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舊書庫已有此文，但為殘帖，只發了壹半，殘帖地址thread-920049-1-1.html，請核實

　　隨著屋外壹聲中年婦女的高聲叫嚷，壹連串鞭炮聲震耳欲聾，人們湧了出去，我也暫時放下手上的功夫，跟著走出去看熱鬧。

　　我姓卞，廿歲小子，是這戶人家請來做木的，七十年代初的這壹帶的人家，結婚之前仍然會請木匠來做全套家具，隨便也把門窗修整壹下，做這門工夫是包食宿的。

　　主人家是華僑，給我的待遇還不錯，我已經在這裏做了壹些日子，新房的家具早做好，因為老人家也要添幾件椅桌之類的東西，所以碰上這壹餐喜酒了。

　　原本這小村裏是有出租花轎的，但是從文化革命被紅衛兵砸了之後，就沒有人敢再做這壹樣的服務，不過，人們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很快就有另外的方法來了。

　　壹架特別加上紅色車篷的三輪車，已經停在院子裏。

　　新郎也不再是「踢轎門」，而只是揭開大紅車篷的兒，讓拿著紅色雨傘的喜娘扶新娘下車，向屋裏走去。

　　人群中大人小孩都擠著看新娘，喜娘可能怕那鐵骨雨傘戳到別人的眼睛，趕緊向上高高的舉起來。

　　「是她！」我差點兒驚叫出聲。

　　她，正是秋鶯，是我小學時熟悉的女同學，也是……唉！

　　意外地親眼見到秋鶯已為人婦，不但令我這餐的「喜酒」沒了滋味，也使我壹時間把最近身處玉霞和玉露壹對姐妹花夾縫裏的煩惱放在壹邊，玉霞和玉露正是新娘的兩個小姑……以後再提了，現時我的腦子中只有秋鶯……秋鶯並沒有在雲雲的人頭中發現我，但我目睹她被送入洞房之後，心裏不勝酸楚！

　　賓客散盡，我枕臂仰臥在西窗的硬木板床上，浮想連翩，不能入寐。

　　秋鶯是壹個很俏美的村姑，在我的故鄉，女人是沒有下地的，除了做些輕巧家務，就是替海邊的漁人織魚網，所以她們多數是生得白凈細嫩的。

　　秋鶯和我同學時，倒談不上多少友誼，那時我很淘氣，上課時老喜歡和同桌的同學談話而不註意聽課，老師是利用「男女授受不親」，故意調她和我同桌。

　　同桌的她很文靜和友善，但假如我和她要好、交談，會成為其它同學的笑柄。

　　於是，我多方設局刁難，壹旦她雪白的手肘「過界」，就會被我塗上鉛筆芯炭粉的文具盒的邊緣泄黑弄臟！

　　這還不算，當老師不在課室，而她的手肘「過界」，我還敢「辣手摧花」！

　　她會哭，但我壹答應教她折紙鶴，她就破涕為笑了。

　　我讀中學時，她就沒再升學了，但當我讀完中學回鄉後，她就和我有了許多接觸的機會。

　　村裏有個年青男女組成的話劇團，秋鶯竟是女主角，我雖不是男主角，而只是負責道具和服裝，反而有許多和她說話的時候。

　　我真正和她有了情和性，也正是基於這種關系下。

　　說起來是很突然的壹件事，但在現實裏是卻很自然地發生了。

　　我家裏窮，兄弟姐妹又多，於是我就睡在話劇團的導具室。

　　有壹天中午，我正想躺下來睡個午覺，秋鶯來了，她是來試試新送來的戲服。

　　我告訴她所放的地方，她便自己去拿了。

　　更衣室正好搭在我的床頭，那是我昨天剛用木板釘成的，裏頭還特別裝上壹盞好亮的電燈，在我床頭的位置，我特地選擇了壹塊有「杉目」的板材，只要輕輕把那松脫了的「目」拿下來，就是壹個小手指大的木洞，可以用來窺探……壹陣悉悉卒卒的聲音傳來，我忍不住小心地拿下木塞，從小洞偷瞧過去。

