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破障

　　很多人都同意防戰是打鐵匠的說法，叮叮當當的，翻來覆去不是劍來、就是盾往。尼奧顯然是個好鐵匠，不光是因為技術好，還因為有熱情。
　　似乎任何事，當投入了熱情，即便是淒慘、即便是輸，也總是富有感染力，不是有那麽個詞麽，悲壯！
　　尼奧現在就很悲壯，烏龜跟狼的生死搏鬥，壹個有殼但未必全部護得周全，壹個有爪對被反咬壹口的擔心低的可以忽略不計。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格林幾個也都這麽想。
　　“我很想以極為不屑的表情說出‘這個選擇真愚蠢’，但是卻難以做到，英勇，以往在任何人身上都沒有看到過的英勇。我承認妮的說法，西蒙·風行者，很男人。”埃蘭望著塵泥滾蕩、魔光流溢、火星飛濺中的那個魁梧的身影，很中肯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勇猛精進，壹往無前。至少這種精神是值得肯定的。這已經不是畏難與否的問題，而是用於挑戰的表現。我相信這壹戰之後西蒙就算是不能取得勝利，實力也會更上層樓。我想這件事值得我們深思，在戰爭時代，顯然有另外壹條修煉之路存在。”對修煉最為熱衷的巴博這些天來壹直在思考有什麽辦法能夠彌補不能潛心修煉的損失，而尼奧與復仇邪鬼的這壹戰讓他隱隱找到了方向，縱情壹戰，放手壹搏，賭上生死，不進則亡！
　　確實，尼奧的重點就在逆水行舟這四字上，他的生命延續至今，惟壹壹大段安逸時光，便是在圖雷斯，卻也是相對而言。有時候尼奧就在想，他也許這輩子都無法做個安靜、閑逸的人了，心中總有壹種渴望，渴望挑戰極限，超越自我，不僅是為了取得別人眼中那壹個個矚目的成就，還因為這本身就是壹種樂事，壹種追求。
　　就像壹名老角鬥士曾跟他說過的那樣：“像條老狗般死在自己的窩中？還是用盡最後壹絲氣力死在沙場上？對我們來說，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如果萬物有始終，那麽始於刀鋒，就終於刀鋒好了。”
　　燃燒！尼奧感覺到自己在燃燒，從裏到外，從意誌到身體。“很好！非常好！我喜歡這種感覺！”嗷……又壹次戰吼聲中，尼奧身上再度亮起璀璨的火焰般的光芒，這光芒的顏色已經越來越接近純正的金色。
　　“我要碾死妳！”尼奧的不屈頑強，同樣也點燃了復仇邪鬼性格中的瘋狂，這便註定了這是壹場連生死都成了陪襯的戰鬥，酣暢廝殺，生死也置之度外。
　　復仇邪鬼的身形並不算特別高大，3米左右的高度，也不過比狼人化的尼奧高出壹頭壹肩，是那強橫的手段和近乎無敵的防禦襯顯了它的狂猛，因而被壹路壓著打的尼奧顯得矮小無力。
　　事實上，每次的震響轟鳴，每次的光芒交擊、星火迸濺，都能證明尼奧始終是在以壹種正面姿態進行著抵抗之戰，從意誌的角度，尼奧反倒要更高壹籌。而且復仇邪鬼也感覺到了尼奧的快速成長，它甚至有些懷疑尼奧的身體是不是用純粹的能量結晶做的，否則怎麽可以堅持這麽久，反倒愈戰愈強？
　　要知道，它是通過不斷掠奪周遭區域遊離的能量而完成強力攻擊的，甚至由於它的過量過速吞取，這壹區域已經明顯出現了能量紊亂的情況。而它的對手則是純粹的消耗自己，壹次次被耗空力量，又壹次次重新充足，對此，復仇邪鬼能想到的惟壹合理解釋就是燃燒生命。
