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自作自受

　　廖良看著英子剛剛才哭過的小臉，此刻正在俯下了身子，眼睛勾魂般的眨著，性感的嘴村微微張著，仿佛正等著他去品嘗上面的香津。
　　廖良咽了口口水，感受著從英子身上發出的淡淡奶香，磕磕巴巴的說：“啊…啊，是啊，真香。”
　　“哈哈哈，”英子把臉又湊的更近了些，“是我香啊？還是奶香？”
　　廖良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沒辦法思考了，嘴巴抖了抖，強挺著說道：“妳..妳…奶..香。”
　　他想說，妳身上香，可是又覺得不太好，所以又改說牛奶香，但是腦子在這種抽筋的條件下，硬生生的把中間的那幾個字給省略了，然後這句話的意思就發生了變化。
　　英子聽到後，靠近廖良的身體明顯停滯了壹下，楞了楞，然後又笑了起來，樂呵呵的看著男人說：“我的奶比牛奶還香？”
　　廖良徹底的慌神了，他腦子用盡力氣的再轉動著，思考著面前這個性感的讓自己身體發熱的小妮子話裏的意思。
　　“我..我..不知道…是…”廖良徹底的腦癱了。
　　英子樂了，她直起了腰，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眼前這呆若木雞的人，還是那個剛才身手了得，壹拳壹拳把自己從那些流氓手裏救出來的男人嗎？
　　看著英子站直了起來，廖良的腦子也慢慢的重新開始運作了起來。他想從口袋裏拿出煙來，緩解壹下這窒息的性感氣氛。
　　可是自己的寬松運動褲的口袋缺被壓住了，他使勁的拽了拽，沒出來。他有點急，擡了擡屁股，想把口袋抽出來。但是自己的大腦內的氧氣似乎還不能供應他小鬧進行這麽復雜的動作，壹下子失去平衡，身子向後仰了去。
　　英子笑著，看著男人笨拙的動作，心想：“剛才那麽靈巧，現在卻笨成這樣。”然後男人突然向後面沙發仰去，她心裏知道他身後是沙發不會有事，可是手的反應卻更快，壹把抓住了男人失去重心而向前伸來的手。
　　然後英子就後悔了，因為她的體重完全沒有阻止廖良翻到沙發上的能力，這壹拽，自己無能為力的被男人帶著向前方撲去。她的腿壹下子絆到了廖良的膝蓋，下半身找到了重心，可是上半身還是朝廖良的身體壓了下去。
　　“砰”的壹聲，那個雙人沙發上多了兩個疊起來的人來。
　　廖良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英子抓著，自己的右手卻抓到了壹個軟家夥，手感異常的有彈性，而且自己壹只手居然抓不完。
　　他身下兄弟的反應要比他快多了，直接開始了升旗儀式。
　　在緊緊貼著的情況下，男人下身舉行的莊重儀式很快的就被英子察覺了。她喘著氣，並沒有想要起身的想法。
　　她感覺到自己左側乳房上有壹只大手，用力的抓著，而自己剛才換了衣服，連裏面的內衣都脫了下來。這股力道透過那層薄薄的羊毛衫，絲毫不差的完全覆蓋在了自己每壹條神經上。
　　英子也沒有掙紮，眼睛找到了男人的嘴唇，猶豫著要不要就這麽獻上自己的嘴唇。
　　廖良身上感受著女人剛剛好的體重，輕輕的喘息和撲面而來的濃濃奶香。這麽近的距離，他甚至看到了英子臉上皮膚那細致毛孔，額頭上冒出來的點點汗珠，嘴唇上噴出的絲絲熱氣。
　　而且，這距離還在縮短。
　　“喲，今天是怎麽了？”門口傳來了小周的聲音，“壹個人都沒有？英子姐？”
　　疊在沙發上的兩個，像驚弓之鳥壹樣“騰”的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英子趕緊應了壹聲，低著頭撥弄著頭發，向櫃臺走去。
　　廖良也趕緊撐起了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掏出了煙，叼在嘴裏，含糊的朝小周打了壹聲招呼，看了看表就走出了網吧大門。
　　留下了壹臉尷尬的小周，站在玻璃門口獨自淩亂。
