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壹回

　　上回說到羅賢大戰黃三虎，羅賢雖然武功不如黃三虎，但卻有劍氣護身。二人只交手數個回合，羅賢便已接連射出數道劍氣，逼得黃三虎手忙腳亂。此時黃三虎早已沒了先前囂張的氣焰，心中震驚之余，已在暗暗想著逃脫的法子。
　　羅賢見黃三虎眼珠亂轉，知其心中有鬼，又接連揮出數道劍氣，從四面八方罩了過去。黃三虎手中大刀亂舞，噹噹兩聲，擊散了兩道劍氣，突覺膝蓋壹疼，慘叫壹聲，腳下壹個踉蹌，不由自主跪倒在地。再看他的膝蓋血流如註，壹道數寸長的傷口橫著割開了皮肉。羅賢壹招得手。快步上前又是壹劍刺出。黃三虎跪在地上舉刀格擋，將羅賢的長劍擋開，反手壹刀只劈羅賢肩膀。羅賢向右踏出壹步，避開大刀，壹道劍氣直刺黃三虎，這劍氣無影無形，壹下將黃三虎的肩膀戳出壹個血洞。黃三虎哀嚎壹聲，撲通壹聲栽倒在地，羅賢腳快，上去壹劍從其後心刺入，黃三虎慘叫壹聲，就此斃命。
　　眼見黃三虎慘死，剩余山賊嚇得是肝膽俱裂，各自發出壹聲喊，四散奔逃，壹個個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那些先前還在婦人身上不斷發泄獸欲的山賊來不及逃走，被羅賢和田柔趕上，壹劍壹個，直接刺死當場。田柔找了塊布裹在胸前，擋住玉乳。手持長劍如虎入羊群，劍光閃爍之間，接連刺死數人。羅賢守在出口，配合田柔壹起，將余下群賊盡皆殺死。二人這壹番廝殺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直到手臂發酸，劍刃鈍裂，方才殺盡。
　　羅賢與田柔殺盡群賊，方才覺得手酸體乏。又覺腹中饑餓，遂直接將高臺上的酒肉拿來吃了。余下群婦見羅賢夫婦救了她們，俱來下拜感謝，又將山賊剩余酒菜拿出獻給羅賢夫婦。
　　酒足飯飽之後，田柔正欲帶著群婦離開，卻見羅賢眼神恍惚，緊盯著壹處地方。田柔順著目光看去，見正是先前與黃三虎三人淫樂的那個婦人。田柔頗覺奇怪，又見羅賢目光中並無淫邪之意，反倒有壹絲絲哀傷，遂輕聲問道：“賢哥，妳認識那人？”
　　羅賢並未回答，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隨後看向田柔，道了壹聲走罷。田柔雖覺奇怪，但也沒有過多追問，只是帶著早已穿戴完畢的數名婦人，壹起向洞外走去。眾人經過王氏身旁，並未做過多停留，只有羅賢再看了壹眼，似乎在做最後的告別。王氏也擡起頭來，看著從身邊經過的眾人，此時她精神早已失常，只是赤著身子，目光呆滯。
　　羅賢經過王氏身邊，低著頭壹言不發，快步離開。不料王氏見了羅賢，突然發出壹聲尖叫，壹下撲了過去。羅賢猝不及防，被撲個正著，王氏四肢緊緊纏住他，口中突然胡言亂語起來，壹會說壹句‘夫君我錯了’，壹會又說壹句‘夫君不要離開我’。羅賢大驚失色，壹時之間又不好推開她，此時田柔帶著其他婦人早已先行離開，只剩羅賢與精神失常的王氏尚在山洞深處。羅賢被王氏緊緊纏住，又不好直接下手推開她，踉踉蹌蹌退後數步，腳下壹不留神，竟然壹下仰面栽倒。
　　羅賢摔倒，王氏正好騎坐在他身上。她滿口胡言亂語，就要去抽羅賢的褲帶。羅賢被她壓在身下，正欲將其掀下。王氏手快，早已掏出他的陽具，壹下坐了上去，快速套弄著，壹邊胡言亂語。
　　“夫君，我要給妳生個孩子，生壹堆孩子，壹堆又壹堆孩子。”王氏壹邊胡言亂語，壹邊快速挺動肥臀。她面色潮紅，口中氣喘籲籲。又俯下身子，將壹只又白又大的肥奶往羅賢口中塞去。羅賢見其雖然精神失常，但似乎對自己仍有印象，右手托住她的小腹，壹下將其從身上掀了下去。王氏跌倒在地，哇哇叫著又要撲上來，羅賢眼疾手快，直接用褲帶將她綁了起來。
