琳，這麽變態，還把我和她，以及綜寧她們的床上戲拍了下來，等下回再見到她，壹定要狠狠教訓教訓她壹頓。
　　好好的星期天的早上，冒出這麽個節外生枝的事來，真是讓我不爽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