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五十六章
　　周穎溫婉地脫下圍裙，小心翼翼地把炸好的荷包蛋依次夾到已經盛滿面條的碗裏，短袖的居家服有些寬大，不過從袖口的下沿能看見白色的文胸邊緣，濃密的長發由於睡覺被壓的關系成自然的波浪狀，被隨意地攏在腦後，明艷的臉蛋被壹縷調皮的劉海點綴的風情無端，這個年紀的女人最是人生壹途中最有魅力的時候，周穎宛如像熟透的蜜桃，胸脯高高的，臀部圓滾滾的，廚房窗戶照進的朝陽恰好把她溫柔的沐浴其中，讓忙碌的人妻全身的輪廓透出壹層橙色的光環。
　　周穎回頭看見餐廳裏壹片安靜，把碗都端到餐桌上後，來到兒子張凱房間門前伸手敲門催促道：「小凱，快起來，補課的時間就要到了。」「知道了，媽，我馬上出來。」房間裏傳出張凱有些起床氣的聲音。
　　周穎笑著搖搖頭，收回敲門的手的時候註意到手掌有些起泡脫皮，昨晚把堆了好幾天的衣服給洗了，估計是泡水太久的關系，來到臥室門口，看見老公張海還睡著，周穎咬咬櫻唇，回頭進了廚房。
　　張凱在放假前從同學那裏拿了壹個成人網站的地址，回家後申請了賬戶後，天天晚上在這個網站裏瀏覽閱讀，茫茫多又黃又暴力的圖片、影片讓張凱目不暇接，人生第壹次在電腦前打了壹次飛機，那種偷偷摸摸的刺激感讓張凱欲望翻騰，昨晚壹不小心被爸爸張海起來去廁所看見電腦燈光，隔著門罵了他壹頓，才戀戀不舍的下了線。不過張凱覺得自己找到了壹個全新未知的世界，蘿莉、禦姐、熟女、素人……原來平時在同學嘴裏聽見的這些「專業術語」代表的是這樣精彩的東西。張凱特地選了那些熟女的帖子來欣賞，不過裏面的偷拍視頻和街拍抄底都讓他有些失望，壹般視頻裏的人物露臉的都醜的要命，不露臉的身材都肥的要死，很快就讓張凱失去了興致，不過街拍那些就讓張凱興奮不已，剛進論壇張凱看小日本的露點寫真，然後再看歐美的套圖，但是這些十分直接暴露下體器官的圖片，張凱覺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吸引力瞬間就被國產街拍給勾住了，看網上的牛人們在公廁、大街、公車這些地方的偷拍照，仿佛讓張凱置身其中就跟在這些身材極品的女人身後，而這些女人無意中泄出的春光讓張凱鼻血差點流出來。特別是昨晚論壇裏的壹個加了精華的帖子，「東海的齊B 裙性感熟女」，裏面的性感熟女穿著紫色齊B 短裙，大網格的黑色絲襪，遮陽傘擋住了女人的臉，不過這樣比露臉更加刺激，高直修長的絲襪美腿，無法包裹住渾圓高凸臀部短裙，當女人鉆進出租車時候胸前露出的深深乳溝都讓張凱看得雙目充血。從照片來看，拍照的人應該是坐在停站的公交車裏直接朝外面拍下來的，最後壹張照片鏡頭已經拉遠了，張凱估計可能是公交車開動離開，照片裏的女人也已經進了出租車，留著壹條套著高跟涼鞋的絲襪小腿在車門外面……張凱反復看著這個帖子，覺得不可思議，居然就發生在身邊，這樣完美身材的熟女就在自己所在的城市，張凱睡覺前心裏又是嫉恨拍照人的眼福，又暗暗罵了壹句：「蕩婦。」最後在帖子中回復：
　　「樓主好運氣，能拍到這個騷貨的臉就完美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腦子裏自己好像和這個性感的熟女翻雲覆雨到了天亮，才被老媽的拍門聲給打斷叫醒。