　　廖良逃出了網吧，趕緊來了個深呼吸，點上了煙，走到十字路口，攔了輛出租車往醫院方向去了。
　　“英子姐，我..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小周流裏流氣的問道。
　　“妳..妳說啥呢啊？來就來唄，啥時候不時候的。”英子低著頭，胡亂的在櫃臺裏忙活著。
　　“妳跟廖哥.....我錯了，要不我這就把他喊回來，我再晚點再來？”小周覺得自己肯定壞了人家的好事。
　　英子白了他壹眼，說道：“妳有病啊，我倆沒咋的，妳喊他回來幹嘛？”
　　小周看到了這熟悉的白眼，笑嘻嘻的點了壹根煙，跑到櫃臺前面說道：“哎呀，英子姐，妳就別挺著了，廖哥多好啊，人好又仗義。”
　　英子皺起眉頭，朝著自己面前的小崽子嗔道：“滾滾滾，妳才多大啊？嚼什麽老婆舌？”
　　“什麽老婆舌，是真的，廖哥第壹天上咱們網吧來的時候，就跟張哥商量，說要把妳家的房租給免了，多仗義啊？”小周不服氣的說道。
　　“啥？妳聽誰說的？”英子瞪大了眼睛，問道。
　　“還聽誰說啊？我自己聽到的。”小周壹臉臭屁的說，“妳可別說是我說的啊，廖哥說不讓告訴妳。”
　　英子聽後呆住了，站在那很久才說：“為什麽不告訴我啊？”
　　小周撓了撓頭，說：“可能是廖哥怕妳誤會他對妳有意思吧？反正我覺得他夠仗義。”
　　小周說完，就跑去電腦前玩了起來。
　　英子漫不經心的坐下，拿出了手機卻沒有打開屏幕，而是眼睛直直的尋思著什麽。良久，她的臉上顯出了壹抹笑容。
　　很甜。
　　廖良到了第壹醫院下了車。
　　他來到了住院部，找到了重癥監護病房，這裏人不多，他很容易的找到了壹個執勤的護士站。他向執勤的護士問道：“妳好，麻煩妳，趙海龍住在哪個病房，他醒了嗎？”
　　那名小護士在鍵盤上“啪嗒，啪嗒”的敲了兩下，擡頭說道：“趙海龍，昨天車禍入院的是吧？”
　　“對。”廖良說道，“他在幾號病房？”
　　“哦，他昨晚上就走了，說是轉院了。”護士說。
　　廖良的耳朵“嗡”的壹聲，急忙問道：“轉院了，誰轉的院？轉去哪了？”
　　“那我哪知道，肯定是他家人唄。”護士有點不耐煩了，“轉到省城醫院了。”
　　“哦，那他已經醒了？”廖良已經做好了要去省城的準備了。
　　“妳是他朋友？”護士所問非所答。
　　“是的。”廖良說，“我是他高中同學，昨天我來過的。”
　　“那妳不用打聽了，病患家屬特意囑咐說不讓跟外人說的。”小護士說道，“而且我估計病患十天半個月也很難醒來了。”
　　“怎麽？”廖良被護士的最後壹句話吸引了，臉上顯出了焦急的神色。
　　這護士看他為朋友著急的樣子，心裏暗嘆了壹句：“這個人對朋友還真不錯。”開口說道：“他腦部震蕩嚴重，而且身體底子很弱，我們主治醫生說了，他可能要恢復好久才能醒。”
　　“哦，這樣啊，謝謝妳了。”廖良失魂落魄的說道，然後慢慢的走出了住院部。
　　天氣不錯，醫院院裏有很多來來去去的人。像廖了這樣愁容滿面的人也不少，畢竟來醫院的人沒幾個是有喜事的。
　　廖良在醫院的門口站著，路邊經過的出租車司機都會特意在他身邊放慢壹下速度，有的幹脆按壹下喇叭，詢問他要不要上車。
　　廖良根本就沒有聽到，或者註意到這些，他只是默默的抽煙，壹根接著壹根的。終於，他扔下了壹根煙，揮了揮手，上了壹臺出租車。
　　“去蓮湖小區。”廖良上車後說。
　　十幾分鐘後，車子停到了蓮湖小區五號樓二單元門口。
　　單元門口站著壹位穿著白色羽絨服，梳著波波頭齊劉海，戴著眼鏡壹臉焦急身材不高的女孩子。
　　廖良早就給田雅打過了電話，說了趙海龍的情況。田雅聽男人電話裏的語氣十分的沮喪，便早早的就在單元口等著他來了。
　　“爸爸，妳別難過了，我們去任阿姨家再問問吧，搞不好她知道趙海龍轉到哪去了呢？”田雅壹見到廖良就安慰道，並且給出了壹個自己的想法。
　　“也只能試試運氣了。”廖良知道，憑著趙海龍父子跟任素霞的感情，根本不可能告訴她，但是現在是個死局，死馬當活馬醫吧。