　　“嗯！真的是很英勇！但妳，終會死於天亮之前！”復仇邪鬼渾身仰頭嚎叫，黑暗中，無數黑色的光芒匯聚成縷縷弧線，乳燕歸巢般投向復仇邪鬼。頓時，復仇邪鬼身體表面有大量的電弧和黑灰的死氣泛起。狂量使用黑暗之力，就算是復仇邪鬼也不能不負壹點代價，負能對生命的影響可不僅僅是痛苦那麽簡單。不過，在這樣的戰鬥中，那些又算得了什麽呢？復仇邪鬼同樣可以感覺的到，假設它能成功擊殺眼前這個敵人，它的層次應該能有所提升，甚至得到壹些難以想象的好處也說不定，它聽同族的長者說過，但凡這樣的存在，都與其所在的世界有著莫大的潛在關聯，從某種角度講，是壹種法則的凝結和匯聚，殺而掠之，好處多多！
　　“殺！”復仇邪鬼化作壹顆被黑色的火焰和閃電包裹的隕星，從空中呼嘯灌下。
　　轟隆隆！魔光爆溢之後，巨大的覃雲升起，地面出現直徑達20多米的黑色焦坑。
　　呼呼！復仇邪鬼渾身的肉都在突突的跳，筋脈血管在體表浮凸明顯，黑色的汗液和紫色的血混在壹起在身體表面流淌。位面能量雖然可以保護它，但卻無法制止它自己把自己弄傷，更何況，這新繼承的身體有些掉鏈子也是真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復仇邪鬼此刻關註的，它那血紅的獨眼，正透著前所未有的興奮，死盯著焦坑的中央，它很清楚不久前的那次碰撞發生了什麽事，它覺得，它的對手要完蛋了！
　　黑煙滾滾、火星飛舞中，壹條身影緩緩、或者說艱難的站起，讓復仇邪鬼在意的不是那破爛的、仍在不斷崩裂掉落的甲胄，也不是徹底碎掉的盾牌和斷掉的戰刀，就算那大量觸目驚心的創傷也不足以陳公公吸引它的註意力，因為它看到了兩點光芒，藍紫色的、如同深空雷霆般的光芒，那是對手的眼睛所透露出的光芒，復仇邪鬼在那裏找不到壹絲屬於生命的情緒，有的只是壹種純粹，似乎是代表了天道法則。
　　“若我戰死，將提前回歸您的懷抱。若我活著，將感悟您行的道，貫徹您行的法，矢誌不渝！”再次念誦這信仰之言，已經頗為艱難，身體損毀的厲害，不僅僅是外層的血肉甲胄，本體也是，壹次次的鼓蕩力量，已經轉化耗光了長久以來儲備的各種能量，如今，他已經無路可退，但尼奧並不後悔，且仍堅信自己可以堅持到底。
　　白色的光芒形成噴發般的沖天之勢最先在尼奧身上亮起，那是深淵嘆息之間的賜福力量，相對而言，最是淺薄。
　　緊接著是銀色的光，潔凈而清冷，靜謐中透著陰寒，那是月之力的光焰。
　　然後是血光，直上千米高空，尼奧將純精源血的剩余全部燃燒。
　　最後是新綠的光芒，雖然纖細，但直入蒼穹，何止萬米。
　　“決壹死戰！”咻咻的能量燃燒中，尼奧吼出了最嘹亮的聲音。
　　“終於到這壹步了！”復仇邪鬼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伸雙爪自肩後將壹對翅膀直接扯斷，然後團擰並用倍化的血盆大口狠狠吞咽，黑色的閃電光柱隨即自它身上溢出、並沖天而起。
　　東方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之色，昏暗的黎明之光朦朧著戰場，兩個被強大能量包裹的生命沖向了對方，碰撞、糾纏，在大地上造出連串的滾雷般的聲響，以及不曾有片刻間歇的爆炸。身在外圍的人，已經無法看清交戰搏殺的具體情況，就見沖天的能量混攪在壹塊，形成這個黎明最顯眼璀璨的光芒之柱，不斷的釋放光華。
　　終於，在東方的地平線散出第壹道曙光的時候，超越之前任何壹次的巨大爆炸響徹天地，魔光形成的超大覃雲升起之後，沖擊波橫掃整個戰場，直接將百多米外觀戰的格林幾人吹飛。
　　“厲害！他媽的！”經過這麽壹場大戰，復仇邪鬼反倒從最初的瘋狂打清明了。它舔著溢血的嘴唇道：“原來妳壹直在抽攝我的護體能量。”
　　十多米外，雙爪上還閃耀著透明的能量波動的尼奧沒有言語，只是以壹種極端平靜的目光註視著復仇邪鬼。