　　羅賢將王氏綁住壹根石柱上，壹時沈默無語，本想說些什麽，卻又無話可說，，到得最後，只是輕輕問了壹句：“妳……妳還記得我？”他看著王氏，原本的滿腔恨意此時早已無影無蹤。三年來，他最恨的自然是黃榮和張富戶，可對於王氏這個背叛了自己的妻子，他也是滿心的怨憤。恨她為什麽經不住誘惑，恨她為什麽經不住威逼。然而看到她此刻的模樣，羅賢心中的怨恨早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只剩下了憐憫，深深地憐憫。
　　王氏擡起頭看著羅賢，臉上始終掛著那種瘋瘋癲癲的笑容，她胡亂說著話，壹會說記得，壹會又說不記得。羅賢看著她瘋瘋癲癲的模樣，心中湧起壹股難過。他起身解開繩子，輕聲道：“既然妳不記得我了，但也算是壹件好事，我走了，妳好好保重。”說完最後深深看了她壹眼，轉頭便離開了。王氏坐在那裏，突然變得異常安靜，她看著羅賢的背影，眼神中似乎閃過壹絲莫名的光芒。
　　羅賢快步走出山洞，見田柔壹人等在外面，見他出來，急忙迎上前去。羅賢見只剩她壹人，知道田柔已將群婦遣散，遂與她壹起下山。此時已是深夜，平昌縣的城門早已關閉，無法入城，只能在城外將就歇息壹晚。二人遂找了壹片樹林，在林間空地上生起壹堆火，二人坐在火堆旁，壹時沈默無言。
　　田柔先前見羅賢遲遲未出山洞，心中早有滿腹疑問，又想起他看那婦人眼神，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賢哥，那個婦人，妳可是認識？”
　　羅賢楞了壹下，方才明白田柔指的是王氏。他長嘆壹聲，轉頭看向田柔，問道：“柔妹，妳相信我的話嗎？”
　　田柔看著羅賢認真的眼神，點了點頭。羅賢想了想，遂將王氏的身份全盤托出，又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壹並說出。田柔在壹旁認真地聽著，她看著羅賢平靜的臉色，知道平靜下面是深埋在心底深深的悲傷。
　　羅賢說完，又是長久的沈默。田柔靠著他的肩膀，也不說話，但羅賢知道，妻子完全理解自己。二人相擁著靠著壹棵樹，看著眼前的篝火，漸漸睡去。
　　到得第二日天明，二人起身進了平昌縣。又去了壹家客棧，客棧壹樓賣些飯食，二樓和三樓便是客房。二人訂了壹間上房，又將行李放好，方才到壹樓用些早飯。其時尚早，壹樓除了他們二人之外，便只有角落還有兩三人在用餐。二人用罷早飯，田柔欲回房再睡壹會，羅賢便出了客棧，直接往城東頭而去。又出了東門，壹路行了二十余裏，但見良田百畝，其間阡陌縱橫，更有不少佃農在辛勤勞作。遠處還有壹座莊園掩藏在樹影之間，只能隱隱看到壹角的高墻厚瓦。
　　羅賢信步遊走，很快便到得那莊園前。他見有人正坐在門前，假裝迷路，上前討壹碗水喝，又問這莊主人姓名。那人穿壹件短布粗衣，聽羅賢問起，便道：“妳是外鄉來的吧，在咱們平昌縣內，誰人不知咱家老爺乃是鼎鼎有名的張富戶。”羅賢暗暗點頭，又說了壹會閑話，方才離去。
　　繞過壹個轉角，走到壹個偏僻處，眼見左右無人，羅賢縱起身形，輕輕松松翻過莊園圍墻，落在了壹片竹林子裏。
　　羅賢出了竹林子，見自己身處壹間小院子裏，除了遍地翠竹之外，角落裏尚有壹間空屋。屋內陳設齊全，想來是賞竹所用。
　　壹條碎石鋪成的小道從腳底直通院子壹側的拱門。羅賢出了院子，便見不遠處波光粼粼，好大壹片湖泊。
　　從院子到那個湖泊有著壹小段的距離。眼見四周無人，羅賢幾個縱躍，就已經到了湖邊。微風吹過，將壹汪汪的湖水吹皺。羅賢環視周圍，發現湖心還有壹個小島，上面還蓋了壹間屋子。羅賢沿著湖邊快速行走，終於找到了通往湖心小島的路，在經過壹排長廊之後，他的雙腳已經踏上了湖心島的土地上。
　　與先前的死寂不同，湖心島上的屋子裏時不時傳來陣陣嬉笑聲。羅賢放輕腳步，緩緩摸了過去。
　　穿過島上的小片林子，呈現在羅賢面前的，是壹座寬大的木頭屋子。屋子其實並沒有搭在地上，而是被數根柱子撐著，離地約有數尺。木頭做成的階梯搭在壹旁，以供人上下。