　　這壹瞧，我心裏蹦蹦亂跳，她的上衣已經脫下，壹對雪白高聳的乳房，那麽漲，看來是細膩的皮膚被內裏的軟肉繃緊著，我想，要是能摸摸她多好，我會捏她的乳球，挑逗她的乳尖，還要看看她臉部的表情的反應……我的想象還沒完成，新的刺激又來了，秋鶯繼續在脫，她脫去黑布鞋，壹對玲瓏的小腳兒，那麽白嫩，我真想把它捧在懷裏玩，甚至吻她，吮她的每壹支腳趾……

　　她繼續脫著長褲，她提起壹只腳，另壹只著地的腳丫子，腳趾動得很利害，像要爪住地面似的，是因為要維持身體的平衡吧！

　　兩條勻稱修長的美腿，終於完全裸露出來了！她身上只剩杏黃色的內褲了……

　　「再脫……快脫……脫……」我心裏在狂叫著，壹顆心似乎要跳出來。

　　不過秋鶯沒有再脫了，只是把手伸進橡筋褲頭裏，在小腹下摸了摸，雖然橡筋褲頭被她的小臂撐起，但從那狹窄的夾縫，瞧不見她手兒正在撫摸之處。

　　接著，秋鶯另壹沒伸進內褲的手扯著橡筋褲頭，讓伸進內褲裏邊的手自由點，我的心都吊上來，但從我的角度還是看不到什麽，只覺得內褲裏邊黑乎乎的。

　　秋鶯的手又撫又劃，動作了幾下，抽了出來，便開始穿上戲服了。

　　我有點兒失望，但是她新的打扮又吸引我的註視……她穿上的是歌劇「白毛女」中，喜兒逃進山洞後變成「白毛仙姑」的打扮，那故意剪成碎爛花邊的衣袖和褲筒，裸露著她嫩白的手臂和小腿……突然，她沒有穿上鞋子就走出來了。

　　我趕緊縮到被單裏，卻又忍不住撩起壹角偷看她的動靜。

　　秋鶯戴上白色的假發，蓮步走到更衣室門口「山雞舞鏡」。

　　我不好意思看她，便躲在被單裏悄悄地扮成「縮頭烏龜」。

　　突然，秋鶯掀開我的被單，關心地問道：「妳不舒服嗎？」「沒有啊！只不過妳穿上舞衣，很逗人，我…看得壹顆心蹦蹦跳，不敢再看了。」

　　「照妳這樣說，這衣服太暴露了，我怎麽好穿著它上臺表演呢？」「阿鶯，白毛仙姑就是這樣嘛！她在山洞裏太久了，衣服褪色了，衣袖和褲筒也碎爛了，在電影裏，還見到身上有破洞哩！」「是嗎？那麽我這件戲服有沒有破洞呢？快幫我看看」我把頭壹伸，趁機再把她欣賞，秋鶯還轉了個圓周，讓我全身觀察。

　　轉完了，她走近床邊，準備問我……

　　突然，她的眼神凝住了，我也意識到不妙，順著她的視線，我看見木板壁上，我精心制作出來的偷窺小洞透出亮光，而剛才被我扯出來的木目塞子，就放在我的床頭。

　　秋鶯的臉先是變得更白了，但很快又紅了，用蚊子般的聲音：「妳偷看我了？」我雙頰發燒，吶吶地說道：「阿鶯，妳實在太迷人了！」說完，我就想拉被單蒙頭，但秋鶯扯著被單不讓我躲避，挺認真地說道：「我是不是什麽都被妳看去了？」

　　我慌不擇言了，說道：「我只看到妳的上身，沒看到妳下面，可惜妳都沒全脫下內褲，妳拉開褲頭時，又被妳的手兒遮住了，真的沒看見什麽，我敢發誓！」「可惜……妳很想看？」秋鶯望住我說，但很快又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