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似燭光裏的紅酒

　　二人相擁的旖旎曖昧是被壹曲歪歪扭扭的《東方紅》打破的。那是電飯鍋稀飯煮好的提示聲，大概是電池不足，調兒走得有些好笑。母子倆齊齊壹驚，身體頓時僵硬。林徽音恍若從夢中醒來，輕輕壹掙，壹推，二人分開。林徽音美麗的臉側著，不敢看林天龍的眼睛，紅唇嚅動著卻說不出什麽來。
　　林天龍看著媽媽那熱融融的粉頰，長而黑的眼睫毛是受驚的蝴蝶，翩翩要飛，朱唇似啟未啟，欲語還休，好似壹懷春少女站在自己的情郎旁，神態嬌羞手足無措。心裏想著要飛了要飛了，想不到平日裏端莊大方，聰敏幹練的主任醫師媽媽居然有這壹面，伸出手就想把媽媽摟進懷中，好好疼惜憐愛，小心呵護。偏偏肚子骨碌碌的狠狠叫了起來，擂鼓似地響，氣氛就這麽滅了，林天龍壹時間呆住，手停在空中，尷尬極了。
　　林徽音趁機輕盈地往後壹退扭身就走，低聲細語：”龍兒肚子餓了吧，媽去做飯。“平淡的似乎什麽都未發生過。
　　”媽，我——！“林天龍沒想到媽媽的情緒轉變的如此之快，大叫出聲，他有太多的話要說。
　　”噓——“林徽音轉頭，纖長食指豎在嘴邊，告誡兒子的口，隨後朝林天龍輕輕壹笑，女孩的害羞，女人的哀愁，戀人的喜悅，母親的溺愛，千般嫵媚，萬種妖嬈剎那間壹壹而現，把林天龍看得都癡了——媽媽，妳才是真正的女人！
　　林天龍晃了壹會兒神，又屁顛屁顛地跟到林徽音身後，看她被素裙裹著的腰臀隨著步伐微微扭動，臀線時隱時現，儀態萬千。其實他平時已看了千千萬萬遍，此刻他覺得那動作分外誘人，媽媽是不是故意走得這樣好看，引誘我？這個想法勾得他食指大動，盯著那鼓起的肉團，壹心想探究藏在兩瓣園臀間最深的秘密。
　　小天龍吊在腿間，激動地點頭同意。林天龍剛要有所行動，門鈴卻響了，林徽音無動於衷，從冰箱拿出各種食材。林天龍心裏懊惱極了，手痛苦的壹拉褲子，氣沖沖拉開門，是外婆！林天龍臉上擠出笑容，嘴裏甜甜叫著”外婆好“把她往裏頭讓。
　　還好，外婆門沒進就走了，說是外公壹個人在家。林天龍手裏提著外婆自家種的各種蔬菜瓜果，和外婆說慢走。放好東西，就看到廚房防油煙散進飯廳的門已被媽媽拉上。林天龍嘿嘿壹笑，緩緩拉開門，媽媽彎腰在竈臺做著什麽，腰裏圍了圍裙，直又白的小腿兒因為裙裾拉高露出來。真好看。林天龍想，明明是家居常服，偏偏媽媽壹穿就那樣楚楚動人。
　　”龍兒，是誰呀。“林徽音開口詢問，似乎已平靜下來。
　　”外婆，拿了壹些菜過來。“林天龍壹邊答壹邊湊過去，兩手輕輕放在林徽音細腰兩旁，就感覺媽媽的身體壹抖。
　　”別胡鬧！媽媽煮飯呢！“林天龍偷偷壹看，媽媽好像並沒有真正生氣，纖長的手指裏靈巧地摘著甜豆。
　　”媽媽我不鬧，妳繼續繼續。“林天龍看著媽媽，她美背上胸罩的帶子透過薄薄的布料顯出來，林天龍往林徽音身上壹貼，腿間的小天龍因為時不時觸碰到林徽音暄軟有彈性的臀肉，漸漸地蘇醒，將勃未勃，令他覺得舒服極了。
　　”啪啪啪“林天龍看到媽媽打了三個蛋，卻把蛋殼放進碗裏，蛋黃加蛋白都淋到壹堆要扔掉的廚余上，心裏覺得好笑，開口調侃道：”媽媽，蛋殼炒蝦仁的時候，蛋殼別炒得太老了。“
　　林徽音定神壹看，碗裏盡是蛋殼，壹陣羞赧：”都怪妳！站在人家身後。“
　　話出口便覺得不對，怎麽跟和情人撒嬌似地？又想起自己剛剛的狂熱激情，耳根都紅了，今天是著了魔了，怎麽做出種種怪事來。她本性愛子如命，心裏下意識地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自責不已。正陷入迷思之時，電話響了。林徽音深吸壹口氣，轉頭看著林天龍：”龍兒，剛剛是媽媽不對，媽媽今天很累，妳做晚飯好不好？“
　　林天龍從林徽音的眼裏看到懇求的神色，心想是了，媽媽平時決不會和我接吻的，現在她壹定很煩惱，很尷尬，我既然說愛惜她，這時怎麽能再擠兌她哪？懂事地應了壹聲，拿過壹個雞蛋啪地敲起來。他今天的欲望在宋慧蕎那得到兩次滿足，身心俱爽，小弟弟微有疲倦，不像平時說硬就硬，故此時格外的講理。
　　林徽音欣慰的看著兒子的寬背，松了口氣。快走幾步拿起電話，是陳果梁，心想莫非是調動的事情有著落了？
