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父子密談掌控女人

第50章：父子密談掌控女人
　　又吃了壹頓晚飯，秦殤隱隱覺得反胃，沒有吐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妹妹秦雯最近大學畢業在即，父母和他都支持妹妹繼續深造，攻讀研究生，秦雯自己也有這樣的想法，壹門心思都撲在學習上，很少回家。秦殤差不多有半年沒有見過妹妹。這次兄妹倆見面，由於年齡相仿，秦殤覺得跟妹妹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反倒是跟父母，總感覺有些代溝。
　　聽著妹妹秦雯清脆的聲音說著大學裏的奇聞異事，秦殤暗自感嘆，曾經他也是從大學時代度過的，只可惜整個腦子都被那個狠心拋棄他的女人曹曉珊給塞滿了，忽略了其他的樂趣，留下了永遠彌補不了的遺憾，也不可能再回到校園再來壹次。
　　不過，秦殤總覺得妹妹秦雯對自己的依賴有點太過了，不像壹般的兄妹交流時會有些底限，秦雯基本上是什麽話都跟他說，什麽話都敢說，也不顧父母就在旁邊聽著，這讓秦殤難免尷尬。
　　秦殤正準備借口上廁所結束和秦雯的胡扯，壹直沈默不語的秦自立突然沈聲道：“雯兒，明天壹早妳就要回學校去，別太累了，先回房去休息吧，爸跟妳哥有些事情要說。”
　　秦雯雖然不情願，卻猜到父親肯定是要跟秦殤商量重要的事情，只好哦了壹聲，回房之前依依不舍的看了秦殤壹眼，眸子裏的柔情，再次讓秦殤心驚膽戰。
　　而壹旁的母親周曉琴，識趣的將餐桌上的碗筷收拾好，跑到客廳去看新聞，給這對久未謀面的父子交談的空間。
　　“爸，妳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秦殤主動開口，挑起話題。
　　秦自立點點頭，沈聲道：“殤兒，妳現在長大成人了，現在也算是勉強進入國家公務員的圈子，再也不是小孩子了，說話做事壹定要懂得把握分寸，不要給人把柄。”
　　秦殤不知道父親指的的是什麽，心頭略微有些慌亂，尷尬道：“我知道的。”
　　秦自立嘆道：“殤兒，我最近聽到壹個留言，說是有個女人托妳找關系走後門，辦了壹個經營執照，是不是有這麽回事？妳跟那個女人是什麽關系？”
　　秦殤壹驚，後背冒出汗水，這件事情，他做得十分隱秘，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怎麽會泄露了？知道情況的人只有那麽幾個，紀委書記黃叔親自點頭答應他的，自然不會說。熟婦局長劉瑩有把柄在他手裏，更不可能說出去。
　　秦殤腦海裏出現了壹個年輕男子的身影，上次就是他代替劉姨把許可證送到局裏交給他的。難道，會是這個叫做程剛的青年搞的鬼？秦殤不太相信，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很有風度，而且又斯文得體，絕不像是亂講是非的人。而且，誰會傻得去擺弄自己的局長上司的是非，這不是找不痛快嗎？
　　秦殤很快否定了是程剛的可能性，腦際壹震，突然想到了另壹個可能性，心頭頓時冒出壹股難以遏制的怒火，俺罵：可惡的臭婊子，老子幫妳拿到了許可證，壹句謝謝就算了，我都認了，妳還在背後給我傳是非……
　　腦子裏想到的，自然就是當事人曹曉珊，這個風騷狡猾的女人，估計上次和他鬧僵之後，擔心他以後對他不利，幹脆主動把這事給捅出去，讓他先頭痛壹下。
　　秦殤沈默不語，怒火彌漫，暗暗決定，以後壹定要讓那個騷貨好看！
　　秦自立見兒子半晌沒有說話，臉色也很難看，不由得輕嘆壹聲，道：“殤兒，以後做事，壹定要小心點，這個圈子裏的人，有幾個不是口蜜腹劍的？就算是按潛規則辦事，也要小心別給人留把柄啊。還好，妳這事只是小事壹件，影響不大……”
　　秦殤苦笑道：“爸，我這次算是被人給陰了，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嗯，那就好！”