　　壹高壹矮的兩個人走進了五號樓壹單元的大門裏。
　　剛走到壹樓，就聽到二樓好像站了幾個人在砸門。
　　“我告訴妳，我大哥說了，讓性趙的那小子拿出五十萬來，不然這個事不算完！”壹個囂張的聲音喊著。
　　然後又傳來壹陣“咣咣咣”砸門的聲音，“臭娘們，妳甭裝死，我知道妳在家，告訴趙海龍拿錢，道歉這事就算完了，別給臉不要臉！”
　　還是那個聲音叫喚著。
　　廖良抓住了田雅的手，不動聲色的往上走著。
　　201的門口站著三個看著像是痞子模樣的人，二十郎當歲的年紀，叼著煙，撇著嘴，見到廖良領著田雅上來，囂張的斜著眼看著兩個人。
　　廖良沒有跟他們做任何眼神交流，低著頭往上走，只是拉著田雅的手更緊了。田雅也沒敢擡頭看他們，只是跟著男人壹個臺階，壹個臺階的向三樓走去。
　　幾個人看著上來的兩個人到了三樓，便回過頭來繼續砸門，然後叫囂著。
　　廖良把田雅領到了三樓，悄悄的在她耳邊說：“別下去，壹會聽到我喊妳了，妳再下來，知道嗎？”
　　田雅乖巧的點了點頭，可是手卻還是抓著男人的手，不肯松開。廖良知道，田雅是怕自己有危險，便笑了笑繼續說道：“放心吧，我練過的。”
　　然後便直起身子，朝二樓走去。
　　那幾個痞子還在砸著門，突然又聽見三樓下來了壹個人，不由得暫停了動作。見到下來的人就是剛才上去的男人，眼神裏充滿了不滿，不耐煩的盯著廖良，那意思像是說，“妳怎麽又下來了？”
　　廖良拿了壹根煙叼上，摸了摸身上，朝幾個人說：“哥們，有火嗎？”
　　其中壹個像是領頭的看了看另壹個，使了個眼色，說：“給他火。”
　　那人掏出了打火機，給廖良點上了煙，說道：“哥們，妳咋的？”
　　廖良笑了笑說：“不是，他們家有人嗎？妳們這麽敲門，不怕吵到鄰居啊？”
　　領頭的人楞了，怎麽這年頭還有這麽愛多管閑事的人，向廖良說道：“不是，妳他媽誰啊？吵了，咋的吧？”
　　“妳們幾個大老爺們，在人家門口欺負個女人，妳們磕不磕磣？”廖良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說話十分的沖。
　　“哎我草，妳他媽哪冒出來的？”剛才給他點火的小子，伸手就要推廖良。
　　“啪”！“咣”！
　　廖良直接就照著點煙的小子臉上壹個大耳光，力道太大導致那人的頭飛速的撞上了任素霞家的防盜門，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那小子就覺得自己臉上壹陣痛麻，耳朵裏“轟”的壹聲，然後腦袋重重的撞到了門上，疼著哎呦直叫。
　　這下給剩下的兩個小子嚇了壹跳，沒敢動地方。
　　“別他媽碰我！”廖良指著捂著自己臉叫喚的人，眼睛瞪得老大，殺氣騰騰的說道。
　　“妳混哪的啊？報個字號？”帶頭的小子還算鎮定，牛逼哄哄的說道。
　　“我報妳媽了個逼，趕緊滾！”廖良皺著眉頭，盯著他，看這意思，再不走，下壹個倒黴的就是他。
　　那三人壹看碰上了硬茬子，互相看了壹眼，壹句話都沒敢說，灰溜溜的跑下了樓。
　　等確定那三個人都走了，廖良朝三樓的樓道裏喊了壹聲：“田雅，下來吧。”
　　壹會，田雅慢慢的探著身子走了下來，說道：“爸爸，妳太厲害了，三個人吶，都被妳嚇跑了？”
　　廖良笑了笑，沒說話，朝著201的防盜門輕輕敲了幾下說道：“任姐，是我啊，他們都走了。”
　　不壹會，防盜門“嘩啦，嘩啦”的響了好幾聲開了，露出了任素霞梨花帶雨的臉。
　　“廖良，妳來了？剛才謝謝妳啊。”任素霞的聲音還帶著嗚咽。
　　廖良看了看樓道，根任素霞說：“任姐，別開著門，我們進去說吧。”
　　任素霞點了點頭，把兩個人讓了進來。
　　廖良牽著田雅坐在了沙發上，任素霞驚魂未定的給兩人沖了茶。
　　她的臉上更顯得憔悴了，淡淡的淚痕讓她原本俊俏的臉上平添了壹份愁意。
　　“趙海龍轉院了。”廖良開門見山的說。
　　“啊？”任素霞顯然也吃了壹驚，“什麽時候？”
　　廖良看到了女人的臉色，心已經涼了壹半，嘆了壹口氣說道：“應該是昨天晚上。”