　　“我記住妳了！我會回來！下次，就是妳的死期！”當復仇邪鬼意識到它的位面能量護盾比它想象中損耗的快了很多，並且拼盡全力都能拿下尼奧後，它知道屬於它的優勢已經徹底喪失了，是離開的時候了，否則太陽升起，夜色徹底褪去，它恐怕就走不了了。
　　就聽尼奧道：“已經晚了，這個世界選擇留下了妳，永久的。”
　　大地隆隆震響，由遠及近，復仇邪鬼感覺的到，壹股磅礴的力量明顯自大地灌入尼奧的身體。幾乎是同時，東方那壹道曙光突然變得異常刺眼，這光直射尼奧的身體，並在他手中形成了壹把璀璨的光芒之劍。
　　“自然之力，曙光之劍！”復仇邪鬼臉上終於顯出了恐懼，它知道，尼奧沒有吹牛，確實是這個世界要將它留下來，又或者說，這壹戰，它的對手、遠比它收獲更大，而且成果獲取更迅速，他已經被世界所認可，從此成為壹名世界守護，或者說自然守護。
　　這是壹個額外的頭銜，代表著只要在這個世界中，尼奧便隨時可以直接攝取天地偉力，為己所用。靠‘生命攝取’以偷搶的形式獲得力量的時代結束了，從此以後尼奧徹底成為了壹臺能量吞吐的機器，無需殺人，無需巧取豪奪，也照樣可以獲得他想要的能量，壹個巨大的限制枷鎖，便這樣被打開了。
　　復仇邪魂終究還是沒能逃掉，曙光之劍又稱黎明之光，破壹切黑暗，與其說其是個大殺器，到不如說是使用條件苛刻的壹次性術技，每個黎明的第壹道晨曦曙光，化為無上利器，破滅黑暗。就是這麽個技，與之對應的是黃昏之鐮，抹殺最後壹且光明，都是自然守護借用天地威力所產生的技能。
　　尼奧修煉的刀法，正好符合這兩項技能斬破抹殺的特性，兩相壹加，那就不是1＋1=2那麽簡單的事了，威力奇大無比，壹道壯觀如極光的天刀光幕突然亮起，復仇邪魂被當場斬殺，殘屍燃燒著藍白色的火焰，化作了散碎的飛灰。凈化、解脫，融入自然，成為肥料。
　　“果然還是這樣的戰鬥收獲大啊，我投入了17種魔性烙印，全部煉化，打壹仗，等於苦練三年！”南茜送上好消息。至於以往歷次血戰，攢了N久結果壹夕全耗光的各種力量，尼奧和她誰都沒在乎，如今已經跟天地溝通，可以直接從外界源源不絕的攝取力量，再也不用摳摳唆唆，精打細算了，所得完全值回了付出。
　　“我沒有動用黑暗之力。”尼奧則是為此而感到自豪。
　　在剛才的苦戰中，數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啟動黑暗之力，那種感覺不僅僅是被逼上絕路後，試圖抓住每壹根能救命的稻草，還有來心底深處的急促呼喚和誘惑，但最終，尼奧忍住了。
　　駕馭而不是依賴，尼奧這壹次做到了，這是意誌上的壹次勝利，是自我的超越，從今以後，他對屬性力量的操控將更強壹籌，對抗黑暗的侵蝕也更多了壹份把握。
　　被戰鬥最後的爆炸沖擊波吹飛的格林等人沒什麽大礙，羽落術同不滅明焰壹樣，都是很基礎的法術，可以讓法師們在狂風中或從高出落下時顯得很飄逸，有的法師甚至非常喜愛用這種方法下山。
　　可惜的是，格林幾個因此而沒能看真切復仇邪鬼被殺的那壹幕，僅僅是見宏大的光幕突然出現在虛空，瑰麗的不像話，等到再見到尼奧，復仇邪鬼已經灰飛煙滅。
　　迎上尼奧，格林微笑著道：“需要壹些贊美詞來提提神嗎？妳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很是讓人擔心。”
　　尼奧也呲牙壹笑，“算了，不難為妳們了，法師從來都是適合做學術報告，而不是誇贊人。”
　　“那是因為身為壹名掌握了超越凡人力量之人的驕傲使然，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對真正的英雄致意，妳無疑當的上這樣的稱呼，英勇無畏，令人欽佩。”
