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三十三章：牌局

牌桌是餐桌折叠起來後鋪上專用的麻將桌布，看來蘇家是有打牌的習慣的。
這壹點蘇雁珺可是沒提前告訴段日辰，因為她自己也沒想到父母會吃完飯還拉著他繼續打牌。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父母的意思，而且她相信段日辰也壹定明白。
酒品的考驗已經圓滿過關了，段日辰剛才在飯桌上的酒風極好，談吐舉止不卑不亢，不失禮儀，已經讓蘇進和方茹甚是滿意了。
而牌品則是品德品行的體現了。
落子無悔、處變不驚、處敗不痞，勝者謙讓、敗者瀟灑等等，此乃“牌之君子”的做派。
而借牌獻媚的，借牌行騙的，借牌耍賴的，摔牌罵骰子的……凡此種種，當屬“牌之小人”的伎倆。
現在的段日辰雖然不是寧酊大醉，但也明顯有些頭暈眼花了。
而這個時候打牌，更能展露出壹個人的真實牌品。
麻將可以說是中國人普及率最高的壹項運動了，各地有各地的玩法，而他們打的是北京人常玩的“推倒胡”。
就是吃碰只能壹嘴，然後就要靠自摸胡牌，如果門清自然是可以胡任何人打出的牌，什麽壹條龍，七小對，捉五魁，當然還帶混兒。
“嘩啦……嘩啦……”四個人找完風頭定好位置後，136張麻將牌在八只手的推洗中，分別砌起了四座長城。
“先打北，不後悔……”蘇雁珺起的東，調皮的說著遊戲裏的臺詞。
“北！”
“北！”緊接著坐在蘇雁珺下家的蘇進和坐在對家的方茹，跟著打出了兩個北風，壹瞬間，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坐在北風位的段日辰。
如果再跟壹張北風，就是跟莊，那蘇雁珺這盤不論輸贏都要給跟莊錢的了。
“哎呀……日辰，這可是人家頭壹把啊，妳不會也有北風吧？”蘇雁珺可憐巴巴的看著段日辰，壹副委屈的樣子。
段日辰笑了笑，給予了蘇雁珺壹個安心的眼神。
“發財！”
“哎喲，嚇死我了……”蘇雁珺小手拍了拍胸口，長出壹口氣。
“哎……可惜了，還以為珺珺頭壹把就能來個跟莊呢”蘇進卻是大感惋惜的嘆息道。
“爸……我是不是妳閨女啊！”蘇雁珺壹邊繼續抓牌壹邊嬌嗔的沖著父親撒嬌道。
“牌桌無父子！”蘇進回答的倒也幹脆。
“行，這是您說的……壹會兒您點炮別怪我胡大牌啊！”蘇雁珺氣嘟嘟的撅著嘴說道。
“哈哈哈，好，只要妳有那能耐就行。”蘇進到是滿不在乎的笑著回道。
這時大家依次抓牌打牌，而方茹卻壹直沒說話，眼睛不時的留意著坐在自己下手的段日辰的牌，發覺他打的牌很亂，基本上都是在跟著大家的路走，看不出他要做什麽牌，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打算胡牌。
隨著剩余的牌越來越少，大家抓牌打牌的速度也逐漸放緩，明顯都已經落聽了，正在全神貫註的準備自摸了。
當然，除了段日辰，因為他抓牌打牌的速度和壹開始根本沒變化，只能說明他還沒聽牌。
“哈哈哈，自摸，胡啦！”蘇雁珺突然把自摸到手的牌往牌桌上壹按，接著把面前的麻將壹推，興高采烈的叫嚷起來。
“壹個屁胡也至於的，切……”蘇進瞥了壹眼，很是不屑的嘲諷道。
“屁胡怎麽了？屁胡不是錢啊？能胡就比妳們強，給錢給錢……”蘇雁珺喜笑顏開的張開雙手向大家要錢。
“哎呀，我要的那張牌在哪兒呢？是誰攥著呢？還是在底牌呢？”這時方茹伸手將剩余的那幾墩牌都挨個翻了過來。
“果然沒有北風！”當看清所有剩余的牌後，方茹不著痕跡的和蘇進對了個眼神。
而這時蘇雁珺還在和段日辰炫耀著自己的勝果，二人絲毫沒有註意到。
牌繼續打。
蘇雁珺自打頭壹把胡了壹把屁胡後，就再也沒開過胡，不是人家自摸，就是自己點炮，搞得她現在打牌小心翼翼的，每次都要猶豫再三才敢出牌。
而蘇進和方茹顯然在麻將上浸淫已久，打起牌來神色自若，雲淡風輕。
段日辰壹邊著打牌，壹邊喝著清茶，在與三人閑聊中酒勁漸漸消退了不少。
可是他今天的牌運似乎不怎麽好，壹立起來至少都是5、6張的風頭，還沒有成副的牌，或者就是打什麽來什麽，但他仍舊是壹副胸有積雷而面如平湖般的神態，不急不躁。
已經開始第二圈了，這把牌是南風位蘇進的莊家，看他出的牌很像是在做萬字清壹色，所以蘇雁珺現在每次出牌都會不自覺的咬住自己的手指，生怕給她爸爸點個大炮，畢竟點炮是要包桌的。
“那個……小段，妳抽煙嗎？”蘇進突然沖著自己對面的段日辰問道。
“妳想抽就直說，還拿人家小段打馬虎眼，瞅妳這點兒出息勁兒！”方茹瞪了他壹眼，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剛才酒桌上我都沒抽，這會兒打了半天了，想抽壹顆解解乏，我這不也是怕嗆著妳嗎”蘇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圓圓的臉上堆著笑說道。