　　“為什麽要轉院啊？轉去哪了？”任素霞也搞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廖良來找趙海龍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應該是去省城了，任姐，妳看妳能不能問問趙海龍他爸，趙海龍轉到哪家醫院了？”廖良還是沒有放棄這壹絲希望。
　　任素霞搖了搖頭，說道：“他從昨天開始就不接我電話了。我打了壹宿了，他後來可能都把我屏蔽了，怎麽都打不通了。”
　　她說到這，聲音已經變的特別的委屈，眼淚又重新從眼睛裏掉了下來。
　　“任阿姨，剛才門口的那幾個人是幹嘛來的啊？”田雅問道。
　　任素霞聽到田雅的問題，臉上頓時顯出了十分害怕的神色，說道：“他們是來找趙海龍的，社會上的混子。”
　　“啊？”田雅聽到後，也顯得十分害怕，“趙海龍惹到他們了？”
　　“他們說趙海龍勾引他們大哥的女朋友，他們大哥讓他們來訛錢。”任素霞說。
　　廖良聽到後，問道：“妳知道趙海龍的女朋友的聯系方式嗎？”他不想放過任何壹絲希望。
　　女人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趙海龍從來沒領他女朋友回家過。”
　　廖良聽後，心灰意冷，抽了口煙，發現只剩下了壹個煙屁股，便拉過茶幾上的煙灰缸，滅了煙，說道：“他們這兩天沒事就來騷擾妳吧？”
　　任素霞突然捂住了臉，哭著說：“我都快讓他們嚇死了，晚上動不動就跑來砸門，白天也來，在門口罵好壹陣子。趙之元這狗東西不管不問，現在倒好，帶著他兒子壹起都躲了，管也不管我了。”
　　“真可憐。”田雅小聲的說著，長期獨居的她能夠很深刻的體會自己在家裏壹個人是什麽感覺，特別是還有人來特意嚇唬她。
　　說完，田雅看著廖良好像是在等他拿個主意，幫幫任素霞。
　　廖良看明白了這丫頭的意思，說道：“任姐，田雅就住在隔壁單元，也是壹個人住，妳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搬過去跟她住幾天。”
　　任素霞驚訝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跟自己無親無故，只是見過幾面，竟然會如此慷慨的幫助自己。她看了看田雅，又看著廖良說道：“去妳們那，不方便吧？”
　　她的意思很明顯，跟田雅壹起住沒什麽，可是廖良也在家，會不會不方便，而且那天兩個人還在沙發上，有過那麽壹次曖昧的意外。
　　廖良看出了女人的顧慮，說道：“任姐，放心吧，我不跟田雅住在壹起的，妳過去住沒有問題。”他又看了看田雅，說道：“這也是田雅的意思。”
　　“嗯，任阿姨，妳就來吧，我家平時就我壹個人，我聽妳說的想想我自己都害怕，妳來陪我，我還好開心呢。”田雅也苦苦相勸。
　　要說任素霞不想去，那是騙鬼，她思索再三，點了點頭，說道：“那真的太謝謝妳們了。”
　　“事不宜遲，任姐，妳現在就收拾收拾，我們這就走。”廖良說道。
　　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田雅家裏什麽都有。任素霞拿起壹個包，帶了幾瓶化妝品和洗漱用具，又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幾個人匆匆出門，來到了田雅家裏。
　　又是壹番折騰後，任素霞算是在田雅家落了腳。
　　任素霞為了表示感謝，非要自己下廚做飯，廖良心情不好壹直坐在沙發上抽著悶煙，田雅在廚房裏幫忙。幾十分鐘後，壹桌子菜就已經擺上了，三人就坐吃起飯來。田雅十分的體貼廖了，壹個勁的往他碗裏夾菜，任素霞看在眼裏，心裏不禁奇怪：“這對兄妹，感情真好啊，可是田雅這神情，怎麽看也不向是對待自己哥哥啊，倒是像對自己老公壹樣。”