　　“謝謝。”尼奧有些瘸拐的走來，誠懇的道：“我必須為我的任性道歉，對於這次任務而言，我的決定顯得有些自私，今天白天，怕是需要勞煩幾位了。”
　　“不客氣，願意效勞，榮幸之至。”妮代表幾人回答說。
　　這時，法陣法師的首領也蹦了出來。“我代表此行的法陣法師們向勇士致敬。魔法之眼忠實的記錄了這次激戰的後半段，手刃資深黑魔術師，擊殺復仇邪鬼，這樣的英勇實際會被傳為美談，且應該得到與之相應的榮耀。”
　　尼奧又謝過了這位法師首領，然後向士兵們簡略的交代了壹下指揮權的暫時轉移，便在格林的幫助下愈傷恢復去了。
　　本來按照尼奧的傷勢，就算有格林的幫助，半個月內也休想再戰，甚至壹星期內能否下床都得劃問號。但在施術時，格林發現，尼奧的肉體細胞活力強的離譜，而且治療術施展在他身上威能提升幅度非常大。格林只能將之歸納為自然的賜福（全抗性上升，元素治療效果加成），在施術後進行了壹段時間的觀察後，格林將壹個好消息告訴了尼奧本人以及隊伍的所有人，照這樣的愈合勢頭，到了今晚，尼奧不敢說重新生龍活虎，但無大礙是肯定的。
　　大家都暗松壹口氣的同時，也倍受鼓舞，尤其是星745的眾人，對他們頭兒的崇拜度更是直線上升，復仇邪鬼，這可是傳聞中的強大惡魔，竟然被他們的老大給獨自砍了，這是何等彪悍的戰力？
　　“我們也得加把勁了，不敢說跟老大比肩，但至起碼也不能當拖累。”
　　“嗯，最好下次再有這樣的戰鬥，咱們都能幫的上手！”……
　　不知不覺中，這幫曾經對自己的戰力相當質疑的渣兵，已經擺脫了自卑的陰影，樹立了信心，凝聚著信念，這些，都是勝利的遺產，壹支強軍，不光是因為百戰，還因為常勝，至於失敗的磨礪，那是針對英雄人物的，普通人大都經不起狠摔，小敗可以，打敗就肯定會有壹蹶不振的，至少也會造成心理陰影。
　　尼奧小心的呵護著星745上下心中的信念幼苗，至今雖然歷練有些，但總算是生根發芽，開始茁壯成長。尼奧知道，在未來的壹段時間裏，這隊伍還是少不得他繼續護翼壹段時間，才能具備承擔風雨的能力。
　　“相較而言，妳們是幸運的……”躺在搖晃的車裏的尼奧想到了野嚎穹窿的那班屬下，他離開他們有些時間長了，那些人雖然跟隨他經歷而來最艱難的歲月，但同樣在成長階段，他如果離開的太久，情分難免會淡，搞不好還會有人起些其他心思，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憨厚本分。
　　在思忖著要以怎樣的方式將他的疾風隊也納入到體系運作中的過程中，尼奧漸漸進入了夢鄉。跟復仇邪鬼的壹戰消耗了太多體能和精力，而且，有著超強活力的是他的血肉甲胄，在南茜的幫助下增殖的肉體部分，他的本體其實並沒有那麽彪悍的活力。
　　本體在精縮之後，已經很難受到較嚴重的傷害，而壹旦發生了，好起來也絕非易事。畢竟已經非同普通人的細胞組織，每壹處損傷，修補起來都要花費比尋常人艱難十倍甚至更多倍的代價。
　　格林的水系治愈術威能確實不錯，作用在本體上，效力也是明顯的，並且尼奧自然也是恢復手段全開，還有南茜幫忙接管身體，進行細致全面的調節配合。但即便是這樣，十個小時以上的虛弱期仍是躲不掉。
　　格林說的沒錯，到了傍晚時分，他確實能夠大好，只是要想復原到跟復仇邪鬼壹戰之前的戰力滿滿、儲能豐厚，卻是根本不可能的。
