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安撫老公（3）

孟雨澤走到店子外面站著，引頸從來往的人群中，尋找著向宇輝的身影。
但心裏不由地接著老板娘的話題，活動開來。是啊，感到沒臉見人的為何是老公，自殺的為何是老公，是因為男人的尊嚴被摧毀了，沒有了活著的勇氣。
如果那女人的奸夫是壹個老公完全不認識或者毫無瓜葛的人，老公或許不會這麽受傷到致命，最多也不過是離婚了事。
唉，這是操哪門子心哪！自己如今也是火燒眉毛，自身難保呢。宇輝能諒解自己為他做出的犧牲嗎？
這對宇輝的尊嚴是不是壹次很大的打擊？想到宇輝的尊嚴，孟雨澤忽然驚惶起來，他要是知道她用自己的身體換他的經理職位，他壹定會當成極大的侮辱，決不肯接受這個經理職位。
那自己不是白犧牲了嗎？她有些後悔給他寫了那張紙條，她應該只告訴他，她是因為謝董威脅要對老公不利，才做出那樣的事來，而不該把提拔的事說出來。
但不管怎麽說，這件事造成的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孟雨澤知道，即使老公最終能夠原諒自己，也不會抹去老公心裏的陰影，以後也難以在謝董，他公司的最高領導面前，擡起做人的頭來。
早知會是這麽壹個結果，哪怕是跟宇輝去街頭要飯，她也絕不會走出這壹步。
向宇輝壹路小跑過來，最終看見了候在路邊的孟雨澤，但他沒有好臉色，而是惡聲惡氣地問道：“妳來做什麽？”
“我必須跟妳談談，”孟雨澤看著丈夫憔悴的樣子，心裏壹陣苦痛，眼裏翻著淚花說，“妳電話都不肯接，我只好來了。”
“那……先去吃點飯吧。”
兩人走進壹家小飯店，孟雨澤拿出做好的口味蝦放到桌上，對老公說：“我帶了妳喜歡吃的口味蝦，我們不用點菜了。”
老公只是看著窗外，沈默寡言，好像沒看見桌上那鮮紅誘人的口味蝦。
老板拿著菜單過來，向宇輝點了兩個菜和壹瓶啤酒，菜上桌後，向宇輝獨酌獨飲。孟雨澤盛了壹小碗飯，小心地吃著，見老公的筷子根本不去動自己做的口味蝦，便夾了兩只放進老公的碗裏。
看著溫柔的妻子，想起以前跟妻子壹起吃飯的情景，向宇輝眼裏壹陣潮濕，只得埋頭吃飯，把眼淚連同蝦肉，壹起吞進肚裏。
吃完飯，向宇輝帶孟雨澤到賓館去住，孟雨澤說，我想到妳的工地去看看。向宇輝沒有答應，他說：“那裏條件不好，今晚就住賓館吧。”
賓館是壹個私營的小賓館，價格不貴，空調彩電俱有，住壹晚上，條件也算不錯了。
兩人坐在壹起，好壹陣無話可說。孟雨澤心裏亂亂的，之前考慮好要說的，在考慮到老公的尊嚴之後，都覺得要大作修改，而現在沒有改好。
還是向宇輝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沈悶。他問孟雨澤：“他是誰？是妳的上司嗎？”
孟雨澤以為聽錯了，呆呆地看著向宇輝，但很快她認為並沒有聽錯。這麽說來，老公不僅沒看過她留的字條，甚至連那個男人是誰都沒看清。
這壹刻，她決定要對老公隱瞞到底，決不能說是老公的上司謝董。越是老公不認識的男人，對老公的傷害就會越小，這至少不會影響到他的前途。
孟雨澤將錯就錯地承認道：“是。”
“因為愛？”
“不。”
“那因為什麽？”
“他說……他能幫我轉正。”孟雨澤撒了個謊，眼睛卻因為撒謊而透露出內心的掙紮。
向宇輝嘆息了壹聲，說：“妳也沒錯，妳有權力為自己的將來考慮，我並不怪妳，怪只怪我沒有能力，給妳壹個可靠的將來。以後，自己的路妳自己走好。”
孟雨澤明白向宇輝的意思，死死拉著他的手，哀求道：“老公，我不要自己走，今後的路我要跟妳壹起走。妳也知道我是多麽的愛妳，我的心從來沒有背叛過妳。老公，不要離開我，求求妳……”
向宇輝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搖著頭說：“我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
孟雨澤靠在向宇輝的肩上，她不知道還能夠說什麽，才能安撫老公受傷的心。她趴在他身上泣不成聲。“老公，原諒我，請原諒我。”
向宇輝把孟雨澤的手從自己肩上拿下來，從皮包裏拿出兩百塊錢遞給妻子說：“明天早上就回去，以後不要再來了。”
孟雨澤沒有接錢，可憐巴巴地望著向宇輝說：“妳要走嗎？妳忍心把我扔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嗎？”
向宇輝又壹屁股坐到床上，他再怎麽絕情，也不能把妻子單獨地扔在這裏。他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孟雨澤無語地坐了壹會，起身走進浴室。不壹會，孟雨澤打開門對向宇輝說：“老公，把我包裏的毛巾拿來給我。”
向宇輝從包裏找出毛巾送到浴室，當再看到這熟悉的壹幕時，他竟然呆在了那裏。
正在洗頭發的孟雨澤偏過頭見老公呆在那裏，忍不住嬌嗔地壹笑，說道：“快進來，又不是沒看過。”
老婆的身體他再熟悉不過了，但都沒有今天看到的這樣美。妻子舉著雙手，搓揉著烏黑的頭發，壹雙雪白的玉峰隨著動作而晃蕩，水淋淋的身子猶如籠罩著壹片聖潔的佛光，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聖女。
而那偏頭回眸的壹笑，又把人間的萬般風情給勾勒出來，引誘著人去侵犯。若在平時，他早按捺不住沖上前去，把妻子征服於胯下，但現在心有郁結，向宇輝抑制了自己的沖動。
他把毛巾放到洗漱臺上，待要離開，孟雨澤從背後壹把抱住了自己的老公，柔柔地說道：“老公，我們好久沒在壹起洗澡了。”說著伸手解開了老公的皮帶，把老公脫了個半光。
向宇輝終於沒有抵制住妻子的誘惑，欲火如點燃的幹柴燃燒起來。壹對赤身果體的夫妻，在水簾裏瘋狂地擁抱、親吻，雙手在對方身上肆意撫摸。
匆匆地洗凈了身子之後，向宇輝抱著孟雨澤，擁倒在床上，此時已不需要任何前戲，向宇輝俯臥在妻子的身上，長驅直入，壹插到底。
妻子長長地吟哦了壹聲，這是已被進入的信號。對於向宇輝來說，這曾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歌聲，然而現在的這壹聲長吟，卻在他眼前勾描出壹幅放蕩的畫面：壹個陌生的男人勤耕著身下的女人，女人低吟著……
向宇輝停止了動作，抽出身又走入到浴室，孟雨澤聽見墻上，響起了被拳頭捶擊的聲音。孟雨澤起身進去，看見老公正發狂地拳擊著磚墻，痛不欲生地痛哭！
孟雨澤當然知道老公壹定想起了那時的情景，沒有任何壹個丈夫，想起那樣的情景會不感到恥辱，她只有抱著老公，壹起哭泣。
第二天早上向宇輝把孟雨澤送上回家的班車，孟雨澤像難舍難分的情侶那樣，不顧壹切地抱著老公，在他耳邊說：“妳不可以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