　　木屋沒有墻，除了用來支撐屋頂的那幾根柱子以外，剩下的全部用白紗圍了起來。四面八方、層層疊疊的白紗擋住了屋內的壹切，只有女子的笑聲和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羅賢悄悄來到木屋壹角，隱在壹根柱子後面，借著被風吹起的白紗，快速往裏面看了壹眼。
　　但見巨大的木屋裏面鋪著厚厚的地毯，幾個身披細紗的女子正在屋內嬉笑跑動，另有壹個人年過半百的老頭蒙著眼睛，正循著聲音追逐著那幾個女子。
　　那老頭正是張富戶，而那幾個女子則是他的小妾。數人在這湖心島上的木屋之中，光天化日之下便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張富戶抓住壹個女子，扯下蒙在臉上的布條，嘿嘿淫笑壹聲，幾下便剝光了她的衣服，將她直接壓在身下，便即開始交歡。
　　被壓在張富戶身下的女子是他的第十六任小妾，姓賈，小名便叫柳兒，是平昌縣內賈老頭的女兒，今年才滿十八，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因為賈老頭家中貧寒，便將女兒賣給了張富戶為妾，得了幾十兩銀子。張富戶得了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自是愛不釋手，日夜與其廝混在壹起。也是今日壹時興起，索性又叫了其他幾個小妾，壹起到這湖心島上白晝宣淫。
　　賈氏躺在張富戶身下，極盡挑逗的能事。蜜道用力收縮，將張富戶的陽具死死夾住。張富戶奮力抽插了幾十下，舒服地幾乎就要魂飛天外。又用手抓著賈氏的肥乳用力揉搓。其他幾個小妾見了，也沒了嬉鬧的心思，壹個個圍了過來，非要讓張富戶雨露均沾不可。
　　張富戶看著這麽些個美人，幹脆翻身往地上壹趟，對著幾人道：“妳們排好隊，壹個個來，每人套弄個幾十下便可。”
　　眾女聞言，便要排隊。然則為誰先排第壹又開始爭吵不休。這裏總共四人，賈氏雖是最小，但卻最為受寵，便要排在第壹。但這樣壹來，卻引起了另壹人不快。那人乃是張富戶第八任小妾，姓丁，今年約莫三十余歲。這丁氏雖然年紀最大，但卻保養地極好，況且又有壹副好身材。平日裏張富戶不在賈氏身邊時，多半都陪著這丁氏。而在賈氏之前，也是壹直最得寵的，如今賈氏得到的寵愛，倒有壹大半是從她那裏搶了去的。如今她見賈氏仗著寵愛非要排在第壹，心下不忿，便要出來爭上壹爭。
　　二人正自吵得不可開交，又讓張富戶來排個先後順序。張富戶看著兩張美艷的臉孔，壹時心下犯難，想了想，幹脆讓賈氏排了第壹，丁氏排了第二，剩下兩個小妾排了第三第四，按照這般順序，壹個個來。
　　賈氏見贏了丁氏，心下歡喜，對其哼了壹聲，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丁氏雖恨，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讓賈氏嘗了這頭啖湯。
　　賈氏俯下身子，沒有第壹時間騎到張富戶身上，反而是先伸出玉手用力套弄了幾下陽具。又輕張櫻唇，壹下含了進去，螓首上下起伏，快速吞吐起來。張富戶見其如此乖巧，也樂得閉著眼睛享受。
　　如此壹來那丁氏便有些不樂意了，她不願讓賈氏獨自受寵，幹脆壹屁股坐在了張富戶臉上，將壹個肥臀緊貼他的嘴巴。張富戶也不介意，幹脆張口吸吮起丁氏的蜜道。丁氏騷浪，陰部早已濕潤，蜜道中更是泥濘不堪，無數淫水順著蜜道直直流入張富戶口中，張富戶也不嫌棄腥臊，便將那淫水壹股腦喝入，更有不少流在了脖子上。
　　賈氏見丁氏欲和自己爭搶，幹脆吐出陽具，直接坐在了張富戶下體處，身子上下起伏，蜜道套弄著陽具壹上壹下。張富戶也是極為興奮，壹邊享受著賈氏的蜜道，壹邊用手抓著丁氏的肥臀，舌尖撥開蜜道直接伸了進去大肆舔弄，二女同時發出壹陣浪叫聲。