　　”老同學，小學事故那事妳處理的是對的，不能弄虛作假掩蓋事故。“陳果梁顯得有些興奮。
　　”謝謝老同學支持，我就是個醫生罷了，我只知道做好我該做的事情，其他的問題不是我所能考慮的。“林徽音無奈感嘆道，人不能總陷在亂麻中，這種種不平事兒折騰起人來，真是要命。
　　”我說林徽音，我們市長是新來的妳知道吧？“
　　”郭立青同誌，我知道啊，怎麽了？“林徽音心想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妳看，妳好歹是主任了，現在是無、知、少、女進前的時期，妳不想從醫療界進入政界嗎？“陳果梁語氣透著惋惜。
　　”無知少女？老同學妳胡扯些什麽呢？“林徽音以為陳果梁在開她玩笑。
　　”就是無黨派人士，知識分子，少數民族同誌還有女同誌，現在政策傾向就在這幾塊，妳壹人占了三個，不走政界多可惜！“陳果梁娓娓道來。
　　林徽音莞爾壹笑：”我實在不合時宜，沒什麽可惜的，我從來就沒想過走仕途，就只想盡職盡責做個救死扶傷的醫生罷了。沒什麽事就掛了，我還沒吃飯呢。“她和陳果梁熟得很，沒什麽客氣的。
　　”等等，我聽說郭市長很關心妳，昨天開會時還問起妳呢。“話音未落，電話已是嘟嘟嘟忙音，陳果梁悻悻地嘆口氣，撂下電話。
　　林徽音洗過澡就把自己關在房中，胡思亂想著和兒子舌吻的事，面頰滾燙。
　　她看過日歷，自己這幾天是在排卵期，每當這個時期，她的情緒就有些不穩定，神采奕奕，愛表現自己。而她的身體本能地在渴望異性的愛撫和接觸，是女性希望懷孕的身體信號在這時達到最高值的體現。
　　我也是個生理正常，身體健康的女人，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林徽音幽幽地嘆了口氣，隨即又安慰自己獨身的好處以及婚姻的傷害，才感覺好些。款款走到書架前抽了壹本厚書，《紅樓夢》，掃幾眼卻看不下去，換了壹本較薄的《京華感舊錄》，勉強讀了起來。
　　到達辦公室林徽音才發現忘了帶準備好的學術文章的U盤，就回去拿。開了門急急回房，在桌上找到U盤，就聽到從浴室裏傳出林天龍奔放的吼聲：”我是壹只來自北方的狼——“心想龍兒怎麽還沒上學。
　　走到門邊，就聽到兒子自言自語，說的還是英語。
　　”？？“心裏壹陣好笑，這小子和誰說話呢，語法還錯了。壹轉門把，沒鎖，不假思索的推開門。
　　林天龍今天出奇的勃了又勃，有些沒底，站在浴缸中，左手扶著堅硬如鐵的小兄弟自言自語，心裏正愁著呢，冷不防門開了，外邊站著媽媽！他壹下嚇著了，擡起頭，兩眼壹眨也不眨的看著林徽音。林徽音看見自家兒子站在浴缸裏，全身光著楞楞的看著自己，也嚇了壹跳，眼卻順著塊狀腹肌自然而然的往下瞧：兒子的腿間豎著壹根直不楞登的事物，紅紅的，血脈噴張，氣勢洶洶的挺著，熱氣騰騰，精力勃勃。
　　與未勃起時雪白斯文的樣子判若兩物。
　　林徽音看了壹眼，就覺得心仿佛漏跳了壹拍，突然間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壹個男人的勃起的陰莖，上次看見兒子搭起的”帳篷“，總算是隔著壹層布，這次是很直觀而強烈的沖擊，似乎連空氣裏都充滿了那根大棒子逸散的洶湧熱度和獨特的男性氣味。
　　林天龍看到媽媽今天穿了壹套得體大方的淺灰套裝，合身的剪裁把玲瓏曼妙的軀體巧妙地襯出來，誘人之余又有所保留。被黑色絲襪裹住的迷人大腿慳吝的露出壹小截，勾人心神；小腿也顯得分外細直可愛，似燭光裏的紅酒，惹人遐思。
　　”媽媽今天妳穿起絲襪格外漂亮。“林天龍的贊美脫口而出，那話兒愈加堅硬，巍巍輕抖。林徽音觸電壹樣全身猛地壹顫，膝蓋發軟，她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擡頭看著兒子強作鎮靜的呵斥：”還不快去上課！“說完忍不住又掃了那話兒壹眼，關門轉身下樓，覺得面頰燙地厲害。下樓時才知道兒子的兩句英語是對他的小兄弟說的，從哪兒學來的，展顏壹笑，心想這小子，沒把知識用對地方，盡說胡話，想想又覺得語境還湊合，樂出聲來。