　　“任阿姨，妳怎麽不跟趙叔叔離婚啊？”田雅突兀的就問出了壹個問題。
　　“田雅，別亂問。”廖良橫了田雅壹眼，田雅趕緊縮了縮頭，怯怯的看了看任素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任素霞苦笑著說道，“也不是什麽秘密了，妳哥可能都猜到了。”她看了壹眼廖良，往自己的嘴裏送了壹口飯。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不好說的呢，人家這麽慷慨的幫助自己，自己根本沒有能力還這麽大的人情啊，說說又何妨。
　　“我大學畢業就在趙之元的公司裏上班了。”任素霞款款道來。
　　“趙之元就是趙海龍的父親吧？”田雅問道，隨即想起廖良不叫自己亂問，趕緊看了看低頭吃飯的廖良。
　　“對，”任素霞說著，“我鬼迷心竅，為了趕緊過上好日子，就接受了那狗東西的追求，跟他結了婚，成了趙海龍的後媽。”
　　她回憶著當年的事，慢慢的吃了壹口菜，繼續說道：“沒幾年，趙之元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他也很少回家，後來我才知道，他外面又包了壹個女的，比我年輕，比我漂亮。”
　　“哼，任阿姨就夠漂亮了，這人還不知足，貪心！”田雅替著女人打著抱不平。
　　任素霞感激的看了田雅壹眼，繼續說道：“後來，他要跟我離婚，我沒同意，我…我舍不得…”
　　“哈？他個老色鬼還敢提離婚？任阿姨妳跟他離婚就好了。”田雅沒心沒肺的說。
　　廖良只管吃飯，壹直什麽話都沒說。
　　“我不敢離啊。”任素霞把眼鏡壓的低低的。
　　“為什麽啊？”田雅好奇的問。
　　“咳！”廖良幹咳了壹聲，示意田雅不要再追問了，田雅趕緊吐了吐舌頭，往嘴裏趴拉了壹口飯，不敢支聲了。
　　任素霞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顧自的說：“我們結婚前簽了婚前協議，如果離婚我什麽都拿不到的，我怕….我怕失去現在的生活，我自作自受了。”
　　她說著嘆了壹口氣，還是安靜的往自己的嘴裏送著飯菜。
　　廚房內安靜了，沒有人再說壹句話。
　　就這麽安靜的吃完了飯，廖良幫著女人們收拾了剩飯，壹言不發的坐到了沙發上抽煙，心情低落到了冰點。
　　他看了壹眼表，下午五點了，他站起身朝著廚房裏正在收尾的二女說道：“不早了，我走了。”
　　田雅聽到，趕緊跑了出來拉住他說：“爸....良哥，別這麽早走啊，陪會兒我吧，我們也陪陪任阿姨，我們看電影吧？”
　　任素霞聽到，也走了出來說：“是啊，剛才田雅估計也嚇到了，妳就再陪會她吧。”
　　廖良聽罷，點了點頭，回到了沙發上重新坐下，低頭想著心事。
　　田雅把男人送回沙發上，趕緊跑到了家庭影院前面，撅著屁股翻著。不壹會兒，找出了壹個喜劇片，送進了DVD裏，跑了回來摟住廖良的胳膊說道：“這個可好看了，我知道妳心情不好，看個電影，看心壹下吧。”
　　廖良感激的看了看身邊貼心的小丫頭，掙紮著把自己的外衣脫了，放在了扶手上。田雅等男人脫完衣服，趕忙的又將他的手臂抱住了，生怕他又要離開壹樣。
　　電影開始了，任素霞也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看了看沙發上的兩個人，臉上壹個詫異，趕緊朝那個小臥室走去。
　　“任阿姨，妳也來壹起看吧，很好看的。”田雅熱情的招呼著她。
　　“啊…啊，好。”任素霞動作十分不協調的坐在了沙發上，由於田雅坐在了沙發的嘴邊上，她只能在廖良的壹側坐下了。
　　這是壹部香港的喜劇電影，十分的搞笑，看得田雅壹陣陣的傻樂。劇情十分的荒誕，裏面的人物也性格誇張，不壹會兒就樂的田雅前仰後合的。
　　可是就算是喜劇也要看人的心情的，田雅沒有註意到身邊的兩個人，似乎都沒有看喜劇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