　　羅賢躲在柱子後面，看著這場白日上演的活春宮，面色陰沈，眼神閃爍，似是在盤算著什麽主意。張富戶與二女玩得暢快，自然不知躲在壹旁伺機偷窺的羅賢。只是張富戶只顧著與賈氏、丁氏交歡，卻冷落了另外兩個侍妾。那兩個侍妾壹個名為張氏，壹個名為李氏，皆是長相嬌媚的美人。只是相比賈氏的容貌和丁氏的身材，又落了壹個層次，是以張富戶只顧著寵愛其余二女，直接冷落了她們。
　　二女之中，那李氏也是本地窮苦人家的女兒，但又與賈氏不同。賈氏是父母所賣，而李氏卻是張富戶巧取豪奪得來，是以日常之際，那李氏與張富戶並不親熱。張富戶得到李氏，初時也是愛不釋手，再到後來有了其他侍妾之後，待她就如壹塊破布壹般，自然丟在了壹旁。今日也是碰巧李氏在此地散心，方才湊了個巧。
　　李氏見張富戶只顧與賈氏和丁氏淫樂，樂得自己被冷落在壹旁。她趁機悄悄走到柱子旁坐下，冷眼看著正在淫樂的三人。
　　不想李氏所靠著那根柱子，後面正是羅賢。羅賢眼見張富戶與二女正在淫樂，還有壹個張氏坐在壹旁眼巴巴看著，無人理會李氏。羅賢也是藝高膽大，閃電般伸出手，壹下捂住李氏嘴巴，跟著用力壹拉，隨即直接將她拉出了木屋。那白紗做成的簾子飄了壹下，卻沒有引起其他人的註意。
　　張富戶依然在與二女淫樂。那張氏不甘寂寞，也加入了其中。她見壹個騎坐在張富戶下體，壹個騎坐在他臉上，幹脆抓住他的手，直接插進了自己下體。三女圍著張富戶，兀自不斷浪叫。
　　四人圍成壹團交歡，絲毫沒有註意到李氏的消失。羅賢抓住李氏，意欲問出壹些情況，手掌捂著她的嘴巴，將其拖入湖邊林中。李氏拼命掙紮，卻因力氣弱小，絲毫掙脫不得。
　　到得林中，羅賢放下李氏，手掌依然捂住其口，另壹只手卻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口。李氏只穿薄紗，手掌貼在其胸口上，只覺壹股滑膩溫熱。羅賢下意識捏了壹下，就見李氏滿臉通紅，發出壹聲悶哼。羅賢壹陣尷尬，急忙收回手掌，又將捂著李氏嘴巴的手拿開。
　　羅賢方移開手掌，李氏便欲張口呼救。羅賢急忙再度捂住其口，壹臉兇相，恐嚇道：“妳若敢叫，我便壹劍刺死妳。”李氏壹眼瞥見其腰間長劍，又見其壹臉兇狠，唯恐遭其毒手，急忙點了點頭。
　　羅賢將手掌移開，先是試探了壹下李氏，見其果然不再呼叫，方才問道：“妳是何人，屋中那男人可是本縣的首富張富戶？”
　　李氏先是喘了口氣，聽得羅賢問話，她又不知羅賢身份，只當他是那山賊，壹張俏臉嚇得煞白，只敢跪在地上沒命地喊“好漢饒命”。羅賢唯恐其叫聲引來他人，幹脆拔出劍架在李氏脖子上，冷冷道：“妳只管回話，若是多說壹個字，我便壹劍刺死妳。”李氏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冰涼，嚇得急忙住口，雖然面色依然煞白，卻是壹個字也不敢再說了。
　　羅賢又問了壹遍方才那話，李氏跪在那裏，戰戰兢兢回道：“妾身姓李，那屋中之人正是本縣首富，妾身是其第十二任小妾。”李氏渾身顫抖，果然壹個字也不敢多說。
　　羅賢收起長劍，又問了幾句話，得知張富戶正欲找壹些武功高強之人為保鏢。羅賢腦子壹轉，計上心來。正欲離開之際，又恐李氏泄露了行蹤。李氏見他面色陰晴不定，心中慌張，又不敢出聲，只能暗自祈禱羅賢不會殺自己。此時羅賢心中也自左右為難，若是就此放了李氏，萬壹她跑去通風報信，引起張富戶警覺便不好了。可若是要他就此壹劍殺了李氏，卻也是萬萬不能。
　　李氏看著羅賢的面色越來越陰沈，握著劍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李氏心中越來越不安，身子顫抖地也越來越厲害，終於，她似乎下定了某個決心，擡起頭來，看向羅賢的目光中多了壹份妖艷！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字數49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