　　自然守護、天地借力是沒錯，卻也不是萬能。總的來說，六大元素自然是沒問題，艾美拉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這個，如此壹來，首先對智腦本體自然是大有好處，同以前的能量補充艱難相比，現在無疑是走上了高速路，南茜幫他粗略算了壹下，盡管才是初入門檻，剛剛開始，也要比以前高效了至少5倍。智腦終於能夠以稍快壹些的速度成長了。光是這項好處，就已經能讓尼奧開心的睡覺都樂醒。
　　有趣的是，很多難題往往有著連環式的關聯，壹點攻破，其他也就順利解開了。尼奧現在就是遇到了這種情況，能從自然中攝取力量，他的四大元素平衡問題也解決了，之前總是擔心此高彼低，影響到意識世界環境的協調。如今可以隨時通過補充攝取來均衡，這等於可以放開手腳，進壹步提高元素力量。
　　再壹個，由於尼奧本身的屬性力量，導致他對光元素的親和力成為壹個負值，就算使用‘生命攝取’，光之力也都被本能的排斥掉了。而光之力實際上還是很有用處的，它就像美食中的壹味重要的調味料壹樣，需要不多，卻不可或缺。光之力對於命能的培養，對於月能的成長，都影響巨大，以前是沒有辦法，現在能攝取這力量之後，尼奧的意識世界就會更我完美，而月能也會進入快速成長期。
　　另外，光之力和月能的齊全，還意味著尼奧有了以光為引、以月為濾層，攝取星能的可能。這種技術雖然相較於血族、自他們的祖先尼薩爾混血人時代就開始使用的暗月吸星法、要簡陋和不成熟的多，但好歹是避開了黑暗力量這個環節。對於幾度使用黑魔之力而黑暗化嚴重的尼奧而言，現階段最不需要提升的、就是黑暗之力，而等到命能修煉有成，便等於是給黑暗之力這頭野馬套上了韁繩，捏扁撮圓，那就隨意了。
　　星能的攝取，又關聯到了兩個重要項目，其壹是虛空位面之力。這個領域幾乎是每位大能都要涉及的，因為當修煉‘卡殼’的時候，往往需要走出去。同時，隨著實力的提升，所要面對的敵人或朋友的層次也會相應提升，如果壹點都不會，就會出現類似遭遇復仇邪鬼這樣的事情，被壹個位面能量護盾就搞的束手無策、險死還生。
　　還有，星能跟血能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尼奧對這兩者能扯上關系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南茜說了，血能追本溯源，就是變種的光能，所以血能跟命能親近，跟星能有聯系，跟月能也不疏遠。其中奧妙，不是補壹半節課就能搞定的，所以尼奧選了暫時只求應用、不求原理，等什麽時候到了那個層次，再去解析玄奧也不遲。南茜也贊同尼奧的選擇，雖然比起普通人，尼奧的智商高出了不老少，但是對於他所要面對的諸學科領域，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而這又非是壹蹴而就的事，也只能是慢慢來了。
　　尼奧對此倒也不怎麽愁苦，他自己的情況他自己清楚，本就不是什麽天資絕拔、聰明絕頂的人物，甚至因為種族的關系，智商要差過人類不少，更別說精靈了，悟性也是如此。之所以能有所成就，還是因為混沌聖石的碎片在腦袋裏作怪，誤打誤撞，打下了不錯的基礎，這才有了後來種種奇遇。
　　既然是平凡種，起點低，加速度的過程自然就會長很多，比不得那些天賦強橫、外在條件又齊備的牛人，早早的就耀目的壹塌糊塗，天才、超天才！不過等到後期，差距會逐漸縮小，畢竟天才也不可能永遠加速度前進，總是有瓶頸，總是有卡殼，而初時走的太順、太輕松，往往應對困難的經驗就要差些，磨礪誰都少不了，積壓在後來的反倒難度更大，更容易壹堵就N長時間停滯不前。所以說，誰笑到最後本就很難講，更何況他有南茜這超絕助力，確實沒必要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