　　秦自立又問了秦殤工作上的壹些事情，秦殤壹壹回答，心裏暗暗松了口氣，畢竟這些日子做了那麽多見不得光的事，除了騷貨曹曉珊那裏出了問題，其他的都隱瞞得很好，沒有泄露，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見父親已經說得差不多了，秦殤終於找到機會，開口道：“爸，我想讓妳幫我壹個忙！”
　　秦自立淡淡道：“是什麽，先說說看？”
　　秦殤猶豫了片刻，還是鼓起勇氣道：“我在L縣結識了壹個朋友，在L縣商界裏，名氣不小，而且很有影響力，縣委縣政府裏，也有壹定的關系，已經是市人大代表，可是沒有進人大常委會，現在她準備競選省人大代表，需要市人大的舉薦，才有可能成為候選人……爸，妳看能不能幫這個忙？”
　　秦自立立時明白秦殤的意思，也自然的想到了自己的另壹位老戰友就是J市人大常委會主席。詫異的看了秦殤壹眼，不動聲色道：“妳知道我最不喜歡搞這種拉關系的事情，妳還找我說情？先說說妳跟那個朋友是什麽關系？是個女人吧？”
　　秦殤苦笑壹聲，尷尬的點點頭，半真半假的道：“嗯，是個女人，三十來歲，也是小姑的同學，在L縣開了壹家大型超市。起初我還是被他用計謀威脅，不得已才幫她的……”於是，秦殤把早就準備好的故事說了出來，真真假假，自然是把在KTV包廂那段淫亂的事實給抹去了。
　　說完後，秦殤有些緊張的看著父親，不知道他會是個什麽態度。第壹次跟自己的父親說這類拉關系的事情，還真是拿不準父親會不會翻臉……
　　秦自立怔怔的看著兒子小心翼翼的神色半晌，突然長嘆壹聲，道：“也罷，不管怎麽說，妳也算是我兒子，不幫別人，難道還不幫兒子嗎？明天是周末，我找個時間去老蔣家壹趟！”
　　秦殤先是壹楞，繼而喜出望外，父親居然如此簡單就答應了他的要求，讓他後面準備好的壹大堆話都落了空，實在是匪夷所思。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壹向正直又迂腐的父親，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輕易就答應了。
　　秦自立自然明白兒子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也沒有解釋什麽，只是自嘲的壹笑，淡淡道：“想我秦自立也快五十歲了，到老來還要打破原則，厚著老臉去求人，真是諷刺……”
　　秦殤心裏很不是滋味，暗想：父親要是不這麽迂腐古板的話，現在恐怕都已經混進省委了，原則這東西，還不是用來估價的？只要有足夠的代價，誰會介意丟點虛無的原則？
　　秦殤歡喜壹陣，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爸，妳不是最不喜歡拉關系走後門嗎？怎麽這次答應得這麽爽快？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秦自立神色略微詫異的看了兒子壹眼，心潮起伏，卻強行壓抑下去，依舊淡淡的道：“妳是我兒子，怎麽能跟別人相提並論？更何況那個女人是在威脅妳，不做好這件事，妳還真不好處理跟她的關系……最重要的，妳現在進入了這個圈子，想要有所發展，組織起自己的權力架構是必不可少的。爸幫妳這個忙，正好可以讓妳們化敵為友。人大雖然很多情況下只是個擺設，可是畢竟表面權力很大，讓她當選，也算是賣個人情給他。以後妳要是有什麽困難的時候，至少她會是助力而不是阻力。”
　　秦殤心下默然，不禁露出感激之色，父親這壹段話，很輕易就能看出是用心良苦，完全在為他做鋪墊。這麽看來，父親還不算是迂腐到家……
　　只是，秦殤總感到，這中間或許還有什麽隱情！比如剛才吃飯的時候，母親周曉琴阻止父親說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