“抽吧，打牌不讓妳抽煙妳也難受，小段妳要想抽也抽吧，珺珺妳去把窗戶開條縫”
“噯……”蘇雁珺幹脆的答應著，立馬起身去開窗。
“謝謝老婆……”蘇進涎著臉沖方茹討好的笑著。
“少抽點兒”方茹瞪了壹眼蘇進，又轉頭沖段日辰笑著說道：“小段妳隨意，別拘謹，不用像妳蘇叔叔似的，想抽就抽，就當跟自己家壹樣啊……”臉上卻不自覺的流露出壹股嫵媚的表情。
“呃……好的，阿姨”段日辰趕緊低頭答應著。
方茹的樣子實在和蘇雁珺太相似了，那股子嫵媚勁兒讓他看了著實有些心跳不已。
等蘇雁珺打開窗戶，並順手把煙拿回來後，牌局繼續。
這時輪到蘇進出牌，大家都在等著他，而他似乎正在猶豫不決到底出那張牌。
而蘇雁珺這時見大家的註意力都在她爸身上，放在桌子下的壹條腿卻悄悄的放到了自己旁邊的段日辰的大腿上，沒有穿襪子的白嫩小腳丫輕輕踩踏著他的襠部，五根靈巧的腳趾還不斷的抓撓著裏面尚末蘇醒的肉棒子。
段日辰眉毛微不可查的挑了壹下，看了壹眼若無其事的蘇雁珺，又馬上面不改色的繼續註視著對面的蘇進。
心裏卻在暗道：“小騷貨，妳膽子也忒大了，這要是讓妳爸媽看見，看妳怎麽解釋！”
“二萬！”蘇進終於打出了這張讓他猶豫良久的牌。
“八萬！”方茹緊隨其後。
“嗯……”段日辰捏著手裏剛抓的這張牌，似乎也在猶豫。
但很快，直接將這張牌大了出去：“五萬！”
“哈哈！哈哈哈！小段啊，這次妳點的可有點兒大嘍！”隨著蘇進的開懷大笑聲，把牌推到。
“清壹色，沒混兒，雙超豪華七對兒，捉五魁！”
“哎喲，我這兒還琢磨著二五八萬壹條線，打五萬應該安全呢，誰想到您是做的七對兒啊，這牌看著就漂亮，點炮我也認了！”
段日辰先是壹臉驚詫，然後滿臉欽佩的表情看著放躺下的牌，贊嘆道。
“哈哈哈，我也是好久沒胡這麽漂亮的牌了，這壹晚上能胡這麽壹把就值了！”蘇進還沈浸在胡牌的喜悅之中。
“妳膽子也真夠大的，五魁都敢打啊……”蘇雁珺有些埋怨的看著段日辰。
而段日辰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方茹這時剛要伸手去看段日辰到底是什麽牌，竟然敢打出這張危險牌，卻被段日辰搶先壹步將面前的牌推進牌堆開始洗牌了，也只好似有深意的看了他壹眼，跟著壹起洗牌。
“吧嗒……”隨著大家洗牌，壹張牌不小心從方茹身邊掉到了她的腳下，她很自然的附身彎腰去撿，卻看到桌子下自己閨女的壹條腿放在段日辰的大腿上，光著的腳丫正在頑皮的撩撥著他的褲襠。
段日辰今天穿的是壹身運動休閑裝，雖然沒有拉鏈可以解開，但明顯可以看出壹條巨大的柱狀物正在褲子中蟄伏著。
方茹不敢多看，匆匆壹瞥趕緊撿起牌坐直了身子，可是臉上卻升起了壹抹紅暈。
同時心底不由暗暗想道：“這死丫頭，當著爹媽還敢這麽幹，這要是就他們倆……小段那裏怎麽那麽大？珺珺每次就是被那麽大的肉棒……她還不爽死……哎喲，我這是在想什麽呢，呸呸呸，方茹啊方茹，妳可真是太不要臉了！”
心裏在暗罵自己，可是身體卻很誠實，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襠部竟然有些潮濕了，這讓她更是感覺羞愧難堪。
“媽妳臉怎麽紅了？”蘇雁珺突然發現了她母親的異常，關心的問道。
“哦，沒事兒，剛才低頭撿牌，腦袋有點兒充血。”方茹趕緊解釋道。
段日辰聞言看了蘇雁珺壹眼，使了個眼神，讓她把腳收了回去。
隨著牌局繼續，進入了第三圈，段日辰的手氣終於開始有所好轉了。
可是方茹卻仿佛有些心不在焉，點炮，大相公，小相公各種失誤不斷。
“老婆，妳今天有些發揮失常啊……”蘇進笑著沖方茹說道。
“還不是因為剛才陪妳們喝酒來著麽，這會兒有點兒上頭了，哈欠……”方茹盯著面前的麻將牌說著，還不自覺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阿姨困了吧，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打到這兒，您二位也早點兒休息，我這就告辭了。”段日辰看了看蘇進和方茹說道。
“小段妳這手氣剛開始興起來，而且四圈也還沒打完呢……”
蘇進的話還沒說完，方茹直接插話了：“也好，今兒就先打到這兒吧，小段妳喝了酒也別開車回去了，就在客房裏將就壹晚吧，珺珺，妳帶小段去洗漱壹下吧，我確實有些乏了。”
主臥裏，蘇進躺在床上對身旁的方茹說道：“這孩子不錯。”
“嗯，是不錯。”方茹回應著。
腦海裏卻總是揮之不去那副令她心癢難耐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