　　張凱睡眼惺忪的坐在餐桌旁邊打著哈欠，周穎把面條推到張凱面前，美眸不滿地瞪了兒子壹眼：「昨天晚上幾點睡的？這幾天怎麽越玩越晚，早知道就不給妳買電腦了。」「嘿嘿，媽，放假了才玩得爽壹些，平時我就算是周末都不能玩的盡興呢。」張凱揉揉眼睛，看著面條哀嚎壹聲，求饒道，「這麽滿！妳要撐死妳兒子我啊，而且我討厭吃蛋黃，都給妳好了。」周穎把筷子倒轉敲了張凱壹下：「老老實實都吃了，吃完了去洗把臉，別這麽壹副睡不醒的樣子，等壹下去老師家補課的時候，就讓老師有壞印象了。」「安了，我雖然不是班裏前十名，好歹也是學習好的人裏面的壹員……媽，其實不用去補課的，過去了也就是天天做習題，老師都不怎麽管我們的，別浪費錢了。」張凱聲音有些低沈，現在的他已經能夠明白到自己家裏比較拮據的狀況。
　　周穎胸口有些發酸，笑著安慰道：「妳這小毛孩，哪用妳操大人的心，安心學習。唉，如果妳不去補習的話，我怕以後在班裏老師不重視妳……」「要說學習方面小傑哥來幫我不是就可以了，」張凱才記起來表哥周傑，「媽，前段時間小傑哥天天來家裏吃飯，怎麽馬上又失蹤三四天了，鵬哥公司這麽忙嗎？」「對哦，等壹下我打個電話給他，妳鵬表哥去了燕京，忙了很多呢，這個月都沒來過。」想到周鵬，周穎為大哥感到欣慰。
　　這時，張海從臥室走了出來，看了眼坐在餐桌前的妻子和兒子，笑著剛要開口，就看見周穎的臉色冷了下來，眼睛也看向了別處。張海尷尬地看向兒子，張凱不停朝老媽努嘴，張海苦笑地搖搖頭進了廁所。張凱心裏大罵老爸沒出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媽媽生氣，家裏壹直是爸爸喜歡發脾氣摔東西，自從張凱懂事起就經常能在爸爸醉酒後的第二天看見媽媽臉上的巴掌印，張凱都很怨恨爸爸的手不留情，只希望自己快快長大能夠保護媽媽，沒想到這次爸爸和媽媽冷戰，爸爸壹反常態地沒有動手，而媽媽也壹直保持沈默不和爸爸說話。張凱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兩個人，心裏隱約明白這次事情和以前的吵架不同。胡思亂想中，壹碗面都落了肚子，張凱看看時間，急急忙忙整理著背包，把淩亂的試卷壹股腦塞進背包裏。
　　「等等，小凱，」周穎叫住兒子，從口袋裏掏出壹百塊錢放進兒子的褲袋裏，吩咐道：「中午這麽熱的天就不要跑回來了，在外面吃吧，不過不準去肯德基麥當勞那些地方，都是炸的東西吃多了不好。」張凱看著媽媽給自己壹邊整理領口壹邊碎碎叨叨，眼睛壹下被母親居家服略微敞開的領口給吸引住了，絲質的居家服有些寬松，但是能若隱若現出母親豐翹碩大的乳峰貼顯出完美的乳形，胸前沒有扣住的，露出壹片嫩膩的麥色乳溝，長發全部堆放在壹側，居家服的下身的到大腿中間的睡褲，裸露的半截修長的大腿潤澤渾圓，性感得刺眼，張凱有些失神，腦子裏閃過陽臺掛著的母親洗過的棉質內褲，前幾天還好像看見過壹條鏤空的蕾絲小褲衩被洗幹曬著，不過張凱又不確定，因為等他想再看壹次的時候，卻壹直沒有見到母親去曬這條褲子，難道是自己把晚上看得圖片裏的性感內衣和現實搞混淆了，眼睛溜到媽媽的下身，不由的想，還是因為現在媽媽就穿著這種鏤空的褲衩？張凱感到燥熱，下體有種躍躍欲硬地沖動，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媽……妳最近變得好漂亮……」周穎呆了壹下，臉騰的紅了起來，伸手擰了兒子的手臂罵道：「胡說什麽！」「我說真的，媽，妳應該多穿壹些年輕點的修身型的衣服或者裙子，老是穿那些寬松肥大的衣服，壹點都不好看……」周穎聽的目瞪口呆，臉更加紅得通透，咬牙切齒罵道：「妳懂什麽，媽媽還要做生意，哪有那麽多時間打理，閉嘴了，快滾。」張凱腦子裏已經給媽媽套上了那些圖片裏的超短裙，短熱褲，黑絲襪，汗都流了出來。張凱覺得再待下去自己壹定會出醜，慌忙甩開母親的手，轉身邊喊邊跑：「知道了，老媽妳就別啰嗦了，我走了。」周穎看著兒子的背影，默默嗔罵道：「人小鬼大……唉，居然和媽媽差不多高了……」「還好兒子像妳，俗話說『爸長長壹個，媽長長壹窩』，小凱以後可能會和小鵬那麽高吧……」張海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周穎身後出口說道。
　　周穎皺著眉頭，低頭想從張海身邊走過，被張海壹把抓住了手。這段時間張海宛如醍醐灌頂似的，拼命地在店裏幫忙，什麽重活累活都不讓周穎接手，可能是做事太過心急，反而把腰給扭傷了。
　　周穎冷漠地看著張海，輕聲說道：「放手，我要去店裏了。」「小穎……我……我們不要冷戰了，好嗎？」張海抓抓自己的頭發，人顯得有些頹廢，「……我知道我自己不爭氣，對不起妳，我亂發脾氣，我沒有珍惜妳……呼，小穎，我知道錯了，我從今天開始把酒戒了，每天陪妳壹起去店裏，我們把店好好開下去，小穎，我醒了，我渾渾噩噩了這麽多年，妳苦了這麽多年，我對不起妳，給我壹個機會補償……」張海顫抖著手從衣袋裏面掏出壹個戒指說道：「我看見妳把我們的結婚戒指給摘了下來放在抽屜裏，我難受得快要發瘋了，看見這個戒指，我的腦子裏全部是妳，都是妳如何咬牙撐著這個家，而我……不但不能給妳安慰，給妳支持，卻只會自怨自艾，從妳開水果店開始，我又覺得要妳來養我太難堪，我可憐的面子讓我擡不起頭，只會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只能靠……打妳來樹立我可憐的自尊心……小穎，對不起……」說到最後，張海語氣有些哽咽。
　　周穎的眼淚刷刷流了下來，潔白的牙齒仿佛要把紅潤的櫻唇都要咬出血來，張海懺悔的自白讓周穎委屈極了，本來心裏已經對丈夫徹底失望，加上趙強的趁虛而入，周穎有些放縱自己，而且每次和趙強幽會，趙強都會不停在語言上攻擊張海對自己的不珍惜，每次周穎都在對張海的怨懟中沈淪在趙強的胯下，而現在，丈夫的自責讓周穎重新燃起了希望，畢竟張海是她最愛的男人，可是自己還能夠回頭嗎……張海看著周穎的眼淚，心臟揪在壹起，心疼地想要去抱緊周穎，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流下的夾雜著悔恨的眼淚，心裏發急聲音發顫繼續說道：「別哭，小穎……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妳不要哭，我不想失去妳，這幾天妳每晚都和小姐妹出去，我心裏很擔心，我覺得自己要失去妳了，我不想，沒有妳我活不下去，小穎……」周穎「哇」的壹下終於哭出聲來，整個人撲到張海的懷裏，不停拍打著張海的後背，泣不成聲：「妳混蛋……妳為什麽不早說，妳為什麽要現在說，混蛋……嗚嗚嗚……為什麽……」張海也忍不住留下淚來，用力抱著自己老婆豐滿的身軀，感受著懷裏的溫度，心如刀割，不停用手去撫慰周穎的後背。兩人就這樣抱著站在自己家門的門口，周穎終於平靜了下來，哭得紅腫的眼睛讓張海壹陣心疼：「小穎，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周穎說不出話，不停點頭附和著張海。
　　「妳知道嗎，今天是我們結婚周年紀念日……」「我，我知道……」周穎沙啞著聲音回答，「我以為妳都忘記了。」「不會了，我錯了這麽久，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小鵬罵我的話都對，我就是最不負責任的人，這麽大了還要妳來照顧我……」看見周穎想說話，張海按住周穎的嘴唇，「不要說話，等壹下妳先去開店，今天的午飯我來準備，我記得妳說過我燒的炒飯真難吃，這麽久了，我想再炒壹次，看看能不能比以前好吃點。」周穎壹下笑了起來，宛如鮮花瞬間綻放，張海呆住了，周穎摸著發燙的臉，推了張海壹把，軟言說道：「我去換衣服了，早上在家好好休息，腰的毛病可要註意……」周穎本想拒絕，可是看見張海祈求的眼神，心中軟了下來，「好，午飯就吃妳的炒飯……」回到臥室，周穎打開衣櫃拿著自己的衣物，套了壹件常穿的體恤衫，穿褲子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些緊，周穎耳根有些發熱，好像屁股大了壹點，想到趙強每次都那麽用力的揉搓自己的屁股，周穎覺得大腿間有些發癢，忽然想起前幾天穿回來的趙強給她買的超薄的蕾絲內褲，因為回來的太晚，人有些迷糊，洗完衣服後居然就把這條褲子掛到陽臺曬了，還要第二天記了起來，急急忙忙收回來後就塞到了衣櫃裏。從層層衣服下拿出內褲，周穎臉紅心跳，心裏不停鼓勵自己：「要和他做個了斷，不能再這樣錯下去，已經錯了這麽多次……而且還和他的……『聽見外面張海走動的聲音，周穎急忙把褲子塞回角落裏，把幾件衣服壓上去，才合攏了衣櫃門。
　　看見周穎換好衣服，張海看著她身上普普通通的打扮，心裏欠疚感更甚，今天的周穎穿著有些褪色的藍色T 恤，下身是緊身的七分褲，胸、腰的曲線給勾勒得凹凸有致，就是這樣簡單的裝扮還是在妻子壹顰壹蹙之間，渾人都散發出成熟魅力的風情。這套衣服是妻子經常穿的，張海不記得周穎什麽時候去買過新衣服了，可是屬於他的衣櫃裏，還是能時不時添加幾件新款的。周穎站在門口回頭朝張海盈盈壹笑，拿著手袋就離開了。
　　想到周穎有些起毛的T 恤，張海心中發緊，走進臥室打開妻子的衣櫃，看著零零落落的空間，說不出的難受。張海嘆著氣剛想關上衣櫃門卻看見有幾件衣服被撒亂地堆放在角落裏，拿起衣服想要收拾壹下，那條小褲衩就掉了出來。張海心裏壹沈，手發抖地把內褲給撿出來，臉變得灰敗起來，這麽少布料的小褲衩，全鏤空設計，蕾絲花紋……張海覺得這條內褲變得沈重無比，他簡直不能相信性格保守的妻子會去買這樣壹條內褲，張海發瘋似的翻箱倒櫃，在最下層的抽屜裏又翻出了幾條色情味極重的絲襪和內衣、內褲，而其中壹條丁字褲更是那麽刺眼，張海看著那壹套套價格不菲的幾乎沒什麽布料的蕾絲內衣，久久發不出聲音，心中卻無緣無故地想到妻子現在身上也穿著這樣壹套勾人犯罪的內衣嗎？這樣的想法讓張海嚇了壹跳，他狠狠抽了自己壹巴掌，可是人的思緒就是這樣奇怪，越是不去想、不願想，可是心裏還在自問自答著：「是黑色系？還是紫色的？『自己那貞潔的妻子居然給自己戴了綠帽，張海在痛苦和羞辱中打開了冰箱，看著冰箱裏的壹瓶瓶酒，喃喃自語：」遲了嗎？小穎，妳要離開我了嗎？既然這樣，我還戒什麽酒，我應該繼續喝，最好壹醉不醒，我永遠還是那個馬上要提幹的正科長，那麽小穎就會繼續愛我了，就不會出軌了，就不會看不起我……嗚嗚……「張海靠著冰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原來妻子真的要離開自己了。
　　「不行，我不能失去小穎，我要把她爭取回來，我相信小穎還愛著自己，」張海擦擦眼淚，深呼吸了幾口，「現在……買菜，對，買菜，好好給小穎做壹頓……小穎，我不能讓別人把妳從我身邊搶走……」張海整理了壹下自己的衣服，匆忙出了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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